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医院

石清泽、肖子茹和小哑妹一起吃晚餐。肖子茹：我去接哑妹时，校长给我一张储蓄卡，说是给哑妹的捐款。你猜里面多少钱？石清泽随口应付着：有人捐款啊？这可都亏了你那些报道了。

肖子茹：五十万！石清泽一下子愣住：多少？肖子茹笑：五十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吧？我们哑妹真是福气，以后生活费是不用担忧了。石清泽：是谁捐的？肖子茹：这天底下啊，还真有做事不留名的活雷锋。校长说听声音是个女的，趁他不在的时候把卡放在他办公室里了。

哑妹看着两个大人讲话，突然想起什么，起身跑进卧室，抱着书包出来。小哑妹从书包里取出一叠画。石清泽和肖子茹同时凑过去看画。石清泽看到画一愣。画中一个女人的站在窗子前看哑妹肖子茹:……

石清泽匆匆走在走廊中，孟小风迎面走过来。孟小风：头儿……心理医生约了你九点半去他那儿。石清泽：谁安排的？孟小风：沈局长说，看您这段时间心情不好精神焦虑，想请心理医生给您做一下心理辅导，石清泽：胡闹！石清泽气势汹汹的走开，刚走了两步，他又转身回来。石清泽：约的是几点？孟小风：九点半。石清泽看了看手表，转身走开，孟小风忧心忡忡的看着石清泽的背影。阿伦靠在病床上，病床上支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电脑。

阿伦快速的敲击着键盘，全神贯注的盯着显示器。

肖子茹跟哑妹在一起做健美操。哑妹动作娴熟，轻松自如。肖子茹喘息着躺倒在沙发上，看着哑妹自己一个人做。哑妹回头冲着肖子茹一笑，停下动作转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照进屋子。

哑妹和很多同学一起在学习剪窗花，哑妹抖开一个刚剪完的窗花，欣赏着。笑容在她脸上绽开。哑妹坐在课堂上专注地听讲。老师在教手语。哑妹一脸兴奋。

夏冰站在教室一角，久久盯着小哑女看着。小哑女本能地回过头，愣住了。夏冰与小哑女对望着……夏冰猛然回过神来。夏冰转身离开，双目含泪。

石清泽推门进来，一位老学究似的老头和蔼可亲的看着石清泽。心理咨询师：石处长，好久不见。石清泽坐在咨询师对面：我没有申请要看心理医生。

心理咨询师指了指旁边的仪器：例行公事而已。

阿伦仍旧在打着电脑，季少锋拎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季少锋：我让楼下餐厅给炖了点乌鸡汤，趁热喝了。阿伦看见季少锋进来，连忙将原来的数据页面切换至游戏。季少锋：整天就抱着电脑不放，你现在需要多休息。阿伦：知道了，你老往医院跑，不影响工作么？季少锋：没事，最近没什么任务。

季少锋帮阿伦将电脑收起来，把保温桶放在了小桌板上。季少锋把保温桶的汤倒进小碗内，递给阿伦。阿伦拿着汤药喝起来。季少锋：咸么？阿伦：不咸，挺好的。季少锋欣慰的看着阿伦喝汤的样子。夏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认真地看着报纸。报纸大标题：哑妹的微笑。一滴泪水从夏冰眼角滑落。心理咨询师拉上了窗帘，屋内顿时黑暗起来。

石清泽半躺在仰椅上，身体上很多部位贴着连接仪器的测量管。心理专家坐在了石清泽的对面。心理专家：现在，闭上眼睛……石清泽慢慢闭上眼睛。心理专家：心里默想一个十以内的阿拉伯数字……心理专家看着屏幕中的波纹变化……心理专家：这个数字是不是1……石清泽：不是。心理专家观察着电脑上显示的石清泽的心理条形图。心理专家：是不是2……石清泽：是。

哑妹比划着。肖子茹比划着肖子茹：想石叔叔了？哑妹连连点头。肖子茹把哑妹揽在怀里：石叔叔今天就会来看你……哑妹挣开怀抱，还是比划着要见石清泽。肖子茹比划着：我教给你发短信好不好？以后咱哑妹想石清泽叔叔的时候就可以直接给他发短信了……哑妹高兴地连连点头。心理专家继续观察着电脑上显示的石清泽的心理条形图，心理专家：现在开始回答我的问题……。最近一个月内你是否一直牢牢控制着自己的行为、思维、情感和感觉的变化？

