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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光晕一点一点晕开
乐川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窗外的阳光透着雨水的丝丝甜味,混杂着清晨柳树的妩媚一起将整个季节包裹了起来。
送来了蒲公英的花香……
莫夏轻轻的走出房间,在厨房里忙碌着,做着精美而可口的早餐。
莫敬言越过客厅,来到厨房的饮水机前用一个白瓷杯子接着纯净水。这是他跟多年的习惯,早上起来以后喝一杯纯净水,而且不能有任何味道。曾经陈伽雨宇红着眼睛冲他说到:“你的杯子一星期换一个,祖国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浪费的孩子,才到现在都不发达。”
这当然没有将莫敬言震慑到,他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难道每个月都要缠着哥给你买一辆自行车的人是我?”继而又喝了口纯净水。
陈伽雨宇自讨没趣,索性就不和斗嘴了,死皮赖脸的缠着莫夏用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嘟起嘴巴:“夏夏有什么好吃的,本帅要饿死了。”
“谁来把这个摇尾乞怜的小狗抱回去啊。本小姐这里忙的要命!”莫夏露出美丽的笑容。
但是这次没有陈伽雨宇的捣乱,也没有莫敬言的冷嘲热讽,只有莫夏与自己的亲弟弟在厨房这个狭小的房间里,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空气静静的流动着,在的太阳下悄悄的移动着脚步。
“姐,你……”
“嗯,什么?”
“真的你想做一个厨师吗?”其实莫敬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问,可能就是不愿画面太过安静了吧。
“嗯,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每天早晨起那么早给你们做早餐啊,我就是要你们替我试毒啊,不然以后我怎么有经验保证我的食客吃了我做的东西不会食物中毒啊!”莫夏对上那一双安静的眼睛,微笑的开着轻松的玩笑。
莫敬言轻松的笑了笑,继而又喝了口水,就穿过厨房,来到客厅里,坐在白色的沙发上翻看着陈伽雨宇的画册。
他总是这样丢三落四的将东西随便放在某一个地方,然后到找不到的时候,就会哀求着莫夏帮他找找。但是每当莫夏左右翻找的时候,却看到当事人若无其事的坐在一边打着游戏。当然莫夏脸上的黑线与眼睛放出的电力让陈伽雨宇不禁浑身发颤,头也不回的乱跑了起来。
莫醒不知何时站在莫敬言的身后,深邃的眼眸露出了片刻的温情,好像疯狂的大海累了,安静一下,可是终究还是在为下次的颠覆储存更多的能量而已。
莫敬言看到画册上那个高大的的身影,眼睛闪过一丝惊慌失措的畏惧。
“早啊。”莫敬言合上画册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到了莫醒眼中的血丝。
“嗯。早。”莫醒将自己手中的咖啡放在桌子上,坐在了沙发上,揉着微微发痛的眼睛。
“又通宵了吗?”完全忘记了昨天的不愉快,似乎是和风一样轻轻一吹就完全飘散了。
莫醒按着自己的胃点了点头:“家里有药吗?”
莫敬言径直走到客厅的柜子边拿过一个白色的药瓶,上面写一连串的英文,递给莫醒。
陈伽雨宇刚刚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和莫夏打了声招呼,就拉着莫敬言出来了。
“你搞什么啊,连早饭都不吃吗?”
“走吧走吧,这事儿完了我请你吃大餐。”
陈伽雨宇连拐带骗的将莫敬言拐出了家门,这不禁让莫敬言有一种好像小羔羊被大灰狼带进了冒着热气的大锅,随时都会落入大灰狼的口中。
“你到底要去哪儿啊?我肚子饿了,如果现在你没有吃的我随时都会忍不住将你吃掉的!”莫敬言停下车,倚靠在单车上。
陈伽雨宇见莫敬言闹罢工,就在他身边停下了车,做在路边的木椅上,伸开两天大长腿,头仰起来看着天空的云不停的变换着自己的身影。
“真的很想吗?”
莫敬言快要饿到极点了:“喂!我说,你大早上的不吃饭把我叫出来,跟着你一起发疯有意思吗?”似乎是一头饿的不行狮子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样盯着陈伽雨宇。
陈伽雨宇死皮赖脸的的将莫敬言拉到木椅边,摇着他的胳膊:“少吃一顿饭又不会歇菜?大惊小怪的干什么?我不是每天没有一日三餐的按时吃,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也没见我没得什么胃病。”
莫敬言举高临下的看着云坐在木椅上的的阿宇:“像你这种活着浪费资源死了污染大地,地府的黑白无常是不会来抓你的哟。”
“诶,我发现你小子的嘴巴怎么那么欠呢?本帅玉树凌风青春大好,怎么可能驾崩呢?爱卿多虑了。”说着陈伽雨宇的手就搭在了莫敬言的身上。
清风微微吹拂着少年不经世事的衣角,两边的树影刚好落在微微泛起笑容的脸上,飘忽不定的闪烁着。
“你到底大早上的把我拉出来不让我吃饭,要做什么?”
