第十一章 恋上悲剧的人生

一部电影，总会有一个主角。但遗憾的是，每个人都想成为主角，而它却是唯一，于是有太多太多的人成了悲剧的配角。更可怕的是配角自身根本就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还自以为是地认为高别人一等。

他只是我的一个学生而已，却成了很多人心目中的大哥大。

他叫秦时月，仗着与我同姓的缘故，冒认是我亲戚，以此招兵买马。

他的队伍可以说是日益强大，从2010年的3名大将到2011年的10多号手下，简直可以说是威风的很，正是因为这样，悲剧的他甚至不太愿意把老师们放在眼里了。

他的手下有3名得力助手，他们分别是李大头、张铁饼、许文强，每次出现状况都是由他们三位出面解决的，直到现在也没出什么问题，因此他们受到了秦时月的重用。

关于秦时月的事情，我一直被蒙在鼓里，甚至于根本不知道秦时月究竟是哪一号人物，直到有一天......

那是刚下完一场大雨的黄昏，我一个人呆在办公室。一边泡着同事送来的茶叶，一边听着刘德华的歌，甚至不自禁地跟着他的拍子哼了起来，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是今天，却出现了一点点意外......

我的茶叶在开水的浸泡之下，开始慢慢地冒起了白烟，还没等烟雾散尽，却发现一群人影在朦胧的烟雾中晃动。

“院长，很悠闲嘛！”

“是啊，人生难得几回秋啊”

说完我才发现不对，眼前这些人很陌生，根本就不是本校的学生。

“你们是谁？为什么闯进我办公室？”

“闯，我们有闯吗？我们可是光明正大地走进来的。”

“你们来我这里有什么事？”

我依然泡着我的茶，对他们不屑一顾，这倒把他们给惹恼了。

“什么事，你得问问你的学生，他们做了什么好事。”

我端着茶杯淡定地看着为首的年轻人，他倒是有点慌了。

“他叫秦时月，什么扶弱帮的老大，居然敢向我的小弟收保护费。”

“秦时月，他是谁？是我们学校的吗？”

“少废话了，快叫他滚出来。”

他似乎不耐烦了，突然变得有点急躁。

“老师，秦时月他是1班的，张老师那个班”

一个身上穿着校服的学生站了出来，胆怯地看着我。

我认识他，他叫汉时关，一个很沉默的学生，但此刻我却疑惑他和年轻人之间的关系。

“老师，他是我大哥，他叫汉时辰。”

我把汉时关晾在了一边，直接把不、目光投向了他的哥哥。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今天是来问罪的。”

“问罪，问什么罪？”

“那就得问问你的学生咯，听听他们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他的语气明显变得不客气了，一种不屑和庸懒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隐隐感觉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但在一个外人面前我始终在强装镇定。

我掏出了手机，慢慢地拨通了张风的电话。

“张老师，马上把秦时月叫到我的办公室。”

“可是，他正在我这儿做作业呢，刚被我留下来。”

“别可是了，马上过来......”

我轻轻地挂了电话，心里很平静。

我不知道刚才为什么我能这么平静，就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我感觉到了一种临危不乱的气势。

“马上就可以弄清事情的真相了”

“很好”

“你们先坐”

汉时辰毫不客气地自己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品着我刚泡好的茶。

张风很快就带着秦时月走进了我的办公室，当时看到我和一个陌生人正喝着茶，以为来了什么客人，转身便要离开。

“张风，等等，他们是来找秦时月的。”

“是他们要找秦时月，找他什么事？”

张风惊愕地看着这些人，显然看出了他们来者不善。

“张老师是吧，这样，什么事你就别管了，你忙你的去吧！”

张风没有说话，只是默不做声地站到了一边，他得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好歹自己也是秦时月的班主任。

“来，你，过来。”

汉时辰向秦时月招手的时候，腿还是翘着的，根本就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老大。

秦时月乖乖地站在了他的身边。

“你叫秦时月？”

他点点头。

“扶弱帮的老大？”

他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昨天做了什么好事？”

秦时月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

看着他的疑惑，汉时辰不耐烦了。

“好，你不记得我，我叫人帮你回忆回忆。”

“时关，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大哥，他昨天向我要50块钱的保护费。”

“你交了没有？”

“交了”

“为什么要交？”

“他当时身边有好几个人。”

“他还说要是不交的话，以后出了什么事不要找他。”

