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阴阳谷的秘密

两个人来到了月山庵，欧阳清初站在慧静师太的门前请求道“师太，请你出来吧好吗？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阴阳谷的事情。”“王妃请回吧，老尼是不会说的。”慧静师太的态度很是坚决。欧阳清初又喊道“师太，我的朋友被人抓到了阴阳谷，我要去救她啊，请师太告诉我好吗？出家人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吗？可是您怎么见死不救呢？”慧静师太并的态度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动摇。后来，穆子雨忍不住一脚踹开了慧静师太的房门，一时间三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穆子雨尴尬的站着，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是多么的荒唐。“你这是干什么啊。”欧阳清初生气的说道，本来慧静师太就不愿意说，这下可更不愿意了。穆子雨赶紧退后几步说道“冒犯了师太，我也只是一着急就......”慧静师太看着门前的两个人，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可是我们这里的大忌讳，还望王妃不要再逼老尼了。至于你的那个朋友...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但是，王妃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涉险了。”

突然，欧阳清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穆子雨和慧静师太顿时傻住了。“师太，我求你。告诉我吧，我是真的急着就我朋友。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也不会放弃。”慧静师太赶紧上前拉起跪在地上的欧阳清初“王妃啊，你怎么能给老尼下跪呢，不这不是折煞老尼了吗。好，我告诉您，您快起来吧。”欧阳清初站起来笑了笑说“谢谢师太。”

就这样，穆子雨和欧阳清初坐在椅子上，听着慧静师太讲：

在很久以前，阴阳谷名为月光谷，因为那里的温泉可以直接照应出月亮，而且温泉里的月亮甚至要比天上的更美丽。那个时候这里有一个名为艾情的姑娘，她住在这座山上，每天都会去那个温泉沐浴。就在那天。她遇见了一个改变她一生的人。说完师太转身走到床边，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盒子放到桌子上，打开从里面拿出几张纸。说道“这个是当然创建我们这座月山庵的忘遇祖师留下的。算是一个故事吧，但却把当年的事情都记载下了。”

女子缓缓褪去衣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小脚丫试探性的伸进水里，痒痒的感觉惹得她咯咯娇笑，多年以后，他都觉得，那时的她尽管无知，但那一瞥一笑都犹如无意坠落凡间的小仙女，只应天上有，无人能与之相配，包括他。

山谷回荡着动人歌声，温妡整个身体浸泡在温泉里，露出黑色的小脑袋唱着“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她不知“墙外”一位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留步此处，笑的如同她一般美。少年顺着她断断续续的歌声和咯咯的娇笑声走到山谷，捡起一只红底的绣花鞋，一朵牡丹绽放在鞋面上，顿时让他惊慌失措。他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感觉了，只记得女子本来像花一样绽放的笑脸瞬时皱到一起，红着脸冲她喊到“你是谁啊~~~”少年手足无措的赶紧转过身道“对、对不起，我只是听到歌、歌声。”“还不快出去！”少年慌张的跑出去，手里依旧拿着那只绣鞋。

温妡急忙起身，迅速的穿好衣服一边还不忘咒骂刚才的少年。她走到少年面前看着少年比自己的绣鞋还红的脸不禁笑道“怎么，我的绣鞋好看吗？”他忙不迭地点头“好看。”“那是我的鞋好看，还是我的脚好看啊”说着温心还不忘抬起自己的小脚丫。

少年更加的手足无措，低着头挠挠脑袋，囔囔道“还是….还是脚比较好看。”他的脸红的仿佛熟透的番茄。温妡笑的更欢了，她做到旁边的石头上，褪下另一只鞋子，递到他面前“喏，送给你做纪念，你可要记得你说的话哦，虽然我也觉得自己的脚挺漂亮的但是也不能送给你啊，不过我还是谢谢你的赞美，”她一个人说的津津有味，留着少年紧紧攥着手里的绣鞋，这个傻丫头，你可知把绣鞋赠与我是什么意思。“你还有没有送过别人绣鞋呢？”他问道。温妡不满的说“我是那种随便送别人东西的女孩吗？真是的。娘说了，别人赞美自己，那自己应该感谢或者有所表示才合理啊。”“那我收下了。”少年声音中夹杂着郑重与坚定。

他看了一眼身后听到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匆忙从怀里拿出一支玉簪递给她，“温妡，你千万别弄丢了，以后我会找到你。”他边说边跑。

“喂，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后来说了什么温妡并没有听清。

“停轿”