石清泽犹豫着。心理专家：请你回答。石清泽：是。

心理专家抬头看向心理条形图，波浪状的起伏没有任何变化。心理专家：你最近是否由于悲哀、失去信心、失望或者有许多麻烦而怀疑还有许多事情要你去做？石清泽：是。心理专家：你是否正在受到一些约束、刺激和压力？石清泽：是。心理专家：你是否有理由怀疑自己曾经失去理智或对行为、谈话思维或者记忆失去控制？？石清泽：是。心理专家：你是否情绪稳定并能把住自己？是否感到疲劳、过累、无力或精疲力竭？

石清泽：是。

沈局长站在另一边透过玻璃窗看着石清泽，忧心忡忡。肖子茹手上拿着一摞写着字的卡片。哑妹拿着手机编辑短信。哑妹摁下发送键。显示：发送成功。哑妹笑盈盈的抬头看着肖子茹。肖子茹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电话铃声，肖子茹：喂……夏冰：是肖作家吗？我是夏冰，你还记得我吗？肖子茹：哦，你好……第十四章

指挥室内窗帘紧闭，灯光昏暗。石清泽双手握拳托着额头，若有所思。心理专家手里拿着脑电波图：他的脑电波走势跟前几次差不多，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心理状态也比较正常，抗压力也……很正常。沈局长表情严肃。心理专家忧虑的表情。

陈亦佳从走廊经过。陈亦佳透过门缝看见石清泽一个人坐在指挥室内，心中不免有些难过。陈亦佳没有推门进去，悄悄的离开。

陈亦佳和孟小风并排站着，两个人本能的，不时的，四处张望。陈亦佳：你跟王处长说什么了？孟小风：我只是跟他反应了一下实际情况。陈亦佳：什么实际情况？孟小风：……陈亦佳：头儿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样对他在背后给他使绊子……。孟小风：我是担心他在这个时候受到感情因素的干扰……。陈亦佳：别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孟小风：要是他没问题的话，你根本就不应该担心，我也希望他一切正常……。

陈亦佳和孟小风沉默了些许。陈亦佳：他的压力够大的了，线索无法推进，跟女朋友的关系也是磕磕碰碰，孟小风：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又不是做卧底，干嘛瞒着藏着的，上级什么时候有指示说做技侦的不能对外公开身份。陈亦佳：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孟小风：事实嘛。陈亦佳：没话跟你说了，要是头儿知道了是你在从中作梗，我看你怎么解释。陈亦佳说完转身离去。孟小风呆住。哑妹恋恋不舍的看着肖子茹和校长走出学校大门。肖子茹回头向哑妹挥手告别。哑妹甜甜一笑。

肖子茹正伏在电脑前写东西，胖主编的脑袋探了过来。肖子茹被吓了跳。胖主编达到目的后得意地笑。肖子茹：要吓死人了！

胖主编：嘿嘿，这不都活得好好的嘛。胖主编正了正色，严肃地：子茹，你的连载文章反响相当好，读者来电话反映说，能否再加强点心理问题方面的东西？肖子茹：心理学方面？我不是很拿手啊……

胖主编：没关系，我给你介绍几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你有时间的话可以直接去找他们聊聊……对了，这是上午我刚得到的一张名片，心理学女博士，有时间你可以找她去聊聊……孙晴站在讲台上，下面黑压压的坐着很多人。

孙晴：人的大脑里有很多扇门，看来好像很复杂，其实它有一定的定理，因为每扇门都会有锁，但是每把锁也会有开启它的钥匙。只要你知道门的钥匙，就可以打开它，只要你打开它，就可以看到很多秘密……

肖子茹悄悄的从后门进来，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孙晴：人持续听一种声音，观察人的脑电波，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对这种声音刺激的反应越来越弱，脑电波的起伏越来越小，而猛然使声音停止或者换另外一种声音来刺激，人的脑电波就会产生剧烈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