汉时关说话的时候始终是低着头，好象做错事情是他。

“很好嘛，小小年纪就学会威胁了哈。”

汉时辰说着话，打着秦时月的头，而且手势越来越重，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但是，你小子搞清楚了没有，他汉时关是谁啊？”

“他是我汉时辰的弟弟，清楚了吗！”

汉时辰几近咆哮的嘶叫让秦时月浑身颤抖，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张风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从来都不会容忍别人欺负他的学生，不管这个学生是什么样子，他都舍不得。

“汉先生是吧，这是学校，请你斯文点。”

“哼，斯文，你知道我是谁吗？在这中山一带你去打听打听有谁不知道我汉时辰的。”

“这我不管，我只知道这里是学校，他是我的学生，你得尊重点。”

“好，尊重是吧，他妈的，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爬呢？”

他气急败坏地摔碎了我的茶杯，扬起了巴掌就要往张风脸上盖去。

我及时制止了他，我从来就忍受不了一个外人在我的底盘撒野。

“你信不信，你要是敢动手的话，我一个电话可以把你送进监狱。”

汉时辰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尴尬地放了下来。

“好，你有种，我们走......”

从他凶狠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样东西，那叫仇恨。

我隐隐感觉到将来必将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得安宁了，我摇头苦笑。

我没有去送汉时辰他们，他们是自己走的，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他的弟弟——那个沉默的男孩，只留下被吓哭的秦时月和惊魂未定的张风。

“院长，刚才真是谢谢你，真不敢想象要是真动起手来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放心，他们不敢”

我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一阵阵的恐慌，我知道这是社会帮派给我带来的压力。

人都走了，整个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忽然觉得很疲惫，对于今天的事情我已不想再插手。

“张老师，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了，处理好了之后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

张风点着头，带着秦时月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我端起一杯茶，泯了一口，心神才稍微安定下来。

我真是想不明白，现在的孩子怎么老是闹出一些棘手的事情来。我更不明白，我怎么会撒手不管直接把这件事情交给张风，明知道这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难道我只是想考验他吗？这也许真的成了我说服自己唯一合理的理由了。至于是不是这样，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张风离开我的办公室之后，没有回家，也没有马上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悄悄地把秦时月带到了教室。回忆刚才的事情，张风差点要窒息了，因此他必须找一个空间大一点，空气比较畅通的地方，这样他才能舒服点。

他坐在一个离黑板很近的地方，示意秦时月也坐下来。秦时月说不用，其实他是不敢。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没事......”

他的头始终低着，他不敢正眼看张风，他很恐惧。

“没事？没事为什么会招来这么多外校的人，还是些流氓？”

“真的，老师，没事。”

“你还是不敢说？”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老师，我自己会解决。”

“解决，你怎么解决，如果可以解决怎么会闹到学校里来。”

“好了，你别再说了，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就不用你管了。”

他的咆哮让我震惊，我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当时，我根本找不到一个更好的词语来形容我的震惊，所以我就保持沉默了，可是我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但又说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风不知道他秦时月想做什么，但绝对不会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事实很快证明了张风的推论是完全正确的。

第二天一大早，张风就看见秦时月匆匆忙忙地赶来学校，那神色好象不对劲，张风不得不跟在他的身后。

班级里，早有几个人等在那里头，张风都不认识。

“秦哥，你说该怎么办，那帮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很乱”

“他妈的，把老子逼急了，跟他们拼了”

“李剑，你给我安静点。”

“拼，拼，你拿什么去拼，你是不是找死啊你”

许文强轻蔑地笑着，李剑无话可说，黑着脸一声不吭。

“我们还是把这件事反映给学校吧，让他们来解决”

“你他妈的窝囊废，自己惹的祸，让别人给你擦屁股啊。”

李大头的提议让张铁饼感到莫名地气愤，想当初出来混的时候多潇洒，有谁赶动自己一根汗毛，而如今竟然沦落到要向学校求助的地步。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

“现在这种情况，硬拼是不行的，我们只有挨打的份”

“那我们就向校长求救咯”

“那也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该怎么办”

“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

“恩，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没有，汉时关他们出来混那么久了，他们不是傻子”

“那秦哥，你觉得他们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吗？”

“我也不知道，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所有的人都摇头叹气，这画面有点像古时候一帮罪犯即将赶赴刑场一样，张风静静地躲在暗处，此刻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秦时月一行人果真去见汉时关了，张风就偷偷地跟在他们的身后。他们不是空手去的，手上大大小小地提着七八个水果篮。

