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扶正与否 全在嫡子

“吟风。”凤弄月见到凤吟风过来，欣然道。

凤吟风端端正正地行了大礼，“臣拜见王妃娘娘，娘娘金安。”

凤弄月风情地笑了，“吟风快起来。”

凤吟风恭恭敬敬地站起身，垂首站在一旁。凤弄月见凤吟风如此，吩咐道：“赐座。”凤吟风才敢坐下。凤弄月见凤吟风坐下后仍是恭恭敬敬的样子，心生得意，口中却道：“吟风不必多礼，今日我回府，便是与亲人团聚，不必如此拘束的。”凤吟风拱手道，“既然如此，长姐请赐凰儿姐弟坐下。”凤弄月抱歉地冲凤衣凰姐弟三人笑笑，说：“哎呀，方才与母亲聊得太入迷，都忘了凰儿几个还站着，还不快坐。”

凤衣凰姐弟三人谢过凤弄月，凤衣凰坐在中间，云裳兰潜分坐衣凰两侧、。三人皆坐得十分优雅，有大家之风。老太君在一旁看着，欣慰地点点头。

凤弄月过问了兰潜的功课，又问过衣凰云裳的琴棋书画。最后看向老太君与凤吟风，赞许地说：“母亲将这三个孩子调教地很好，有名门之风。尤其是衣凰，当属镐京千金中的典范。”老太君点点头赞同道：“这三个孩子都十分聪颖，又乖巧好学，将来一定是人中龙凤。凰儿就更加厉害了，她现在一人掌管学士府，把学士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凤弄月听了惊讶万分，“凰儿，这学士府是你打理的？”凤衣凰点点头，“也不是全靠凰儿一人，学士府上至父亲，下至家丁小厮，全部都支持凰儿、听从凰儿，祖母也时常帮助凰儿，姑母才能见到这样井井有条的学士府。”

就在这时，外面家丁来报：“老爷，二夫人柳氏携三小姐四小姐来拜见淮王妃。”

凤吟风还未来得及让家丁打发柳氏回去，凤弄月便吩咐道：“快请进来。”

凤吟风转向凤弄月，“长姐，这厅堂之内皆是尊贵之人与嫡系子女，柳氏只是一位没名没分的妾侍，红妆绿意又不得我的宠爱，何必叫庶出一房进来，只叫她们在外面请安即可。”

凤弄月怪道，“柳氏的确是你的庶出一房，但她乖巧聪明，深得我心，如今她只是来拜见一下我，有何不可？”

凤吟风无奈，只好吩咐家丁去请柳氏进来。

柳氏领着红妆绿意风情万种地进来，红妆绿意衣着十分素净，月牙儿白的段子，浅浅地压了层粉，两人容貌本就乖巧，如今一衬，倒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凤弄月皱起眉，问道：“怎么红妆绿意穿的如此素净？柳氏也是，这二房的规格未免也太吝啬了吧？”

凤吟风道：“长姐，尊卑有道，柳氏本就是位无名无分的妾侍，又不得我喜爱，红妆绿意无才无得，又是庶出，这本就是庶出的服饰，我未曾亏待她们丝毫。”

一旁绿意欲言又止。凤弄月一指，“绿意你说。”

绿意怯生生地说：“府中并非爹爹掌管中馈，而是长姐。爹爹对长姐放心得很，从不过问。而长姐初掌中馈，难免有疏漏的地方……往年二夫人掌权时，我记得庶出一房入了冬是有棉衣的，今年到现在还没收到……想来是长姐疏忽了吧。”说罢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凤衣凰，那幽怨的眼神仿佛凤衣凰犯了多大的错一般。

凤弄月将目光投向凤衣凰，“衣凰，绿意说的可是属实？”

凤衣凰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一字一顿地说：“衣凰掌管中馈后，一切皆按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来办，丝毫不敢疏忽，府中管家皆可证明。至于绿意所说，若是衣凰没记错的话，庶出一房的棉衣是两年一送，去年柳氏已经送过，所以今年自然是不用送了。”

凤弄月了然。便不再理睬红妆绿意二人幽怨的眼神，犹自转向凤吟风，“我见着柳氏倒也想起来了，小璃仙逝，偌大学士府不能没有当家主母，柳氏跟随你多年，又了解府中事务，方才绿意也说，她曾执掌府中中馈，我想，应该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这主母之位了。”

凤衣凰低下头，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果然，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抬头望向凤吟风，见他神色厌恶，心中踏实下来。

凤吟风道：“璃儿刚刚仙逝，况且她膝下无子。有何理由将她扶正？再说柳氏曾放任红妆绿意掌嘴嫡出一房，单凭这一点，未将她休了已经是开恩，长姐还要我扶正么？”

凤弄月冷冷地剐了一眼柳氏，见她神色惶恐，心中烦闷，却仍执著道：“若是我保柳氏扶正呢？”

凤吟风朗声道：“那且看衣凰、云裳与兰潜是否愿意了，若是她们同意，我也就答应。若她们不同意，那还请长姐恕我不从。”

凤弄月与柳氏齐刷刷地看向默默坐着的凤衣凰姐弟。衣凰轻轻拍了，拍弟妹的手，起身道：“长幼尊卑有道，嫡庶之间，孰尊孰贵，衣凰希望柳氏与红妆绿意明白。还请姑母恕衣凰，不从。”云裳兰潜也坚定地看着凤弄月：“裳儿潜儿也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