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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被虏

作者:火舞焚尘 | 发布时间 | 2013-05-31 | 字数:3007

杨广的脸色变得煞白,头脑一片空白!脑中只盘亘着几个字:“不见了?丫头不见了?”

领头的那位身边的人跪得崩直。他知道晋王最紧张的是谁,他们这几个都清楚。可是……竟然出了这等事……是他的错,没有留足够的人手保护那一家人。想着是大年夜,又如此大雪,竟然松懈了,酿成大祸。

几乎是他的眼皮底下……不见了?全身止不住的发抖。他才跟母后说起过提亲的事。人却不见了!隐隐约约有一些不好的想法,莫非是……

如果……如果丫头发生了不好的事……不,她一定会平安。找,必须把萧家的人都给找回来,必须。杨广狠狠扫视地上跪着的那些下属。“十八个人,每个人三十军棍。可有异议?”

“你们其错有三,一,越是大年夜,越是大雪,就越是不能放松。这是失误,误于轻敌。二,虽有追击,但你们定是忘记风雪虽然可以遮蔽痕迹,却不能遮蔽气息,为何不领着犬只查寻?其三,你们虽然是暗卫,但是却是大隋的军兵,救人之时,事急便应当从权,出了问题为何没有立即向吴州贺若将军求援?须知贺若将军的行军经验可傲天下,部下更是精干者良多,而对方只是一批人,要捉拿定能多出几分把握。以上三点,你们服也不服。”

“服!”众暗卫心悦诚服。出了这么大的事,身为直接负责的十几个人,已经有了直接被赐死的觉悟,无人想过可以逃脱惩罚。他们全都知道,皇子倒底有多重视那一家人。有多重视,如今便会有多愤怒。

君要臣子臣不得不死,那怕一点错没有,这也是大前提,更何况如今他们是身有大错?没有迁怒,以事论事,仅仅只是杖责。不得不说晋王杨广胸怀宽广。他们如何还能不服。甚至有几人,眼中冒出了泪,却只死死的忍住。心中念着日后再报答。

好不容易,杨广方才心思略定,他理顺着头脑里头混乱的思路。萧家他们一家人不见了,没有当场身死,是因为被虏?是因为转去其它地方关起来?是因为西梁?还是因为母后?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至少他们没有当场身死,即是说,他们都有很大机会都活着。只要人都活着,就有希望。

至于对方是出自何目的,为的什么人什么事做出这等事来,只要有心查,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想到这些,他的头脑方能真正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拳一握,心中已有定计。

“如今先这样,受过杖的人先行在这里养伤。阿翼……”杨广对从屋里急赶出来的阿翼道:“你随同本王,马上到吴州萧宅看看是此事是否还能找到其余的线索。侍卫二队,随同我前往吴州。还有,众侍卫听令,不要以为只要做了侍卫,只须保护了主人,别的都给忘记了。你们也是军人中的一员。”后一句说得铿锵有力,连同地上跪着的众人,也都咬牙大声齐应道“是!”声震屋梁。

“带上狼犬。”他长啸一声,直接跨马。竟然连衣衫都没有去更换。其余人等这还哪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即紧随其后,纷纷上马,直去吴州。跪地目送晋王等人离去的领头的阿大,却是露出了一种莫名的神情。感激,感慨,外加深深的担扰。

大雪纷飞,已足足下了一天一夜的雪仍然没有一点要停下的迹像。眼看着后头的马蹄印子这边才留下,那边就被大雪淹没,杨广的心直直的沉了下去。只怕这次,难了!他的双眼睁得很大,两日的彻夜未眠,充血的眼白,外加突闻恶讯后全身的紧绷。一身上下都莫名散发着冲天的煞气。远远望去,很是让人害怕。

吴州的郊区,离长安城有些远,第一场大雪尚未来得及化去,第二场大雪已经来临。赶到之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午间。现场的屋外早已被大雪全部盖住,只留了一些圆溜溜的一个个大雪球在门外之处。

看到这些,杨广眼中酸热,这是小孩子玩闹留的痕迹,看到这些,就如同看到了那小丫头在自家院门玩得不亦乐乎一般。雪球仍在,人却不如道哪里去了。阿摩勒紧缰绳,犹豫了一下跳下马背,直冲入屋。