“走啊,本帅带你去吃东西。”说着陈伽雨宇长腿一迈,跨上了路边的白色自行车。
乐川的晨风还是那么的柔和,它永远那么柔和,让人不忍心打破。
冬阳似乎总是习惯不了这么安静的地方,她的小镇有风,有雨,有雪,有太阳。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安静的地方,这个城市总是让冬阳感觉没有人情味儿,总是那么柔和,总是一个态度坚持到底,让人们感觉不到疏离,可是又不会感觉亲近,就像是莫敬言一样。
冬阳有时在想,他什么时候会发了的寻找早已经失落的情感,与失联的人情味儿。
病床的女人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她正在安静的享受着睡眠带来的喜悦,所以她安静的酣睡着迟迟不肯醒来。
走廊上的医生和冬阳小声的议论着什么,一会儿,冬阳莫名其妙的流泪。冬阳本来不想哭,可是医生的话让她感觉眼皮底下积满了快要决堤的河流一般的沉重,直到它在也承载不起这么多河水,它就自然而然的涌了出来。殃及池鱼。
冬阳蹑手蹑脚的进了病房,轻轻的趴在那个面容苍白的女人身边,颤抖着身体,一会儿病床的床单出现了一块水渍,一直悄无声息的蔓延着。
病房外正站着一个宛若黑色玫瑰的女孩,看着屋子里抽泣的女孩儿与病床上似乎死了的女人,一款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出表情。蹬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走出了这个阳光灿烂的早晨。
一束妩媚的阳光散落在这个美丽的女孩儿身边。
所以,靴翕。这个名字,回来了。
冬阳本来去姑姑家找姑姑借钱,可是姑姑不在,靴翕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今天时尚杂志。
一个美丽的骑士公主,抬头刷刷的睫毛上下忽闪着,像是在某一刻天使光临过的公主,与生俱来的高贵。
冬阳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孩脸上的妆容似乎是精心雕刻的娃娃,慵懒的窝在红色的沙皮沙发上。冬阳又一次感觉眼泪失重,一大颗热热的眼泪滴落在手上。
冬阳呆呆的站在原地,没用的流着眼泪。靴翕抬头看着冬阳,轻轻的微笑着,像是荡漾开来的涟漪。
靴翕轻轻的走到冬阳身边,替她擦着眼泪。:“别怕,我回来了。”冬阳似乎觉得在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幸福。只是因为靴翕对她说的这句话。
冬阳此刻除了该死眼泪,没有任何可以表达的方式。
靴翕将冬阳轻轻的拉在沙发边坐下,冬阳轻轻的靠在靴翕的肩上。此刻的靴翕正像是王爵看着自己的女儿那样,溺爱,却从未说起。
靴翕一袭黑色的裙子像是旋在红纸上的黑色的花朵绚烂。深刻。
冬阳感觉靴翕回来了,她好高兴,莫名的高兴。
冬阳想起医院的妈妈,:“姐,我妈妈医院……”话还没说完靴翕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徐桥,送表小姐去医院。”
接着从外面进来了一个穿着黑色的西服的男生,大概十几岁的样子吧,深邃的轮廓,黑色的眼眸。冷冰冰的样子,对着靴翕泛起丝刻的温暖。冬阳和和徐桥一起出去了。
冬阳和表姐从小就是和一起长大的,她的爸爸妈妈忙于各自的工作。
直到姑姑生意失败,原本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一下变成宅居在家庭主妇,任谁都会发一点儿脾气,可是这一次的变革彻底将姑姑推向人生谷底。当初的风光无限,人生的巅峰,堪称完美,可是哪一场变革所带了的不只是事业上的挫折,还有婚姻的背叛。在那不久,姑父就外面长夜不归,姑姑偶尔问一下,却换来姑父的出言讽刺。
姑姑终于爆发,质问道姑父,:“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眼睛里再也没有当初叱咤风云霸气,有的只是一个平凡女人对婚姻叛变的恐惧,与失望。
他们大吵了一架。靴翕和冬阳卷曲在自己房间的角落,两个孩子像是看到恶魔向他们张牙舞爪。
从那以后冬阳再也没有见到姑姑开心的笑过了,一天天总是冷言冷语的轮番向冬阳,靴翕砸过来。那一刻靴翕。开始学会憎恨。
她出国之前只和冬阳说过一句,等着我,等我羽翼丰满的时候我就有能力守护我要守护的东西了,我会让抛弃我的人知道当初犯了多么大的的错误,既然不要我,就应该不要让我活在这个世界上。
冬阳眼看着年仅十岁的靴翕被人牵进那扇门,冬阳用尽力气喊了一声:“姐。”
靴翕或许听到了,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看到靴翕呢背影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继而又无比坚定的走了。
冬阳在看不到靴翕背影的时候,蹲下身来狠狠地哭了起来,最后是哭了累了,司机把她抱回来的。
冬阳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弥补这几年不在她身边的缺陷,所以从医院里匆匆的回来。她想,或许表姐需要她呢。
她拿出要是钥匙来了们,看到靴翕静静地躺红色的沙发上,黑色的裙子一直从沙发上耷拉到地上,只是露出一点儿嫩白的肌肤。
冬阳拿过一张毛毯,轻轻的替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