随着小厮的吆喝声，蓝顶红帘的轿子停在云府的门前。

撩起帘子，一双粉色绣鞋缓缓落地，身穿粉色身着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的身子轻轻俯身，一张清雅绝俗的脸蛋探了出来。女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长长的睫毛下闪烁着深邃双眸，复杂的气质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她抬头望向面前的门匾，“云府”她笑，这就是她将要付出一生的地方吗？

门开了，一位老者急忙跑出来“苏老爷苏小姐，快，快请进，不知苏老爷提前来此没出来迎接，望见谅。老爷夫人已经在大厅等着了。”

“苏遇见过云老爷、夫人。”

“哎哎哎，哈哈，苏老爷，贵府的千金真是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了啊！”云老爷客套的说。

“哪里哪里，云老爷说笑了，此次前来我想云老爷也是明白的，不知贵公子……额……”

“哦，对，澈儿这小子怎么还不来，真是不像话。”

“老爷，我去看看吧”云夫人道。

秋末，只剩下雏菊还在抵挡凛冽的寒风。

云澈倚在窗前，傻丫头，你还好吗。

云家本是江南世家，近几年开始没落，苏家刚好趁虚而入。当地谁人不知云家少爷的冷漠和百年难遇的俊俏。苏小姐亦是仰慕他已久。此次联姻也正是她主动提起。

“澈儿啊，苏小姐都来了老一会了，你怎么还没出来。““哦，来了娘”

云澈放下手中的绣鞋，深情的眼眸自那年后再没有出现。

初冬了，一阵风吹过窗外树上最后的叶子也落了。

凉妡急忙关上窗户，又端来一碗燕窝“小姐，明天你就要嫁到云家了，会很累的，今晚要好好休息，别着凉了，喝了这碗燕窝吧。”

“放着吧，切记，这到了云家定要小心做事，切莫丢了自家的脸面。”

凉妡笑道:“是，奴婢知道了。小姐放心好了”然后悄悄的退到门外。

大婚当日，苏府至云府整条街都挤满了人

“新娘子！新娘子……”

凉妡轻声唤道“小姐，该下轿了。”

红色帘子被撩起，凉妡小心翼翼的搀着苏遇下轿。

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嫁衣上绣著金灿灿振翅欲飞的凤凰，缀满珠玉的凤冠流苏若隐若显遮住她精致的容颜。云澈看着她，眼里却没有一丝动容。

繁琐的礼仪过后，一声送入洞房宣告着婚礼的结束。

凉妡看着他们的背影，微笑。

突然眼中浮现一抹刺痛，仿佛被触到经年的伤口，她忽然想起一个人，一袭白衣，凤目潋滟，给了她一生难忘的记忆。

夜晚，热闹了一天的云府终于安静下来，

“天冷，怎么穿的如此单薄。”

“少爷？您不是…”凉妡慌忙起身，低头不敢直视这个男人。

“哦，闲来无事不知怎么的就走到这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云澈就这样看着她，仿佛凝着一池春水。

凉妡这才敢抬头仔细打量他，果真如同外界传闻一般，是难得一见的天人之姿，修长的眉眼宛如中国水墨画中飘逸俊美的一笔，刀削般的鼻梁高挺而英气。她小声的回答“奴婢..只是随便出来走走。”

我记得你是苏遇的陪嫁丫鬟，凉妡。这句话多年以后仍温暖着她凉了的心。

日子仿佛过得很好。

这年的春天来得早，未及清明，城里城外便开满了红红白白的花，杨柳青青，袅娜而多情。

“云澈，你爱我吗。”

“不爱，你早就知道。”

“我是你的妻，难道不能听你告诉我原因吗。”

云澈抬头，“你看那牡丹。”

“真美”

“却比不上她千分之一。”

“谁？”

“温妡你知道吗，那年，她问我，我的绣鞋好看，还是我的脚好看，她不晓得我看她脚的原因，女子只有在丈夫面前才可露出裸足。她还大言不惭的说把绣鞋送给我，我竟真的收下了，还将娘打算让我留给妻子的玉簪留给了她，即使她不懂，可这却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念着的，如今，我却失信于我自己。我没有找到她，还娶了你。”

苏遇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云澈远去，如同木偶一般，她自然知道，凉妡原名温妡，自进到苏府做丫鬟后，被嬷嬷改名凉妡。

“少爷，有位姑娘要小的把这个盒子交给你。”

“好下去吧。”

苏遇微笑着走向云澈“看起来挺别致的，来，我打开看看。”云澈点头不语。

“这是，一个玉簪？”

