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晃曜瑞—默默守护在她身边

“嗨。”我说。

“嗨。”她回复。这时候我才发现，她看上去很疲劳的样子。

“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嗯，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吧。哪能跟你们这些精力充沛的男孩子比。”

“我没有好不好，我也很困。”

“那就是泡夜店泡多了的缘故。”她端着咖喝了一口。

“我哪有泡夜店。”再次无力，原来一个人的印象形成，真的是很难改变的呢，真不知道我父亲当初是怎么追到我妈妈的，看来很有必要了解一番。

“那你犯什么困？”

“秋天快要来了，这样的天气，最容易犯困了好不好。”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只要不是那种就行。

她笑了，没有接话。

“对了，新项目的预算做好了吗？”

“嗯，做好了。”我说。

“好，那待会儿我来你那里拿。”

“我帮你送过去就好了，不敢劳驾美女。”

“油嘴滑舌，好吧，给你一次献殷勤的机会。”她笑着走出茶水间。

这是第一次她跟我开玩笑，我顿时心情大好。回到办公室待了一会儿，便拿起预算表往她的办公室走去。

“不错诶，这么多绿色植物。”我看着她摆在窗台上的盆栽，一盆一盆的，为这件简洁的办公室增加了一丝活力。

“不然太没生气了。”她拿过我手里的文件袋。

“帮我也弄几盆吧。”忽然看到这些绿色植物有了好感。

“你会打理吗？”她怀疑地看着我。

“这不是有你吗？我平常浇浇水还是没问题的，施肥什么就交给你了，反正我们隔得那么近。”我讨好道，这样的话，我们就会有了更多相处的时间，原来，机会是无处不在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吧，您大少爷还是饶了这些花花草草吧。”显然一副不相信我的样子。

“你都说了没有绿色植物就没有生气，这么一点小忙都不帮我？还说我小呢，既然这样，做姐姐的不是应该照顾弟弟吗？”我假装不高兴，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找了这个我最讨厌的借口。

“真拿你没办法，明天我叫人帮你摆几盆进去，是我朋友开的店。”

“好！谢谢！”看着她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答应的表情，我开心极了。

她走到办公桌上看起了文件。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现在，看着端木原诗认真看文件的样子，我却觉得各位的赏心悦目。她微微低头，露出一截洁白的脖颈，显得优美而漂亮。“这边有几个地方有错误，你过来看。”她叫我过去看她桌上的预算表，她的声音一出来，吓住了专心欣赏她的我了。

我走过去，站在她身边，俯视她桌上的表。离她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贴身得体的职业套装让她显得更纤细。看着近在眼前的优美的脖颈，有一种想要就这么亲下去的欲望。

我承认我心跳得很快。我尽量努力的平复我内心的激动，努力地听完她说的每一个字，点头说好。她说完抬头看着我，与我的目光对事。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从我的目光里感受别样的意思，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有看到她的脸颊在一瞬间泛红。

“好了，就这些，没什么事的话，你去改好就行了。”站起身。

我没有动。

“看够没？”她突然有些恼怒地说，脸上还有一些欲望愤怒而带出的淡淡的粉，这恼怒的语气也没有了什么威慑力。

我才发现，我一直在盯着她胸前的心形纯蓝色水晶吊坠。我在想这个吊坠很特别，很漂亮。我发誓我没有盯着她别的地方看。可我知道我一定还是让她误会了。她一定以为我是个色狼。

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好像紧张到说不出话来。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推门走了出去。

这一下午，我都没有心思工作了，我心里很乱。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这样害怕，激动的感觉。我自以为我情商很高，以为我能搞定各类型的女人。可这一次，我承认我是个白痴。说我情窦初开也不为过。

下午下了半，我拿了车开出来，准备回家。却看到端木原诗一个人走在路上。犹豫了片刻，我还是鼓气勇气摇下车窗停在她身边。

“你回家吗？要不我顺路送你？”

“不用了，再说你怎么是知道顺路？”她好像心情很差，说话语气有点冲。

“你不知道地球是圆的吗？所以去哪里我都顺路啊。”

她扑哧一声笑了，我也放心地笑了。

“上车吧，美女姐姐。”我以为她会继续拒绝，没想到她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来。

“看在你叫我姐姐的份上，我让你送我回家。”

