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情浓如此(5)

“现在，我不想把时间花在这里，因为你在，我要和你一起；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再去练，”说着有点伤感，“就像你和你一起练。那，我就还是没有和你分开。”

高敬鸿为她的话动情了，顾不得还在电梯里，一把抱住她就死命狂亲，恨不能立刻要了她。彭美珍却又羞又气，在最初的一霎惊喜后忙使劲推他要他放手，而这时电梯已经到了一楼，门开了，但是因为没人按，一会儿又自动关上。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高敬鸿才松开她，喘着粗气，“谁叫你这么撩我！”

彭美珍就一个劲捶打他，越使劲越来劲，最后是想哭了，反而不顾一切抱紧他。

高敬鸿也知道她一想到那压在两人心头的注定的别离就难过，虽然自己也难免不好过，也还是安慰她，说：“现在，我们在一起，就好好享受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吧；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来好好地练，就像和我一起练那样。你练瑜伽，我练普拉提——因为这里没有普拉提，所以我只能到深圳去练！就这么想，我们还是在一起。”

彭美珍被他的话逗得开怀一些，抹着眼睛说：“是哦，这里没有你练的普拉提，你要去深圳才可以练了。”

高敬鸿就顺着她的话说：“我回去也会去练，坚持去；我卡差不多要过期了回去我就去续！”

等她平静一些，两人才走出来，慢悠悠地往回走。高敬鸿提出去阿李家的事情来。

“明天，要是天气好的话，我带你去个地方。”

彭美珍想也不用想就说好。

高敬鸿怕自己没说清楚就再说：“要去午饭。”

彭美珍看过来，问：“是去哪里呢？”

“去落玉，我有个兄弟家在那；他装了点野味，咱去喝几杯。”

彭美珍显然很高兴，但是多少有点迟疑，“我去，合适吗？”

高敬鸿拍拍她的肩，“没有别人，就阿李。我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不用瞒他。”

彭美珍笑了；“好吧——那我们买点什么去呢？”

高敬鸿想想：“他那什么都有，肉菜水果什么的，他都自己生产，他还开了个小百货在他们村里方便山民——对呀，买什么呢？”他也有点发愁。

“你之前去过的吧？之前买什么去？买酒？”

高敬鸿摇头：“他的酒比哪里的都好！都是自己酿自己泡的，蜂蜜酒，鸡笼子酒，蛇酒，鹿鞭酒……我几次去都是买玩具给他儿子——”

“那现在也买玩具？他家还有什么人？”

“平时就他和他妈妈在家。”

“他儿子老婆呢？”

“就在县城这里呢。他也在这买了房子，就在那个什么福华新村。他老婆在这里给人卖衣服，他爸爸也出来了，接送他儿子上学。”

“就他还留在老家啊？还有他妈妈？”

“是咧。”高敬鸿想想，想起阿李的无奈，也是不忍，“他老婆不愿意回去帮忙，所以只能这样。”

“你那同学阿李也是，他就还要在山上住吗？”

“他喜欢，呵呵。”

彭美珍无语：“你们都很怪。”

彭美珍经过一家文具店岔进去，他点了一个猎枪模型和一个飞盘。彭美珍看了笑着说：“你呀，总是这么男性化了？”

高敬鸿奇怪了：“我一大男人，不是找这些我找什么呢？”

“既然这次我也去，那就女性化一点？我来准备。”

高敬鸿也乐得轻松：“行，你挑，我来买单。”

彭美珍乐呵呵地一扭头出去了，他快步跟上问去哪里。她进了一边的男装专卖店，一边挑着茄克衫一边说：“听你这么说，阿李他，老婆不在身边，平时也是一个人过的多，没人疼他，那你应该多为他想嘛。可你却不，还去凑热闹给他儿子买什么呢。他儿子肯定很多人疼的嘛。这次就专给阿李一个人买，买件好衣服！”