看到他们的到来，汉时关满脸堆笑。

“哈哈，兄弟们，看哪，我们的秦大哥来拉”

汉时关的话摆明了是讽刺，秦时月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汉大哥，你就别笑话我们了”

“好啊，你就说说，今天这是干什么来了”

“今天，今天是来向你赔礼的”

“赔礼，我没听错吧”

“没有，我们确实是来赔礼道歉的”

“赔礼，你他妈的是把我当三岁小孩了吧，提着这么些破东西来赔礼？”

汉时关怒气冲冲地把他们手上的篮子一个一个打翻在地。张铁饼脾气比较冲，刚想发作，被许文强及时拦住，看着他向左边努努嘴，这时才发现旁边几个大汉正愤怒地看着他。

“怎么啊，不爽啊？”

汉时关发现了张铁饼的小动作，走了过来，用右手一个劲地敲打着他的脸。

“不爽又能怎么样，打我啊，来，往这边打”

汉时关抓起张铁饼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拍。

张铁饼被吓得浑身颤抖。

张风一直躲在暗处，一句话也不敢说。

汉时关“啪，啪，啪”给了张铁饼三个大耳光。

他终于忍不住了，挣脱了汉时关的手，啪啪还给他两个大耳光。

他的意外的动作，让汉时关的手下惊慌失措起来，愣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反应过来。

汉时关也愣住了，这还是自出生以来挨别人的耳光，凭着今天的地位和权势，他根本无法想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秦时月的兄弟也傻眼了，今天是来请罪的，而张铁饼竟然动手打了对方这么有权势的老大，他们恐慌地看着秦时月。

秦时月仿佛还在梦里一般，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

几个彪形大汉把秦时月凌空架起，他的兄弟也被看了起来。

汉时关吐掉口中带着血腥味的口水。

“呵，你真他妈的有种，连我你也敢打”

汉时关的拳头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张铁饼的肚子上，从他扭曲的表情来看，这几拳确实很重。

可是汉时关似乎还不解气，又握紧了拳头，朝他的脸上砸去。

张铁饼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嘴角溢着血。

许文强三人看的心惊肉跳，因为这些剧情在他们看来只会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没想到今天竟然发生在他们身上，这能不让他们惊慌吗？

躲在一旁的张风再也忍不住了，从门后闪电般地冲了出来。

几个彪形大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不自禁地松开了架着张铁饼的手。

“又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想带走我的学生”

“可是，他现在向我动手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这......我代他们向你赔罪,他们都只是孩子,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吧.”

“笑话，兄弟们给我揍......”

只见汉时关手一挥,一群彪形大汉一拥而上,如狼似虎。秦时月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上，张风却不慌不忙地拿出了手机。

“住手，你们敢动手的话，我就报警了。”

“你敢！”

“你觉得我会不敢吗？”

张风的眼神是坚定的，这倒让汉时关退却了。

他得为兄弟们着想，要是真的报了警，他们自己的损失将会比他们更大。

“算了，今天就放过你们，下次再让我碰到你们，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几个彪形大汉眼神中愤怒未消,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放他们走，听到了没有”

彪形大汉怯怯地让开了一条路。

张风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起，秦时月和他的兄弟们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谢谢你”

张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默然离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秦时月四人也沉默了。

我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心里隐隐感觉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迫使我不得不采取相应的对策。

张风看起来比我还着急，也许经历了这件事之后他似乎看明白了一些东西。那不是可以用教育感化的东西。

可是凭他一个普通教师的身份，他又能用什么东西去改变这种现状呢？于是他不得不找到我。

“院……院……院长”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慌里慌张的啊，真是的，还老师呢！一点都不镇定，像什么样。”

张风被我一阵抢白之后，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珠。

现在正是冬季，温度低得很，一看他这个样子，我就知道又出事了。

“秦时月他们去找那帮混混了”

“啊，什么？”

虽然我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根本想不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此刻还是有点莫名的震惊。更何况是秦时月他们主动找的人。

“结果怎么样了？”

“他们被打了”

“谁先动的手”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汉时关他们，要知道那可是他们的地盘。”

“那他们有没有还手/”

“被逼急了，所以也动手了”

我基本了解了当时的情况之后，心跳莫名地加快。

“他们伤得严重么？”

