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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啊……好……好爽

作者:口味蛇 | 发布时间 | 2016-08-16 | 字数:3024

胆瓶破碎的刹那,所有的碎片,旋即化作一缕青芒,钻进林小田体内。只不过由于当时天色太暗,林小田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豺狼身上,没有察觉到那诡异的一幕。

定下心来后,林小田鼓起勇气,调头回去找种猪去了。

虽然有点吓人,但丢了种猪后果更可怕。

老马识途,种猪也认的回家的路,摇头摆尾,自在悠闲,扭着屁股,晃荡着那两颗肉球,嚯嚯叫着朝林小田走来。

林小田前后左右扫了一圈,又蹲下身再一次检查种猪后腿。

除了血迹之外,一点伤口都找不到。

林小田细细检查一番之后,终于在种猪的皮毛上发现了一些东西。

绿色的液体。

闻起来,像是薄荷,清新,甘醇。

这什么东西?

是那个胆瓶里面的?

当时情况危急,林小田发现胆瓶时,没有太在意。袖珍胆瓶个头不大瓶面脆,按常理应该比较轻巧,现在想来,当时胆瓶握在手里的时候挺沉重的,里面应该装满了积水。

而这些种猪身上的绿色之物,应该就是胆瓶里的液体吧?

这些绿色的液体,跟种猪消失不见的伤口,以及突然长出来的牛筋草肯定有关联。

先回去再说吧!

一个人呆在这荒郊野外,大晚上瘆的慌。

万一豺狼去而复返……

“呵!”

林小田就近折了根藤条,赶着种猪快步往林家沟赶去。

不管怎样,种猪没受伤就是好事。

朦胧的夜色下,一座摇摇欲坠的土坯房映入眼帘,林小田头一次感觉这破房子,竟是如此亲切。旁边有一猪圈,颓败的墙壁上满是蜿蜒如藤蔓的龟裂,似乎随时会轰然倒塌一般。

林小田把种猪赶回猪圈,拴好栏门。“老钩。”

老钩四十七八,样子像六七十岁的人,身形佝偻,形同枯槁。常年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似的。之所以叫老钩,是因为小时候老钩爬树掏鸟窝的时候,被毒蛇咬了一口。治疗好后,食指就再也直不起来,跟钩子似的,一直弯着。

老钩又好牌九赌博,摸牌抓牌的时候,钩子一样的食指夹着牌的样子十分滑稽。打那以后,大家都叫他老钩,似乎没人记得他真实的名字。

老钩在林家沟附近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人物。生为农村人,老钩几乎一辈子没种过地,因为他长得难看,天生就是赶猪的好材料。赶了二十多年种猪,逢年过节时,又到处赶着去赌博。十里八乡的乡亲,哪一个不知道他老钩大名。

做一行,爱一行。久而久之,老钩变成了兽医,凭借着几招简单的手法,倒也闯出一番名声。那以后,他就把赶猪的手艺活,让给了林小田。

老钩一辈子没娶,林小田是他捡来的儿子。除了养儿防老之外,平日老钩常将林小田当牛使唤,不听话就拿赶种猪的竹子抽上几下。

为了避免挨揍,林小田心思活络不少。

“吱呀!”

推开锈色的大门,林小田进了屋。简陋的屋子里,有一张古老的橱柜,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红漆剥落不少。里面就塞了一床棉絮,以及寻常吃饭用的碗筷。除此之外,就只有两张陈旧的木板床了。

“咦?老钩不在家。”

对此,林小田一点也不惊奇。

如今随着时代日益发展,农村新建起来的养猪场,就跟雨后春笋般,大批量冒了出来。而赶猪配种一次五十块,一天两次轻轻松松就能赚一百块。一年下来,林小田赶猪,老钩阉猪看病,两人加在一块,能赚两三万块钱。

呆在农村,吃喝拉撒田里都有,除了老钩抽抽旱烟之外,日常根本无需开支,赚多少就能攒多少。

可几十年来,老钩非但没有一点存款,反而每年过后都欠人一大笔债款。

老钩因为娶不到老婆,没有后代需要赡养,没压力也就没动力。一天在家闲着没事干,就跟着人去赌博,久而久之,好赌成性,一天不摸牌九就浑身不舒服。现在都晚上八点多了,他既然不在家,那八成就是在赌博了。

摊上这么个家,林小田真是欲哭无泪,自己这辈子,恐怕也跟老钩一样,无欲无求,没志向没理想,赶一辈子的猪,然后老了瘫在床上等死。

门前有一块小菜地,林小田长叹了一声,择了几颗白菜,烧开了锅,随意炒了几下,和着中午剩下的冷饭扒了起来。

越吃越不是滋味。

早知道老钩不在,自己就搁张姐家过夜了。抱着丰满的张兰花,在床单上滚一晚上,总比现在好。一个人呆在这破屋子里,甭提有多孤寂,落寞。

路上还遇到豺狼……

咣当!

