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酒色如水

梵一平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俱店里陈列着很多窗户护栏。梵一平逐一审视着。远远地，大齐监视着他。沈局长思考着：要想办法，一定要想个办法，做到内外呼应才行……电话响，沈局长接听。监视车内，大齐看着对面建材店里的梵一平：梵一平在家具店定购窗户护栏……沈局长放下电话：机会来了……大齐、队员穿着安装工人的服装在一扇窗外安装铁窗栏。梵一平一步不离地盯着他们的动作。两只狼狗拴在一侧。俩人安装动作娴熟。大齐：嘿，你们家的狼狗够吓人的。梵一平没理他，伸手摇动一根根窗栏，试试结实度。陈亦佳盯着监视屏上的梵一平，戴上耳机在仪器上搜索声音。安装的声音清晰的传来。陈亦佳对着通话机：……听见了！灵敏度很好，声音清晰。大齐：放心吧，这护拦绝对结实。

梵一平拍拍手：你在家兴公司干多少年了？大齐：六年了，这一带的护栏差不多都是我装的。这窗栏要是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沈局长：认真听，一丝动静都不要放过……陈亦佳全神贯注。窗栏前，梵一平打电话：给我送一份快餐……陈亦佳、大齐凝神静听。大齐：梵一平吃完饭就离开了，小楼里除了狗叫似乎什么声音也没有。石清泽十有八九是被关在隔音密室里，似乎……，情况不妙……沈局长手持话筒，大齐：……从昨天到现在，梵一平每次订餐都只订一份……，石清泽有可能两天都没有进食……沈局长眉头紧皱。大齐：目前有两个方案，一个是强行突进去，营救石清泽。第二个是想办法潜入，探知里面的情况。沈局长：都是废话！哪一个可行性高一些？大齐：现在梵一平不在……沈局长：那就马上进入，一旦被发现立即组织强行营救。大齐沿着阳台连接地一点一点移动着身体。

大齐逐渐靠近13号楼阳台，涌身一跃。大齐在地上一个滚翻，靠近窗户。大齐隐身窗户后向里窥探。大齐手拿一个小小的微型探测仪搜寻信号。灯光一闪。打火机一闪，微弱的火光。大齐顺阶而下。石清泽昏迷在地。大齐抱起石清泽摇晃：石处，石处……。石清泽微微动弹，睁开眼，惊讶的目光。

大齐俯身把石清泽搭在肩上扛起，石清泽：我没事儿，我是演给他们看的……大齐：回去再说。石清泽：不行，不能功亏一篑。大齐抬头。石清泽微微点头，肖子茹擦着湿头发，穿着睡衣走进客厅，看见小哑妹正对着手机发呆，闷闷不乐。

肖子茹走过去，把小哑妹拦在怀里。肖子茹打开手机已发信息，信息显示：石叔叔，哑妹想你，想见你……肖子茹打手势：想石叔叔了？

小哑妹点头，肖子茹沉思。孙晴：他说出什么信息来了没？梵一平：没有。孙晴淡淡一笑。梵一平：怎么处理他？要不要干脆宰了……孙晴：不可轻举妄动，他对我们来说还有用。梵一平：他什么都不说，还有个屁用！这么老留着他，会给我们招来麻烦的。

孙晴不语，转身离去，梵一平看着孙晴的背影，梵一平：这样下去，怕会连累我们……孙晴已经走了出去。肖子茹打电话，电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肖子茹看看一脸期待的哑妹，再看看窗外，思索着。

石清泽半卧在地上，昏迷状态，开门声。石清泽半眯眼，黑洞洞的枪口。梵一平举着枪走进来。梵一平看着昏迷中的石清泽，自负地冷笑。玉佩啪地砸在石清泽身上。梵一平：送给你了，带着去见你师父吧，算是你给他老人家的一个交待。血泊中的老陈挣扎着举起玉佩：凶手……梵一平举起枪——昏迷中的石清泽如蛇般，飞速动了起来。石清泽就地一滚，梵一平措手不及，被踢到腿上，朝后趔趄两步，撞到后面的墙上。手中安有消声器的枪，噗噗响了两声。同时，石清泽一脚踢飞手枪。梵一平反应过来，正欲反击，石清泽跳起，在梵一平头上连击几下。梵一平无力地挣扎了几下，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肖子茹牵着小哑妹朝停车场走去，小哑妹快乐地蹦跳着。肖子茹拉开车门，小哑妹进去。汽车启动。消失在茫茫夜中，电话铃声响不停。沈局长不停地接电话，脸上失望的颜色越来越重。

大齐匆匆从外面推门走进，沈局长：有消息了吗？石清泽已把梵一平绑好，走上台阶，抬头看去。地下室的出口被水泥板严严实实的压着，没有一丝缝隙。石清泽双臂用力往上一托，盖板纹丝不动。突然，他的目光落在转动的换气扇上，石清泽走到电闸箱跟前拉下电闸，整个地下室光线一暗，所有的灯都灭了。换气扇也慢慢的停止了转动。

石清泽抓住换气扇一用力，排风扇一动，跟墙壁之间脱离了一点缝隙，石清泽继续用力，“哗”，整个电扇被硬生生的拽了下来。肖子茹牵着小哑妹站在石清泽家楼下，望着黑洞洞的窗口，肖子茹牵着小哑妹朝楼上走去。肖子茹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牵着小哑妹走进去。啪，里面的灯亮了。

门咣地合上，大齐、陈亦佳等人默默无语，气氛压抑……石清泽猛探身蹿了出去。石清泽蹑手蹑脚的沿台阶而上。

掩至门外，猛然推开门冲了进去，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石清泽转身迅速的冲进了另一扇门内，里面依然什么也没有。石清泽又转身冲进了最后一扇门内。石清泽惊愕的表情。屋子中供奉着关公的塑像，塑像前的香炉里青烟袅袅。

石清泽转身走到地下室入口前，一下子愣住了。地下室门大开着，梵一平不见了。肖子茹惴惴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看看蜷在沙发上熟睡着的哑妹。肖子茹看看时间，犹豫一下，再拨打电话: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肖子茹不安地双手紧抱膝盖，沉思。

肖子茹接电话，石清泽：你立马去接小哑妹，孙晴那里有危险……孙晴揽着小哑妹：对不起，小哑妹不能跟你走，我是她的医生，我要对她负责……肖子茹：孩子在你这里受到威胁，我必须把她带走，我有这个权力，否则我报警……

肖子茹牵着小哑妹出门，转首，孙晴阴冷锋利的眼神……孙晴把俩人面前的酒杯倒满葡萄酒，孙晴：压压惊吧……

梵一平一言不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孙晴看着他。梵一平沮丧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孙晴：你现在知道他的厉害了？

梵一平拿起酒瓶慢慢把面前的酒杯倒满，端起酒杯猛然全泼在自己的脸上，酒色如水，在脸上滴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