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特批
黄金发和杨子午正在康莫办公室开会。康莫画着一张简单的火车站行动图。
康莫：总共是几节车厢？
黄金发：最多不过七八节吧。
康莫点点头，在火车站台旁边画了七节车厢。
康莫：车站后面是机车库？
黄金发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康莫：进来！黄金发、杨子午看到肖天济进来，都有些不解。康莫：天济？什么事？肖天济：站长，我……我想您批个出门条。
康莫直起身来。康莫：出门条？肖天济：是。我昨晚值的夜班，本来已经下班回家了，可想起来忘了拿东西，就回站里来取。可是刚才他们才告诉我，说今晚站里有行动，所有人许进不许出。站长，我这……我晚上家里有事，约了人呢……能不能通融一下，就让我……
康莫还没说话，黄金发冷笑一下。黄金发：呦，通融一下？那就算是特批了？
肖天济一愣。
黄金发扬着眉毛看着肖天济。康莫瞥了黄金发一眼。康莫：天济，站里的规矩你不是不清楚。既然是私事，就耽搁一会儿。等事儿完了，你再去办也来得及嘛！肖天济：可是，站长……这事儿，耽误不得。黄金发：什么事这么重要？
肖天济看了眼黄金发，咬了咬牙，低下头。肖天济：我们一家晚上要到我未婚妻家里吃饭，说点事。黄金发和杨子午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杨子午：哦！定亲吧！这可是大事！
黄金发拍了杨子午一下。黄金发：插什么嘴！扬子午忍住笑。黄金发：站长，既然肖科长有这么大的事，要不您就通融通融？康莫皱眉。康莫：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能破！天济，你就等一等吧！
肖天济看了眼康莫的脸色，又看看黄金发和杨子午看热闹的神态，皱眉叹了口气。肖天济：那站长，至少，也让我打个电话告诉一声吧。能不能把我办公室的电话开一下？
黄金发：唉，这儿电话是通的，就在这儿打吧！你说呢，站长？肖天济一愣，没有动。康莫：打吧！肖天济无奈的拿起电话。沈家客厅的墙上，挂着沈家人的照片，其中就有沈飞的。沈小菁穿着新衣服正在照镜子，沈培民开门走了进来沈培民：小菁！沈小菁：爸，你怎么回来了？
沈培民笑笑。沈培民：今天晚上不是有大事吗？我把下午的时间空出来，跟你一块去挑点礼物，把家里好好布置一下。毕竟人家是第一次正式拜访啊！沈小菁高兴的笑了。沈小菁：太好了，还是爸爸想的周到……沈小菁话还没说完，电话响起。沈小菁过去接起电话。沈小菁：喂……天济？沈培民看着沈小菁。康莫看着火车站的地图，黄金发、杨子午和特务们都看着肖天济打电话。肖天济：小菁，晚上的事，恐怕不行了。我站里有任务，一时走不开。黄金发和杨子午在一边窃笑。
沈小菁一愣，随即不高兴的皱眉。沈培民观察着她的神色。沈小菁：什么？这么大的事，你临时说不行，也太……就不能请假吗？
肖天济神色有些尴尬。康莫不大高兴的看着他。黄金发和杨子午在窃笑。肖天济：不行。小菁，真是对不起。我们另找时间吧。
沈小菁皱着眉头，看了眼沈培民。沈小菁：可我都跟爸爸说好了！爸爸还专门回来准备！你真是的……要不，你自己跟爸爸讲！爸！
肖天济忙阻止沈小菁。肖天济：别！小菁，还是你告诉伯父吧，替我跟他说对不起。我还有事，不能和你多说了。
肖天济说话的时候，杨子午忍不住笑出声来，康莫瞥了他一眼，杨子午赶忙收声。
沈小菁有些着急了。沈小菁：天济……电话断了，沈小菁很不高兴的挂上了电话。沈培民：怎么？沈小菁：晚饭吃不成了。天济说，站里临时有事，他走不开。
沈培民皱眉。沈培民：他不是文员吗？什么大事，他走不开啊？沈小菁：我也不知道。沈培民：我早就说过，保密站这个工作……沈小菁：爸！
沈培民看了眼沈小菁，不再接着说。沈小菁：我先上楼去了。
沈培民摇摇头。康莫低头看着图纸，在火车站站台入口，站台上，铁道和机车库，以及站口方向画了几个叉。
康莫点了点头。康莫：行！就这么安排！稽查处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外围他们会负责。金发……内圈抓捕是最重要的，一定得派最得力的人！黄金发：站长请放心，我亲自盯！子午，你负责铁道和机车库附近。千万要盯仔细了！不能漏！杨子午：是！
康莫点头，扔下笔，看着“诱饵”的地方。康莫：放谁去做饵？戴继言那个样子，是上不了台面了。黄金发一愣，有些为难。黄金发：我行动队的人，满打满算，将将够用，抽不出人来当饵。
康莫皱眉。杨子午：实在不行，就从别的科调人呗。反正就是在那站着，没有行动经验，也没关系！黄金发点头。黄金发：想想，谁跟戴继言身量差不多？别回头穿上了龙袍，也不像太子！
杨子午皱眉思索着。康莫想了想。康莫：去，把肖天济叫来！李景明带着江其光和卫兵们，正走进345师师部，就看到穿着一身军装的李浩正往外走。李浩看到李景明，忙立正敬礼。李浩：师长！李景明打量了李浩一下。李景明：这时候了，要去哪？
李浩看了眼江其光。李浩：有点事，出去一下。李景明：晚上颂公请看戏，团级以上的军官都得出席。你早点回来。李浩：恐怕不能随行了。最近团里有点乱，我得回去处理。
江其光奇怪的看了眼李浩。江其光：团里乱？出什么事了？
李浩：一点小事，我会……江其光：小事，那就不着急嘛。李团长，还是一起去吧。颂公请看戏，大家一块热闹热闹多好！李浩瞥了眼江其光，并不理会他。李浩：师长，真的不能随行，请师长准假！
李景明看着李浩，李浩神色沉着。李景明点了点头。李景明：行，去吧。
李浩：谢谢师长！李浩说着，敬了个礼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