高敬鸿对她的安排很满意：“你想得周到，是我没有很用心。该罚！——再给他买条大围巾，买双皮手套——他经常进山，这些都用得着。”然后就真的全都挑了去付款。

等他提了大袋衣物出来，彭美珍问：“阿李家是在落玉的镇上吗？”

“不是。还没到镇上就岔山上去了，是叫什么白木的。——去过那边没有？”

彭美珍笑：“我们回家也走那边啊，323嘛。”

“看来蛮熟。我们坐车到323路边去落玉的岔路口，阿李会来接……”

彭美珍看着他藏着什么秘密似的不语。

高敬鸿看到了，停了话头问：“怎么了？”

“还坐车！还要人来接！我刚不说了回老家都要走那边的——”

高敬鸿才明白过来她是要自己开车去，“那323太不好走了，那就是趴在大山里弯弯曲曲的蛇呀。我开始几次去简直反胃，也太危险了。今年暑假时我们同学小聚去，有个女同学开上去还敢，开下来都不敢了。”

彭美珍不以为然：“我才不怕！我走了多少次！就不用阿李接了，我们直接杀到他家去。”

高敬鸿看着这个这个围裙一直都没解的女人，笑了：“行，实在不敢开了，我帮你推。”

彭美珍笑得乱抖，旁若无人地亲昵地往他背上拍了一把，再对着他满含深意地笑。

两人回去雅居苑一起做了午饭吃过，直到要休息了，彭美珍才把穿了大半天的围裙解下来挂在厨房的门后，还盯着看了半天一个劲笑。高敬鸿因为上午健身又跑了半天多少有点乏了，就拉她走一起上床去，但这回真只是好好地睡觉。

下午一起起来，没有什么事情非做不可，高敬鸿就用笔记本找了彭美珍之前看开的正在热播的《红高粱》给她看。这几天跟着他，她连电视剧都没跟了。

彭美珍很奇怪没有看到网线怎么又可以上网？

高敬鸿笑而不答顾左右而言他说要不怎么说小城人民全是好人呢。彭美珍不懂，非要他说清楚。他便拿出手机，打开网络链接给她看，列表里十几个信号满满的WIFI，清一色都是没有加锁的；任何一个，只要点了连上就可以用。

彭美珍还是不懂，因为她对网络一窍不通。高敬鸿便大致给她讲了下这个无线连接，还拿她的手机示范给她看，教她开网页，看新闻，看笑话。

彭美珍人是不笨的，一教就会，一边自个好奇地玩着一边不好意思地笑，“我会用电脑，简单地看新闻看电视电影，但不怎么会打字，拼音好多都不会，笔画的又没有，手机短信写字写笔画的还好点；我一直以为家里的网线只可以用在电脑上呢，原来还可以用手机啊——钻，你又教我新东西了！”

高敬鸿笑：“小事一桩。”等她自己都会了手机的基本操作后，两人一起看电视剧。

看到秦海璐演的那个大嫂因为守寡见到男人洗澡就忍不住心头鹿撞的难耐，彭美珍嗤之以鼻：“这样的日子不如去死。”

高敬鸿抱着她上下其手探摸着她，笑着在她耳边哈气：“要不怎么会有和我这一段呢。”

虽然是已经做了，但是彭美珍听不得他把话说出来，要拍打他。高敬鸿就接了她的手握在手里，看到是片尾了就说起，“有个幽默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去找医生看病，说他现在身体不好怕命不长，医生就给他说，要是想长寿呢就要做到几点：要戒烟戒酒，还不要吃太辛辣刺激的东西，最主要一点，还要远离女人。那男人一听，受不了了，说要这样的话还是让我短命好了。医生问为什么。他说少了那几样，一个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彭美珍听懂了他的话，去握了他下边，深情地看着他：“我觉得女人也应该是这样子的！你也说过，要是没有女人，要这牛一样的身体也没鬼用。”她一边说着一边往他胯间扑下去。

高敬鸿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微微吃了点惊后便配合着她解开裤头让她的手探进去，只感到她冷冰的手握住了他的滚烫，然后他那被一个温湿的柔软裹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