我撇撇嘴，并没有那么开心。

“你不愿意了是吧？”似乎看到了我撇嘴的动作，她冲着我笑道。

“不敢不敢，是我的荣幸，谢谢赏脸。”我生怕她又一转念要下车，急忙说，一边发动车。

我问她男朋友怎么没有来接她，才知道东方嘉出差去了，要一周后才回来。跟她在一起让我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定，好像又了她就不用再想其他任何事情了。虽然我知道趁着她男朋友不再，约她回不很不好。可是我还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我想跟她一起吃顿饭，再送她回家。仅此而已。我没有走往她家的路，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吃饭的地方。离她家很远，她无奈，只好跟我一起吃饭。

“我没骗你吧，说了这家的烤鱼特别好吃。我今天特别想吃。再说你回家也是一个人吃饭，下了半跟同事吃顿饭这很正常吧？”

“反正我说不果过你，既然来了，就把小帆也叫出来吧。”

我真的不太想大帆过来，可是也没有理由拒绝。只好拿出电话打给大帆。这小子说很忙，没空。我松了一口气。

“他没空，说要我们好好享用。”我装作很无奈。

“好吧，算他没口福了。”

我们俩吃了一大条烤鱼，还喝了两瓶啤酒。不知道是因为我心情好，还是饿了，我吃的很愉快。她却不太有食欲的样子，而且有些闷闷不乐。很快桌上已是一片狼藉，当然大部分是我吃掉的。

“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我喝下剩下的啤酒。

“我表现得很明显？”她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微卷的头发铺洒在两边，脸上还有因为喝酒而露出的淡淡的红色，显得格外诱人。

“倒也没有，是我观察甚微而已。”我低下了目光，不敢再看她一眼。

她不以为然。

“是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我再次抬起头，这句话我鼓起了勇气，我希望自己和她的距离可以近一些，即使我和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那种关系，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多了解她一些，可以让她快乐，而不是露出这种悲伤的样子。

“其实也没什么，是我自己想太多吧也许。”看她的样子，明显的拒绝，拿起筷子再次夹了些东西，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是，就此放弃显然不是我的风格，“如果是感情上的事呢，也许可以请教我这个大师噢。”我故意开玩笑想逗她开心。

“还是算了吧，你呀，跟我弟弟一个德行，不正经，不靠谱。”

“怎么就不靠谱了？再怎么样我是个男人，男人的心思，都一个样，我比你了解得多！”

“也许吧，可我现在不想说了，我也没有不开心了。我想去江边走走，你去不去？”她站起身，提起包准备走。

“那必须得去！”我大步跟上去。

“你这个少爷还真不一样，喝啤酒，吃江边烤鱼，看来没有完全被金钱吞食嘛。”她漫着缓缓的步子走在江边。我确实没有那样的坏习惯，不一定要喝高档红酒，吃豪华大餐。

“这些我还真不太讲究，好吃就行。”

“好吧，今天对你刮目相看了。”她笑了，迎着风往前跑。我追上去，我觉得这一刻真的很快乐。我多想我对她的感情，也许永远也没有出头之日，可是我还是愿意做她的天使，只要能像现在这样经常看到她，陪她吃饭，聊天。

送端木原诗回到家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半。想着上次和母亲说今天要回去，我又独自开车回家。想到今天的事情，我很开心，如果就是这样的话，我也觉得自己很满足了。打开了车里的电台音乐。播的是王力宏的foreverlove，第一次在KTV见她，我唱得那首歌。不知道她会不会记得。

一进门，看到茂馨雨和母亲坐在大厅里聊天。

“曜瑞，你回来啦。”茂馨雨看到我，笑着站起身。

“嗯。你怎么在这？”没有听母亲说今天茂馨雨要来啊，向母亲投去询问的目光。

“馨雨很早就过来了，以为你会回来吃饭，在等你呢。”母亲答非所问，我无奈，但始终对她不能太不客气。

“噢，有事吗？”我的语气淡淡的，希望茂馨雨能知道我对她没有意思。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嘛！”她挽着我的手臂，声音娇滴滴的。如果是往常，也许我会心情好地逗她几句，而现在我却不太习惯她这样。许久我才注意到茂馨雨的刘海从斜分变成了齐刘海。显得很小，很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