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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看我无耻的正大光明

作者:梦里花落 | 发布时间 | 2016-08-11 | 字数:3622

林远抱着沈雁舟下来,已有两名褐色衣炮的弟子等候,他们向吴铁山和林远一躬身,道:“拜见三长老四长老,掌门说,今日天色已晚,不用去拜见了,明日一早到大坤殿集合,商讨近期事宜。”

吴铁山林远躬身应是。

林远牵着沈雁舟就要回到自己的醉仙居,却见吴铁山抱着阮冰语就要走:“站住!你把我徒弟抱哪儿去?”

“当然是去我的君子居,难道你想让她在你这酒鬼住的地方,给熏成小酒鬼?”吴铁山抬头挺胸。

“成不成酒鬼关你什么事,就成了小酒鬼我也乐意!把我徒弟放下,给我放下!”

吴铁山却不理他,自顾自踱开去。林远搔搔头,他想和吴铁山打架,不过阮冰语在他怀里,他不敢下手啊!

沈雁舟却不干了,跑到吴铁山面前,抽出一把小匕首:“把师妹放下,她是我媳妇儿,得和我睡在一起!放下,不然老子和你拼命!”

吴铁山一脸黑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教育。

林远一脸面瘫,好小子,像我。

沈雁舟急了,握着匕首就要冲上去,被林远拎着衣领拽回去一边:“三长老,阮师弟已经不是你徒弟了,而娇儿却是我正儿八经收的徒弟,你名不正言不顺!放下娇儿,你平常多来两趟看看娇儿不就得了?”

吴铁山微微一笑:“是,他不是我徒弟,那我问你,你私放阮启文,该当何罪?明日大坤殿上,你怎么解释?如何确保娇儿不受伤害?”句句如同软刀子,扎得林远张口结舌。

“不是,我,我那不是看在你徒弟……你那个……”林远憋出一口老血,是啊,人家已经没有徒弟了,自己私放阮启文跟他没关系,都是自己的错啊!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说我闲着没事干嘛去救他已经不是徒弟的徒弟,我才是吃饱了撑得!

吴铁山奸猾一笑:“咱们做个交易,娇儿还是你徒弟,但必须由我养着,明天大殿上我的人就是你的人,看谁敢拿娇儿说事?否则,哼哼……”

林远垂头丧气:“成交!”还没一天呢,就被逼着把徒弟给卖了。真是没办法跟三长老愉快的玩耍,尼玛心眼儿跟马蜂窝似的!

领着沈雁舟回了醉仙居,一个七八岁的小童跑了出来,高兴的躬身道:“师父你回来了!”

林远淡淡的应了一声,道:“这是你三师弟,我刚刚收的徒弟,沈雁舟。舟儿,这是你二师兄何同英。”

沈雁舟上前拜见,何同英的目光暗了一下,心道:“这就是师父专程去收的师弟了,看师父兴高采烈的模样,定是非常喜欢,那自己更是不招待见了。”也躬身向沈雁舟一礼。

沈雁舟看那何同英,白净的面皮,相貌也算是英俊,只是小小年纪,左眼皮细微颤动,看上去有些阴狠。

何同英机灵的牵起他的手,领他进了醉仙居。

这屋子倒是红砖青瓦,建的很漂亮,也算是干净,只是到处可见酒坛酒桶酒葫芦,空气中一股子酒味儿。

沈雁舟皱皱眉头:“师父,这味儿太难闻了,赶快都搬走,以后你也不能喝酒!”

林远哈哈一笑:“小兔崽子,教训起师父来了,酒坛子可以搬走,但酒不能少喝!”丝毫不以为杵。何同英眼光更是黯淡,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敢这么说过师父?

沈雁舟却是怒视林远:“就是因为你喝酒,师妹才被抢走了,你再喝,师妹怎么回来?”

林远支吾道:“行行行,那我少喝点儿,啊?”心想娇儿到了三长老那里,还能指望回来么?却不敢说,怕宝贝徒弟生气。

次日一早,大坤殿。

沈雁舟跟着林远进了大殿,只见大殿宽敞明亮,却无多余的装饰。中间一道高约三米,长十几米的巨大无比的屏风,上面画着万里山河图。屏风前摆着一把太师椅,上面坐着一位面容肃穆的老者,他就是地府第十三代掌门,方长空。

旁边两侧椅子上都坐着人,男女老少都有,都感兴趣的看着沈雁舟。

沈雁舟上前行礼:“弟子沈雁舟拜见掌门师祖。”

“起来吧,过去你师父那边,明天拜祭祖师爷,正式招你入门。”方长空微微一笑,这也是他的徒孙了,心里自然高兴。

沈雁舟过去站在师父的椅子身后立定。

吴铁山抱着阮冰语走进来,登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有人问道:“哪里来的小娃娃,是男是女?”

“女孩。”

“不是你的私生女吧?”

“你全家才是私生女!”

有两个女子走过来:“这是你新收的徒弟?这也太小了吧?不过好可爱哦。”

“是启文的女儿,林远新收的弟子。”

“哦,启文的孩子?”一个红衣女子把阮冰语抱起来:“师姐,她好可爱,你看你看,她冲我笑唉!”上去亲了两口。

另一个女子含笑看着,频频点头。吴铁山不动声色的看向两人,两人皆会意的点点头,交易达成。

红衣女子从手上退下一只纤细的银镯,戴在阮冰语的小脚上,用内力缠了两圈,拧紧,轻轻一笑,和另一女子走回座位。

大厅里的人看着她的动作,此时一片静寂。那红衣女子是二长老杜燕子,另一女子是副掌门齐红珠,刚才给阮冰语戴的镯子,就表示要护着这孩子了。

方长空咳嗽一声,开始开会。

他对林远道:“将你出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林远道:“是,掌门。”

“前几个月的时候,我在金陵附近,发现了一个学武的好苗子,因此禀过掌门,要将此子收录门下。各位,你们看到了,这是我的第三个弟子,沈雁舟。当时我只注意到他的身体适合练武,后来细细查看,他竟然身具龙骨!”