屋子内,足印凌乱,大厅的桌椅都被撞得改变了正常的放置的方向。屋里头的足印粗粗一看,就足有十多双,人来得还真不少。再进入里头,厨房之内,杯碗盘碟零乱的放着,一些干菜干菌正泡在水里发着,肉类掉在了地上扭曲的躺着,那条盆里的足有一斤重的大鱼,已在结成冰的水里头冻成了冰雕。可见事发之事他们正忙碌的准备着过一个丰足的年。

想到他们这边厢方才有说有笑,那边就被人所虏,心里头一片的剌痛,难受得很。心情沉重,夹着愤怒,谁会这样做?此时此刻,非要在这样欢庆的时候动手?西梁!他的目光现如今只想盯着西梁。牙关一咬。“阿翼,你全权查探,我先入吴州,有事找贺若将军商议。”

阿翼下跪领命大声应道:“是!”

杨广刚刚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要向父皇请旨,立即兵发西梁。

用快马送上奏折请旨,此时集结军队,前后大约只需要一天,就可以出发。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这么多的人,怎么来的?就没有风声?事前就没有一人发觉一点异样?

醒来之时,萧晴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心里头慌乱极了,周围很安静,似乎一个人都没有,终于,她开口了:“爹爹,娘娘。”只希望他们能应自己一声。手一动,响起了“锵锵”的金属链子拖动的声音。是了……她回想起了一切。

年三十的中午才过,天上便开始飘下了鹅毛大雪,没有人会想到居然会在此时老天会下如此大的雪。屋外,所有的东西上,都盖了厚厚的一层,树木,屋顶,柴垛,围栏,犹如夏天的冰琪淋上头盖着的奶油一般,浓浓融融。许是大过年的,今日的那些守卫竟然大为减少,只余三二人在远处守卫,守卫之人大都就站立于树木之下,或远,或近,分散得很开。毕竟雪太大,天气太冷。萧晴也不以为意。

不过也好。不是,是太好才对。少了那几个终日堵在门前的人,今日终于可以旆放风了,她快手快脚的从窗户爬了出去,放心的跑到了前院。现在出去玩正好。今日每一家的大人们都忙得要命的要准备着今晚的年夜饭呢,没有人会有空管他们这些小孩子。这其中当然也会包括了萧芨夫妇。

年夜饭,这其实就是自己对自己辛苦工作了一整年的犒劳。于是大的有大的忙,小的有小的玩,她在自家的门口开心的堆着一个又一个的大雪球,不一会儿,七八个半米高的圆球就出现了。

邻居家的小方子远远见到她一人个玩,跑过来拉着她往田间跑去。无奈的被那小子将她拖到了离家足有一里的田地边上,那里的雪被扫出了足有一平米的空白,地上支着一个簸箕,地下还撒着一些谷种,小方子这是要装鸟呢。“你这支着的棍子也太短了吧,下面开这么低,鸟儿怎么会上当?更何况现在天气这样的冷,雪那么大的,哪来的鸟嘛!”她直接笑嘻嘻了。

这孩子真逗。突然,这她感觉有些不对了。地面在震动,似乎有马蹄声传入耳中。极目远望。四面八方,有一些黑点,打算装鸟的那只簸箕‘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萧晴忽然机伶伶打了个寒战,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萧晴一把将方家小子塞到田地里头那杂草堆里,让他别动别出声,就朝自己的家里飞奔了回去。尼玛这不是冲自己家里来的吧……她跑得太慢,又不敢吱声,生怕让这些人发觉而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马上的人的衣装和一般隋国的人没什么两样,但是身材偏瘦得多,应该是南人,最有可能是萧梁的人。什么时候这个地方来了这么多的外人?极度的迅速,远处的那些人由模模糊糊,渐渐变得清晰,仅仅只是她跑出步的时间。那些都是驼着人的马儿,一阵风似的,就冲到了她的前面。随着那些人越来越远,只一转眼就又变得有如巴掌般的大了最终不见。

赶不及了……赶不及了,如今她的心里只想哭,果然安逸使人亡啊,在西梁虽然危险,但是她每日都是着心的警觉着,一有风吹草动,她都能立时反应,可是在这里,她自以为脱离了萧梁,又有了阿摩的保护,心里头不期然的已经认为自己安全了,再也不会有人胆敢对已在隋国的他们出手,偏偏在这时候,这些人就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