碗筷滚落在地。

“这,这不是刚才捡到的那个瓶子吗?”

林小田左手掌心处,一道血色的印记,若隐若现。浮突出来的立体图形,正是路上砸碎后消失不见的胆瓶。

完了。

鬼俯身了。

林小田面色发青,暗淡无光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凶芒,那是求生的渴望。

林小田突然发狂,冲出门外,来到井边打着水,用井水肥皂使劲搓掌心上巧夺天工的“浮雕”。摩擦间皮肤烫的惊人,皮破了肉烂了,浮雕终于没了。

林小田松了一口气,咧嘴嘿嘿笑着,心想着。

“跟我斗。”

不等林小田歇上一口气,诡异的一幕,清晰的出现在他面前,面上笑容顿时僵硬住。

只见血肉模糊的掌心,皮肉翻动,似乎肌肉下边有千百只蚂蚁在攀爬,痒的难受。伤口处,猩红色的烂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没多会儿,林小田血迹斑斑的掌心,胆瓶再次突兀乍现。

林小田精神恍惚,跌跌撞撞滚回屋子,找了把剪刀,尖锐处顶着掌心胆瓶。

“出来,给我出来。”

林小田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大吼。“滚出来,再不出来,我扎死你。”

半响后,胆瓶没有动静。

林小田眉头一皱,放下剪刀,指着掌心胆瓶,神情肃穆。“好,这可是你逼我的。”

“嘛咪嘛咪哄!”

“菠萝菠萝蜜?”

“阿弥陀佛!”

完了。

是只厉鬼。

林小田气馁了,无力躺上床,看着掌心处的浮雕,呢喃着。“妈的。怎么才能让它消失呢?”

话音一落,瞳孔中血色的胆瓶,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般,消失不见了。左手掌心洁白无垢,哪儿还有胆瓶的影子?连那些血痂也不见了踪迹。“草。这就没了?还好没拿剪刀戳掌心,搓烂皮都痛个半死。”

“最好以后都别再出现。”

今晚发生的事儿太诡异了,林小田一时难以接受,如今总算摆脱了那破烂玩意儿了。

“我草。怎么又出现了?”

“消失?”

“出现?”

看着掌心上隐去的胆瓶,林小田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总算是弄明白了。“这东西有点意思,居然会听从自己的命令,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这般神奇。”

盗墓坑,神器的胆瓶……

这东西绝对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林小田追悔莫及,自己咋就那么鲁莽,好端端的宝贝就这么给砸碎了。否则,拿去卖肯定能卖不少钱,有了钱自己就再也不用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也不行,就算有钱离开林家沟他能去哪儿?

摸了摸空空的肚皮,纠结的林小田,随意收拾了一番,抓了一把钱朝村里小卖部走去。

买点零食吃去!

一路上,林小田皱着眉头思来想去,就是弄不懂胆瓶的来历,都摔碎了怎么又出现在自己掌心上?而且还能任意指使它出现,隐遁。太怪异了吧?

想不通也懒得去想,徒浪费脑细胞。

老钩的房子在村东口子上,离村庄有点距离。据说老钩父辈曾是林家沟村子的地主,村里大半土地和房子都是他名下的产业。解放后,斗惨了,隔三差五被全村人抓去批斗。绑树上剪赖利头,鞭子抽打,又关笼子,最终成功被同村的人折磨死。

批斗那会儿,他们家的房子,田地,就连家畜也被村民们瓜分干净。为了生存,就在村东头盖了个茅屋,也就是林小田现在居住的地方。后来老钩翻修了几次,从茅屋变成土坯房,也算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小路边有一块苞米地,再过个十天半个月,苞米就要成熟了。郁郁葱葱的苞米杆子,个个一人高,杆子上结满了丰硕的苞米。虽然现在还没成熟,却也可以吃了。

林小田摸了摸空空的肚皮,四下扫了一圈,见没人后一个脚步跳进苞米地。苞米成熟后果实有点硬,比较干涩。林小田认为即将成熟的苞米才是人间美味,牙一磕,乳白色的汁液,噗噗就喷了出来,舔舔的很青涩。

哗啦啦!

林小田随意挑了个硕大饱满的苞米,掰下来剥了皮就往嘴里送。

“嗯……啊……好……好爽……唔……快……快用力……啊……噢……飞起来了……”

林小田停下来后,苞米地深处传来一阵阵宛若蚊蝇,却令人面红耳赤,惊心动魄的嘤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