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打工
离开了更衣室，就开始准备今天的工作，除了把酒杯擦亮外，还要把酒杯拿去依灵藏，把吧台清洁得一尘不染，然后就要凿冰，冰块是用来调酒用的，还要检查一下调酒用的酒，以及红、白酒，然后还要把调酒用的工具放置好。
当完成这些工作后，就差不多开始营业了。晚饭时间来的客人并不多，所以做得满轻松。
差不多时间，老板跟我和另一名员工轮流吃饭。
另一名员工在这里做了很久了，他是这里的调酒师，虽然老板也懂得调酒，但他主要负责的还是红、白酒，所以就多请一名调酒师。
这位调酒师的资历很高，而且姓氏也很独特，他全名是冷一右，当初听到他的名字时也吓了一跳。
虽然他的资历很高，但年纪也只是二十五岁，算是最年轻的调酒师，据说他以前跟我一样，也是为了上学生活而打工，怎知道一做就爱上了调酒的乐趣，高中毕业后就去考调酒师牌，正式踏入调酒师之路。
“计高扬，那边桌子的客人点了一杯血腥玛丽。”
因为老板会叫他做阿一，所以我就叫他计高扬，最初他有反对，叫我跟老板叫他做阿一就好了，但我坚持叫他计高扬，所以他最后就反对了。
听到一阵门铃，就知道有客人要来，当打开打后，我又呆住了。
我决定有缘的话，一定要请一个师傅来帮我把他超渡！
每天也见面，现在连打工都不放过我！
令狐天纵你到底是多少级的恶鬼啊！
但基于现在我还在打工，不可以开声骂人。
等等他够十八岁了吗？
他想走进来，但我立即挡在他的面前。
“不好意思，请问你够十八岁吗？”
他一边点点头，一边拿出他的身份证给我看。
啊！他的确十八岁了，还要是前阵子就到了。
“不好意思，请进。”
本来打算用年龄把他轰出去，怎知道他一早就十八岁了，所以我还是请他内进。
“依灵！来帮我看一下。”
计高扬在吧台那边呼唤我。
他想去洗手间顺便抽烟吧？
只有这个时间他才会叫我去看一下。
我点点头，他就像一阵风的奔去洗手间的方向。
虽然我懂得调酒，但还是很嫩，基本上我都不会调给客人喝。
“我想点一杯长岛冰茶。”
他看着我说。
学生喝什么酒啊？
“不好意思，调酒师上了洗手间，你能等一下吗？”
虽然说是客人要点酒的话，应该是要调给他，但我不太希望他喝酒，毕竟我们的身份不太适合。
“你懂调吗？”他再问?
“我懂…但未给客人尝过。”我老实的回答他。
“不要紧，我想喝你调的。”
要是客人有指定的话，其实我也可以调酒，不过我还是希望由计高扬来。
但是他抽烟的话，还要再一阵子才会出来。
我走到红酒房，询问一下老板的意见，老板却说如果客人不介意又指定的话，就叫我放手去试，说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尝试。
于是我回到吧台，回他“等一下肚子痛不要骂人。”
“依灵的第一杯鸡尾酒，就算是肚子痛也值得。”他笑着说。
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真的尝试我的第一杯，虽然计高扬说过我的鸡尾酒也算可以，但我觉得要端给客人的话，还差很远。
其实调制冰茶也不是很难，只是把几款基酒加点糖浆混知而成，但我对于读书以外的东西，其实是很没信心。
我拿起基酒，倒了比例少的份量，倒入糖浆，悄悄的混了少许水，把稀释了的长岛冰茶端给他。我知道就算稀释了，对于饮用过的人，还是会发现我动了手脚。
他看着我端给他的长岛冰茶，对我笑了笑，他拿起杯，把嘴放到吸管前。
我看着他，感觉到无比的紧张，毕竟这是第一次端给客人，而且也动了手脚，我很知道他饮后的感觉。
见到他吸了一口后，对我露出笑颜来。
“很好喝！”
“真的假的？”
我自己也不相信，还是因为这是我调的，所以就算多难喝，他也打算跟我说好喝？
“不信的话，你自己喝喝看。”
他把杯子递了给我，但是上班时间是不能喝酒，而且还要是客人的酒。
“依灵，你就喝喝看吧。”
不知什么时候老板站在我身旁，啊？我调酒的模样给他看到了？
不过，既然老板也这么说，我就不客气的拿起了他的杯子，喝了一口。
啊！这就是鸡尾酒吗？
虽然是味道和酒精淡了一点点，混了几款基酒我还以为会很烈，但喝上去却非常容易入口，酒精也没有想像中的浓烈。
鸡尾酒原来是一种很有趣的东西，用不同的酒混合起来，原来味道不会变得太奇怪。
这就是所谓的化学作用吗？
由不同的东西混合后，就会变化出另一种东西。
“老板，我们可以带依灵出来见客人了。”
不知何时抽完烟的计高扬站在我另一边，开玩笑的说着。
我在这酒吧工作了三年，由一窍不通，变成现在的半吊子，第一次感觉到让客人喝自己调的鸡尾酒会有这么大的喜悦。
