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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六章 互诉衷肠
谁知白洛辰那厮只甩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把她气的够呛,一口气哽在喉里不知如何是好。
好半响,洛辰目光从书上密密麻麻的字移开,望向慕兮,似笑非笑道:“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在床上赖着?”
“什么?”慕兮反应不来,低头往身上看去,脸刷的变红。
连忙将半拉到胸的衣衫拢好,光着脚便下了床,瞧着铜镜里那个头发凌乱的如同乞丐一样的自己,倏忽很想挖个洞钻进去。
怎么自己每次最丑的时候都被他看到了!杀千刀的!愤愤想着,抓起桌上的梨花梳,粗鲁的往头上招呼,一下两下夹杂着发丝清脆又纤弱的断裂声。
慕兮瞧着木梳缝间纠缠的墨发,更是怒火烧起,随手一扯,扯干净那些发丝,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旋即又往头上粗鲁的招呼,似乎把自己头上的墨发当做洛辰一般。
许是她的动作声响实在过大,又或是洛辰的心思本就放在她身上,在慕兮同头顶的发丝斗争时,洛辰终于不解开口:“怎么了?这么大火气?仔细着疼。”
“要你管!你是我谁!”脱口而出那刻慕兮瞧着白洛辰一下噙着伤色的眸子,心里没来由的一慌一疼。她并不是有意的,她实在不愿意被洛辰看到她的丑态,甚至她想要洛辰看到的,是她最美的时候。
是十年前,她手上并没有那么多的伤疤,她可以认真的过活,在深山里,在巫族里。
可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出了幽谷,她要血洗巫族的耻辱,她要自己的名字响遍天下,她要老爹以她为傲,她遇到夕炎,她要保护他。她不得不担上莫名其妙的担子,她对妖怪没有偏见的,可她,不得不杀啊!
不得不杀……为什么,为什么白洛辰,为什么你是妖精,为什么你还不是一只普通的妖精,为什么你要待我那样好,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爱你……
想着想着,慕兮感觉脸上一片冰凉,抹了一把脸,又有些烫手,这才看到掌里盈盈的泪光。她为了他哭是吗,为什么自己要明白,她是爱他的,可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的,为什么让她如此为难。
苦涩委屈在心里不断汹涌着,像是海浪一下一下拍打着岸上原本尖锐的礁石,将它变的圆润而湿润。措手不及。
洛辰敛起眸底的伤色,抬首便瞧见慕兮的眼泪在那张小脸肆意纵横,他疼的心像被人揪起来一般,无法言语。他几乎是颤抖的起身歪歪咧咧地跑到她面前。
手忙脚乱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不敢太重,又不敢太轻。太重怕她疼,太轻怕拭不去她眼角的通红。
他见过无数的女子哭过,因他而哭的,为他而悲切的,可他无一投以冷漠,她们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没给他一丝的恻隐之心,可慕兮哭的这般粗鲁,却让他格外怜惜。
他不想她哭,真的,无论是为了什么。洛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慕兮,只好一下一下轻柔拭着她的泪水。可他眸子不经意满满泻出的温柔让慕兮瞧见,惹她哭得更是惊天动地。
洛辰是不是也喜欢她,他们之间是不是就是那传说中的两情相悦,可他们之间,为什么要狗血的横了一道跨不过的鸿沟!
她努努嘴皱皱鼻子,不知是哪里不对头了,居然哑着嗓子问:“白洛辰,你是不是喜欢我?”
慕兮清楚感觉到脸上温暖的手轻微一颤,她仰起头看着洛辰,见他难得脸色变得通红,连耳根也变得通红,她还是第一次瞧见他这样的模样,不争气的觉得他这样的模样实在可爱。
她看见白洛辰的薄唇一张一合,声音微若如同细丝,心里忽然也有些急了,很是不矜持的追问:“到底是不是啊!”
话出口她才发现自己实在不应该这样匆忙,脸上瞬间火烧火燎一般,她从来没有问过谁这种问题,就连夕炎,她也不曾问过。她之前以为她爱他喜欢他,可后来慢慢发现,她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承诺,为了保护在异世无力的夕炎。
白洛辰低下眸看着慕兮,此时她白皙的小脸泛着可疑的红晕,眼角还通红通红,鼻尖也通红通红,翦翦睫毛还挂着晶莹泪珠。
他心一阵狂跳,像是擂鼓一般,他缓缓伸出自己的手,一把揽住慕兮,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慕兮深埋在他怀里,他感受着慕兮的瘦弱,将头埋进她的肩窝,嗅着她发间独特的清香。
他用尽最大的温柔,软哝说道:“我喜欢你,慕兮,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我想,爱上你了。”
明显感觉怀里的人儿一颤,他不由的揽得更紧,随即叹道:“可,兮儿……为什么,你就只看到夕炎那废……我分明也在你身边的啊,一直在……可你怎就……”
“那你知不知道,我也爱你?”慕兮闷闷说道,双手抓着洛辰的衣襟。
她现在感觉自己的脸已经不是简单的烫能形容了啊!要是打个鸡蛋,是不是都能熟啊?慕兮一般郁闷着自己的不矜持,一般狂喜着洛辰的心思。
“真的?”洛辰忽然将她从怀里移出,满眼欣喜盯着她早就通红的脸。像是要生生看出两个窟窿来,慕兮只觉脸上又被洒了一把油,在滚烫的锅里响着噼里啪啦的声音。
“假的!”她索性一闭眼一咬牙,故意气他。
洛辰先是一楞,随即心领神会,一把拿过桌上的木梳,将慕兮安置在自己的腿上,替她轻柔解开那纠缠在一起的墨发。
慕兮便在他莫名的安静温柔里失了心神,两人正对着大面的铜镜,慕兮清楚看到洛辰低垂认真的如画眉眼,看着自己的脸上微渗的通红。
目光攀到脸上张牙舞爪的伤疤,感觉这张破损的脸打搅了这原本应该如画的景色,吐出一话:“洛辰,我的伤疤能治好吗?”
洛辰微抬了眉眼,瞧着她郁郁的神色,笑了:“自然是能好的,只消你安分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