云澈一把夺过，呆站在原地，紧紧握着玉簪，回忆瞬间疯狂的袭来，而后瘫坐在地上。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那是我的鞋好看，还是我的脚好看啊”“还是….还是脚比较好看。”

“温心，你千万别弄丢了，以后我会找到你。我定娶你为妻。”

苏遇看着他不禁心痛，那种深情的眼神她何曾见过。

“来人啊，快…快把送盒子的女子请来…快啊….”云澈嘶喊着，仿佛此生只为此刻为她嘶喊一般。他等她，寻她，自接过她的绣鞋，他此生已认定她为妻。如今看到这玉簪，又看到负相思的自己，内心的挣扎终被思念冲破，他要见她。

他要娶她。他愿放弃一切。

云澈竭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激动的一把抱住眼前的女子。

“啊，你干嘛！快放开我！”

“温妡，是你吗，你知不知道……”

“不好意思，我来此只是为了把玉簪还给你，当年只怪我年少无知，望云少爷不要取笑我才好。我以为人妻。所以请云少爷自重。”她冷漠的说着，全然不顾早已泪流满面的云澈。

宁愿永远不知道真相，宁愿沉浸在我自己的回忆里，宁愿独自想你念你一生，也不要到最后，让我恨你，好不好？

他恨、他怨。他恨她薄情、他怨自己明知她当年无知还是苦苦思念了十几年。

云澈倒在椅子里，连哭的力气也没有，手里的玉簪滚落在地，叮咚作响，裂帛的声音，撕裂心肺一般。

那些缠绵缱绻，都是惊鸿一梦。他知道自己没出息，愿在那梦里沉沦，他不愿醒来。不愿。

他捡起玉簪，紧紧地攥着，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苏遇拿出手帕，轻轻的包扎云澈的手“你还有我，此生，我定会死守在你身边。”

云澈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子，第一次发现她的一瞥一笑都是这么美，只是依旧不及当年那个无知的傻丫头。

往后的日子很平静，云澈处理完生意上的事情回来后便很少外出，无事时便看看苏遇刺绣，抚琴，做胭脂….

底下的人无疑不是羡慕纷纷，如此恩爱的夫妻，似是打着灯笼难寻。

深夜，她常会突然醒来，看着云澈熟悉的面孔，反复地问自己：这是真的吗，她渴望已久的幸福吗？

窗外姹紫嫣红，百花齐开，已是夏末了。

苏遇在挑选卖花娘子送来的花，云澈在一旁看着，一朵牡丹映入眼帘，他又想起她了。

云澈摇摇头，说道“对了，你的那个陪嫁丫鬟凉妡呢？”

“啪”苏遇手中的花篮落在地上。赶忙捡起才说道“她回家了，跟了我许久，也该允她回去看看。”

“这样，说起来你也该回娘家了吧，前些天遇见爹，他老人家还是很挂念你啊。”

“好，我早有此意。”

苏遇走了，整个云府显得更寂寞了。

夜，月明星稀，云澈靠在石椅上摆弄着玉箫，修长的手指在圆孔上跳跃，流露出一首凄凉的挽歌。箫声戛然而止，一女子立身于他身后纹丝不动，像是本来就在生长在那一般。

“凉妡？你怎会在此，苏遇说你回家了？”云澈疑惑道。

凉妡就这么看着他，一双秀目水意盎然，脸色白净得近乎苍白，无端让人生出一抹怜惜来。她抬头，试图使眼泪倒流。

“是，今日奴婢刚回来，路过此处，听到这么悲凉的箫声忍不住停下了”

云澈看着夜空，薄纱般的云雾与繁星缱绻缠绵。“天阶夜色凉如水。”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凉妡有些疑惑，却没说话，只是沉浸于一种悲凉的月光里。视线在云澈身上从未移动过，想要看穿却迷雾重重。

“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说着开始向寝室走去。

“等等….”凉妡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也许是太久没开口说话的缘故。云澈似乎也意识到了，惊讶的抬头望着她。

他璀璨的眼睛里闪着月光，凉心一愣，恍惚看到了当年手足无措的少年盯着她的裸足。

“你爱少夫人吗？”

“我已经娶她为妻。”

“可是，你为什么不娶你爱的人。”

云澈呆在原地，好久没回过神。当他转头时，人已不见，只是恍然觉得一双清澈的眸子匿在黑暗中。

每到黄昏，云澈都会到别院的亭子里吹箫，不知是有意无意，这里离凉妡住的地方最近。

每次也是凉妡陪在一旁，彼此沉默不语，却像是认识了几千年似得亲切。她看着他吹箫，她笑。他也笑。

人们谣言纷纷，有人嗤之以鼻，也有人说如今云府家大业大，纳妾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凉妡什么都听不到。

她一心一意陪他身边，温暖他凉了的心。

闲暇时候，凉妡便呆在府里，为他做点小点心、小甜点。她待他的好，他亦是知道的。

“凉妡，我不能娶你。”

“我怎会不知，我也只愿陪在你身边。”

“我心只有她，只是当她把玉簪送来时，我的心就死了。我却依旧念着她…….”