“哗!”的一声,所有人都激动起来,像狼看到肉一般的眼光,看着沈雁舟。

方长空也是十分激动,他凝目一看沈雁舟的骨骼,五行合一,隐隐有紫气,果真是上佳的龙骨!忍不住哈哈大笑:“天佑我地府,竟然出了龙骨,龙骨!明日一定要告诉祖师爷!来人,给沈雁舟看座,为掌门记名弟子!”

众人一阵嗡嗡声,各种羡慕嫉妒恨。龙骨弟子学习地府功夫一日千里,是百年难遇的资质。看见掌门给那个三岁的小娃儿看座没有?好事都叫他们摊上了!地府这一代的掌门记名弟子,是林远,下一代的记名弟子,是林远的徒弟,那是妥妥的掌门继承人的位置!

林远大是得意,环顾四周,收获一大堆吃人的眼球,继续说:“我正准备带着舟儿回地府,突然看到了本门的信火,便让手下看着舟儿,只身前往救援。等我赶到的时候,见一黑衣人正自逼迫阮师弟,他,他一边用内劲打伤弟妹,一边打伤那个抱着孩子的小丫头,逼迫的阮师弟首尾难顾,痛苦难当。”

“啪!”坐在左边首位的一个大汉,气得拍烂了自己的椅子,站起身来,怒道:“我地府的弃徒,那也是我地府的人,什么人敢如此猖狂,敢欺负我们的人!”

众人纷纷点头,因娶老婆叛出地府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不放求援信火,不都活的好好的?大家心知肚明,那也算是地府的旁支,一向也是略有照拂。

“我也很气愤,将那人杀了,问阮师弟到底怎么回事。阮师弟说,他昔年行侠仗义,杀了一大帮土匪,结了仇家,现在他们是复仇来了。他们人多势众,又志在必得,后来他们又来了几波,被我打发了。”

“阮师弟放了信火,按地府门规,地府给他复仇,之后全家处死,但是,他那女儿也是资质出众,是个练武的苗子,所以我一时高兴,就收了做弟子。”

众人一阵鄙夷,那女娃根本只是一般的资质好不好,林远真能睁眼说瞎话。

“我收了娇儿做弟子,阮师弟当然也算是我地府亲眷,不能杀了,再说,他也发誓一生不见娇儿,不入地府,生生挖了自己的眼珠子,他的话,自然是可信的。”

众人一阵沉默,阮启文这般下场,倒是没有料到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一个人站起来说:“虽然情有可原,但是林远私自放走本门叛徒,没有禀明地府,是犯了地府第二十七条门规,试问掌门,该当何罪?”

方长空咳嗽一声,问道:“是啊,你可知罪?”

林远大叫冤枉:“掌门,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因为娇儿的资质好,我这是为了咱们地府的将来啊,还有,舟儿的龙骨,也是我发现的!”大声的提醒。

众人一阵恶心,我呸,就仗着你的龙骨徒儿,你要不要脸,待要反驳,那女娃不是好资质,一看吴铁山和那两个女子不善的眼神,没脾气了。得,你说好就好吧!

方长空点头道:“是啊,远儿发现了龙骨弟子,这是一大功啊,将功补过。”袒护之意无耻的明显。

刚才那人忍不住气愤的道:“刑堂长老怎么说?”

刑堂长老洪田站起来道:“启禀掌门,我今天肚子一直不舒服,哎呦,现在又疼了,哎呦,实在受不了了,得赶紧去!”站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得,刑堂长老都跑了,这个罪定了有什么用?大家是彻底明白了,和着掌门林远两师徒就打算无耻到底来着。

之前那人是地府的风使贾宁,他更加气愤,指着方长空的鼻子道:“掌门,你如此偏袒,太也不公平!”啪的也拍烂了座位,木屑横飞。

方长空不喜不怒,端着一张脸:“风使勿恼,我这也是为了地府好啊,要不风使也招个龙骨、虎骨什么的,你的过错我都给你免了。诸位,在大局面前,我们的个人恩怨是小事,我们不要只看到面前的一点点蝇头小利,要着眼于未来,把目光放得长远一些,一起为了地府的未来发展而同心协力!”鼓掌!咦,怎么没人鼓掌!

贾宁憋出一口老血,地府人恶心的趴到一地。

林远:高啊,还是我师父高,瞧瞧人家无耻的这么大义凛然,要不怎么叫我师父呢?要不怎么人家是掌门呢?

贾宁一看地府众人,四大长老,除了大长老袁振刚,二长老杜燕子,就是红衣女子,三长老吴铁山,四长老林远,那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副掌门齐红珠,那是掌门的老婆,更不用问了。

而自己这边,风雨雷电四使,除了雨使张雨樱赞同自己,其他都一言不发,保持中立。

他冷笑道:“和着地府都是你们一家子的,我们都是摆设,这会,不开也罢!”甩袖子走了。

方长空站起来:“太冲动了这性格,要保持风度么,唉,没事了,散会!”施施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