只是一句好喝，那种雀跃的心情，真的是笔墨难以形容。
虽然都是计高扬教我，但是我却没喝过自己调的鸡尾酒，一直以来都是计高扬替我品尝。
现在，我好像给鸡尾酒深深吸引住。
我把杯子交回给他，他却边看着我边把那杯鸡尾酒喝完，然后他又再点另一杯。
“依灵，我想要一杯灰姑娘。”
我看看计高扬，他点点头，然后我再调一杯鸡尾酒给他。
灰姑娘是一杯没酒精的鸡尾酒，是由三种果汁混合而成的，所以这次不需要稀释。
他同样的跟我说很好喝。
我最初来这里打工，都是因为薪金很好。
就算老板和计高扬教我调酒，也是本着多一门手艺会比较好的想法去学，就算调完酒后，也不曾想过要尝试自己调出来的鸡尾酒，只是觉得计高扬说无问题，能喝的就没问题了。
但今天，要不是他要我调鸡尾酒给他喝，我大概一辈子也没法想像自己会爱上鸡尾酒这门学艺。
人家说一见钟情，原来是真的。
我对鸡尾酒一见钟情了。
前几天我还为了前途问题而烦恼，在想到底要念什么大学什么系，将来要当什么什么的，但我今天，已经为自己的前途，作好决定了。
另一样令我吃惊的就是他的酒量可以说是不错，因为他至走为止，一共喝了五杯鸡尾酒，其中两杯是烈酒，而且一个学生竟然付起得酒钱。
这里的收费比起其他酒吧已经算是便宜，但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是一笔付不起的数目，而且他喝了五杯，即使是普通的上班族，顶多都是喝一至两杯。
我好像对这个人有点兴趣。三天日夜颠倒的生活又结束了，最辛苦就是星期一，因为上完班后都没怎睡就要上学去。
还好星期一的第一、二堂是数学，所以只要不是测验，我都可以趁机休息一下。
当然我不会在上课期间睡觉。
而不知为什么，今天早上没见到他在楼下，而且快要到小休，他也没传短信来。
他该不会以为我会睡觉？
我又不是他，怎可能会睡觉？
直至午饭，他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也没有传一封短信过来。
到底他发生什么事？
…等等？
我在关心他？
怎可能…
在午饭时候第二次钟声响起后，我就收到他的短信。
‘啊哈哈哈，宿醉了今早起不了床，结果再睡就睡到现在，我等一下会回来，放学一起走吧。’
宿醉？
哪里来的宿醉？
昨天他喝的都是无酒精的鸡尾酒，怎会宿醉？
不如说自己昨晚太晚睡，所以今早起不了床就干脆午饭时才回来。
想骗我，还要早一百年啊！
我庆幸今天没功课，所以午饭时间我就能好好的睡一下。
真的太累了…
在钟声响时我才醒过来，虽然也没什么大帮助，但脑袋比早上时有点清醒。
然后，笑霜就走到我面前。
“依灵，你知不知道，刚刚令狐同学坐在你面前，一直看着你睡觉。”
“那他人呢？”我反射的问着?
“在快结束之前就走了。”
“噢…”
这我有点失望…
咦？我失望个屁咧！
我干吗要失望？
“令狐同学好像很喜欢你。”笑霜说，她的声音好像有一点点的震抖。
“但是我不喜欢他。”
的确，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性格也是。
虽然他的确没有约我去约会，晚上也很守承诺的没有骚扰我，甚至刚刚在我睡觉时也没有吵醒我，但我仍是不喜欢他。
“是吗？”笑霜笑了笑的说?
“其实笑霜你喜欢他，为什么不跟他表白？”
笑霜听到我的问题后，有点停顿。
然后她摇摇头。
虽然她没有说出来，但她的表情是不开心。
直至老师走进来，笑霜才走回她的座位。
最后两堂的英文堂，老师让我们分组再聊一下小组报告，然后确定要交的日期。
我请同学先把新设计的概念跟我说一下，把重点记下后，就开始确定一下我们小组的进度表。
因为要在一个月内完成，所以我们决定一星期后，把大家找来的资料先整理一下，看看有什么需要放进去又或添加。
聊着聊着，就到放学的时间。
当然，我又看到他站在班室外面等着，而笑霜同样的跑走了。
“今天依灵走好慢唷～”
今天我的确走很慢，令他能够跟我并肩而走。
其实我真的很累，而且也知道我甩不掉他的时候，我就放弃要甩掉他的念头。
总觉得自己很笨，为什么会钓了一只怨鬼上来？
虽然一路上也是他说我听，但也没什么不好。
嘛，总之就是他不跟着我走到我家楼下就不会离开就对了。
走到家时我就头也不回冲上去，因为我已经听到周公的呼唤！回覆了正常生活也有两天。
明天星期四，是依灵要跟英文小组讨论报告的日子，这当然难不到依灵，因为她一早就已完成她的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