云澈自顾自的说着，没发现一旁的凉妡泪流满面。她抬头看着夜空，月光把她脸映的格外妩媚，只是苍白的样子让人禁不住想要怜惜。我，来到这里，真的是对的吗。

他们相敬如宾却又如知己般谈天说地。

自苏遇回来后，云澈便少有见到凉妡，凉妡也不在夜晚听他吹箫。这让云澈多少有些无奈。

已经半月没见到她了，云澈有些坐立不安，他不知道这个女子何时竟走进了他心里。他有些慌张又感觉不可思议。

无奈之下他只得找到苏遇，故做轻松的语气问道“夫人，怎么半月不见凉妡了？又回家了？”

苏遇猛地抬起头，放大的瞳孔死死的盯着云澈“她何时回来了！”

“两个月前，就是你回苏府那天啊。怎么你不知道？”云澈越来越疑惑想要继续问下去。

却只见苏遇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任凭他怎么敲门也没有回应。

他苦寻了一个多月缺依旧没有结果

如今已是秋意渐浓，满院的梧桐开始落叶。

云澈推开门，走了出来。那看不尽的颓黄，衬着淡蓝的天空，显得无比沧桑。他脚踩着这些落叶，一路向外走过去，遍地都是无力的呻吟与叹息。梧桐花飘满了整座院子，仿佛是一场梦的降临。但，他知道，正如折柳留不住故人一样，也留不住梦。

“云澈！”这声音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他应声道“快走吧，马车准备好了。”

今日是初秋，二人打算出去游玩，云澈也是想借此机会忘掉那些让他常隐隐作痛的东西。在外人看来这是多让人羡慕的夫妻，也早已忘记曾经那个叫做凉妡的小丫头。

二人一路游山玩水，感情自是增进了不少，这让苏遇格外高兴，自然就把凉妡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再现呢。

不知从何时开始，云澈总感觉有什么在吸引着他，是太累了吧，他漠然置之。

次日清晨，随着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云澈只得走出客栈散散心，是命中注定吗？不知不觉地，他来到当年初见温妡的山谷。

恍然觉得有歌声传出，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是幻觉吗，他突然停下脚步仔细听着。以往的镇定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心里犹如刀缴般疼痛，仿佛浑身的血液都涌向心脏的位置让他窒息。那声音，一如当年那般娓娓动听。

他失魂落魄的往深处走去随着歌声的临近他呆住了。温泉的中央

一张绝美精致脸蛋，苍白的让人感觉凉心，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那浓密的三千青丝柔顺的放下来，漂浮在水面。脸上泛着惬意的表情，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媚人笑容。到处烟雾弥漫，恍若身临仙境

云澈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泣不成声“凉..凉妡。”

女子抬头“你是谁啊~~~还不快出去！”云澈跌跌撞撞的走到岩石后面，从怀里拿出那双绣鞋，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感觉什么都说不出了。

女子走出水面，一件粉色衣衫如花般绽放在她身上，恍如天人。她赤脚走向云澈笑着说道“我的脚还好看吗？”

云澈抬头还未开口便听见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苏遇捂着耳朵死死盯着凉妡，手指缓缓指向她说“是你？怎么会是你，你死了，你明明死了啊，我亲眼看着你的马车掉下悬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啊啊啊啊~~~”疯了。

云澈瘫坐在地上，一瞬间，他全都明白了，他终究是负相思的那个人。

他哽咽道“漂亮，当然漂亮。”

“我本就是死人，我穿越生死来你身边本想告诉你我就是温妡，却又想不能再陪你月下听萧，告诉你只是徒增悲伤罢了，你又为何来此，又为何寻我。”

她冲着云澈笑，渐渐模糊的身体刺痛着云澈的心，他起身，亲手为她戴上玉簪，抚摸着她的发丝“此生，你只为我妻。我仅你一妻。”

繁华的大街上，一疯疯癫癫的女子出现，又蹦又跳嘴里还嘟囔着“我为了我爱的人杀了他爱的人……..”

她也只是为了爱他罢了。

盛夏已尽，雪花飘落。我还在等待。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再回来的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