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感悟

02年的那次失败，却也有收获，这种收获是却是因为自己没有处理好而告终。你是我教了一个多月的课，回到教导处的一个月后，应该是一个春天。我在传达室无意之中发现一封写给我的信，很奇怪这封信没有邮票，也没有地址。既然是写给我的就拿回来看看吧，回到宿舍打开一看，字迹工整而且清秀，应该是个女学生写的。内容大概是：知道现在我的处境，希望能够帮助我，没事有问题的时候可以问问我…如果回信就再次装到这个信封中，有人去取。我心里，一阵的疑惑，想到了很多，但是就是不敢确认。

其实现在想想那封信回不回都可以的，但是我回了，写了三个字：“你来吧”。按照她写的要求，放进信封，放回传达室。最重要的是我想看看是谁？上了趟宿舍，回过头来，发现新不见了。

过了两天，宿舍里很多人，有人敲门，一个同事开的门。一位小姑娘站在门口，认识她是莫班的学习委员，突然意识到，那封信…“进来吧，”房间里人太多，小姑娘怯生生没敢进。

“有什么事？”我问。

“问几道题”

“哪几道？”我发现了一个细节，我问到这里的时候，小姑娘愣住了。从书包了，拿了半天才拿出来了，一本数学书，随便翻了一道题，问我。其实，那道题很简单，她是她们班的学习委员，怎么能不会呢？既然问了，那就说吧。反正是当天的情况很尴尬，就问了一道题，小姑娘就走了，写了长长的信就问了一道题。一种影像浮现在我面前，可是我立即否决了。

第二天，看到她时，她好像不认识我一样，要么见我就跑，要么眼神避开。看来是我多心，我这样想，于是这事情就放下了。后来，无意中听说，这个小姑娘的成绩一落千丈，好像换了个人等等。那天光知道，她是来问题的，为什么不问问是问什么问题呢？我有一种自责的感觉。我当时不想和她多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让她安心学习吗？不过，虽然是老师自己也会犯傻。转念一想，作为一个男教师，我有我自己的原则。有些事情，不能触及，一定连想不能去想。

上年的春天，在公交车站见到了她，已经十几年了，可是她还是用逃避的方式对待我。算了想想自己，做的事问心无愧就行了，何必要求自己什么都能够办得到呀。

后来，当班主任的时候，天天要求学生写日记，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有的，没什么可说的，那就写“无事可写”，多少字不限。这一招实际也是根据02年这件事得来的灵感。不过，确实有效，从日记里，我知道了学生想和我说的话。有一年，学生日记中提到某某同学家境困难，父母好像不想让他上学了。我赶紧就到了这个同学家，找到他的父母开导他们一定要让学生上学，其他的问题，回头再说。回来后，就组织学生纷纷捐款，把这些钱送到她家长的手中。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老王，想让学校都捐款帮忙。“这件事，得让学生写报告，上边批了才行…”于是，我叫这个学生写材料，学生拒绝了。是呀，谁想让别人没事都说自己穷呀，就是穷也要硬撑着。我没有强求，只是告诉他以后，有困难就说，或者写在日记里，或者跟班干部说。然后，又跟班干部交待一番。

第二年，他到了其他班，没有一个月，这个学生不上了。

有时候，走亲戚的时候，听说自己就是老师，不经意间，就会试探自己一下。什么写毛笔字，什么这个怎么念，孩子教育问题呀等等。有的干脆是把自己的“教育理论”拿出来卖弄一下，哎，教师呀教师，下了课怎么还被教师这个职业困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