我想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们居然敢动手，伤得肯定不轻。

“伤得倒不是很严重，一些皮外伤而已。”

我终于长长地嘘了口气。

“可是，我就担心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肯定还会来学校捣乱，到时候弄得人心惶惶那可就不妙了。”

“所以，我们还是先想想对策，以防后患！”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有办法！”

对着张风，我神秘地笑了。张风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根本猜不透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老同学的电话，——他叫张涛，市公安局局长。

“老朋友啊，好久不见了啊！”

“是啊，这一恍十年就过去了，你这小子咋都不跟我联系呢？”

“咳，还不是生活所逼吗，忙的一塌糊涂，倒把你这个好朋友给忘了，多多见谅，多多见谅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是一张铜牙铁嘴！！哈哈哈……”

听着我们的寒暄，张风却在一个劲的擦汗，那个急啊，真是无法言喻，我差点笑了出来。

“对了，今天是什么风把你这小子的电话吹到我这儿来啦？”

“我说您老真是多心啦，这么多年没见，打个电话你还要怀疑有鬼啊，那好，我把电话挂拉，你就不用多心啦！”

张风在一旁捏了一把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还真担心我把电话给挂了。

“呵呵呵，你小子的鬼把戏我还会不清楚啊，事情没办成你会舍得挂电话？”

“还是你老朋友了解我啊”

“好了，少拍马屁了，什么事快说吧！”

“咳，最近学校出了点事情，老是有一帮江湖混混跑到我这来捣乱，弄得学校老师和学生们都是人心惶惶的”

“噢，我倒想听听是哪个帮派的，说说看”

“哪个帮派我倒不清楚，我只记得他们的老大好像叫什么汉时关的。”

“汉时关？”

对面突然沉默了，我知道肯定是老朋友在搜肠刮肚了。

“噢，原来是这小子，我已经盯他很久了，他前几年还在城关一带混呢，跟他打过好几次交道。”

“看来，你们缘分不浅噢”

“呵呵，也算这小子倒霉，走到哪都撞上我。”

“这么说，这个忙老朋友你是帮定咯！”

“那你说我能不帮吗？哈哈……”

我心里暗喜，看来这件事就这么搞定了。

“怎么样，小子，事成之后是不是请我吃一顿啊”

“那当然没问题，等把这件事情搞定之后，我们哥俩好好喝两杯，以弥补这几年来我的怠慢之处”

“好，那就一言为定咯，到时候你小子可别耍赖”

“你唐唐张家大局长，还怕我这一介草民不成？”

电话挂了，张风一脸惊愕地看着院长。

“就这样搞定啦”

“当然，那还要怎样？”

“啊？”

“早就跟你小子说别着急，凡事要镇定，这不得来全不费功夫！”

院长笑着拍拍张风的肩膀，他似乎还未缓过神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学校安静了很多。偶尔还会看见学校外头一些衣衫不整的人在到处晃悠，可是看到在大门口巡逻的警卫们，他们成了一群老鼠到处乱窜。

汉时关对院长采取的措施非常气愤，可是他又无可奈何。

“他妈的，孬种，斗不过还赖上警察了。”

“大哥，白天不行，我们晚上行动！”

“他妈的你猪啊，你没看到，晚上戒备更严吗？”

“你不想活，老子还想活呢？”

“大哥，这件事好像公安局也插手了”

“噢，怎么回事”

“我们市公安局局长好像是秦院长的大学同学！”

“难怪那帮门卫这么眼熟”

“看来我们得就此罢手了”

“哎，也只有这样了”

汉时关彻底绝望了，谁叫他的对手是张涛，这个对他了如指掌的人呢？

秦时月在经历这件事情之后，解散了他的扶弱帮。

而张风却在如何解决这件事情上耿耿于怀，他多次找到院长，院长都笑而不答。

秦时月对自己犯下的错，也做了比较深刻的检讨。他曾经找到院长，向他负荆请罪。

可是，院长毕竟不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他让他去找张风，毕竟这件事情他的苦劳最大。秦时月向他交代了所有的罪行，而其中原始的根源却正如他所说。

“我走上了一条看不到光明的路，在这条路上我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向前冲。我不是一个多么有能耐的人，我也不是三头六臂，我只是恋上了一个悲剧的人生而已。我以为我也可以像陈浩南，像山鸡那样威风八面，到现在我才知道我不是吃这行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