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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阴差阳错
果然,这次萧晴见了他,比见到陌生人还要不堪,直接化身惊弓之鸟,就如同见了鬼一般的变得脸色煞白,全身剧烈的抖动就如同是伤寒之人。还没等杨广开口解释,一声声尖利的尖叫便直冲他而来。有苦无处诉的杨广越加的爆怒,勒令马上寻出幕后之人。
很快,这事就查到了一个那日晚间的御膳厨房的一位肖姓师博的身上,然后又查到一个叫小芸的皇后宫中的宫女。很快,这件事便水落石出了。有人冒认为皇后身边的宫女,并且,这位冒认的名叫翠儿的宫女直认不悔。“我爹爹与娘亲均在他人的手上,无论那人叫我做什么,我总是会做的……”说完竟然直接咬破了口中早已暗藏的剧毒辣蜡丸咬破……早已做好必死准备的人的口中,又哪里能问出什么来?
“来人,将这宫女丢到曝世场去曝晒。”怒火冲天,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与时间,方才修补了与萧晴之前那几近崩溃的感情,才安生的过了几年?这便又成了这般模样。这次他连走近萧晴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要怎么办才可以把一切都回复原状?一肚子的气都撒在了这宫女的身上,竟然已毫不在意这是否会造成他自己名声的损害。
坐在龙椅之上,一声不吭,眼睛定定的望着无意义的一个定点,他的心已经完全的乱了,乱成了一团浆糊,脑中空白得如同幕布。此时此刻,尽管事情还有疑点,但是暗卫谁也不敢出声打扰他,此时皇帝的状态,正是随时都有可能被迁怒的情况。谁也不想成为那个被他迁怒的人。此时心乱如麻的还有另一个人,那日他曾经离皇后的中宫极近,他收到了一个小抄,小抄的内容是,请他到中宫相会,字迹娟秀,正是平时皇帝偶尔会从怀中拿出来跟他炫耀的字迹。那是皇后的字迹。
宇文化及满脑门的汗浆,只差一点点,他就同皇帝相遇,这简直就如同是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回归,到底是谁给他设的圈套?这害的究竟是谁?目的双是为何?一再自问,却又回答不了。皇帝在皇后的殿中喝下媚药,如果这药是皇后喝下的,而他又刚好摸了过去,会如何?这个时候,让皇帝给看到了,又会如何?冷汗一层层的冒出,他跟本想像不出来,究竟是谁跟他或是皇后有这么大的仇。以至于要用上这样歹毒的计谋来相害。如果不是皇帝阴差阳错的喝了那杯参茶的话……
此时他只能站立在一边,等皇帝想起来他身边还有他这么一号人时,他才能出声应答。至于别的?打死他都不会说,全都吞肚子里头去吧。他是色中饿鬼,却还不至于饿到连自己的小命也不顾。
萧晴已经不小,为人妇已经是经年的事,可是,那日的恐怖却是让她历历在目,与小芸两人,同时承受那人的狂风骤雨,无论她怎么叫喊,怎样哀求,对方都恍若未闻。一次又一次的鞭鞑,让她明白原来欢爱也能成为一种折磨。痛楚,屈辱。还有不甘。尽管他已一次次的表明那是因为中了药物,被药物所控,但是她仍然是不能忘怀那噩梦似的一夜。刺入她的那物,刺入了别人。刺入了别人之后的那物又刺入了她,这是怎样的一种恶心。无法言说,无法接受。
一种惯性的逃避思维,她又开始收拾东西想要跑了,但是当她才走到小院的门口,从平时看不大到人的地方便凭穿钻了两个大活人出来,“乒乓殿下,请回,皇上说暂时不能让您出去,为了您的安全,暂时先呆在中宫之中,会有人打点好您的衣食住行的……”这个杨广,自己做错了事,还竟然软禁无辜的她?
可是她没有办法,整个隋国的都杨广的,只要他决定了的事,别的人便没有任何的权利说不。那怕是身为皇后的她。就这么乖乖回去,她又不甘心,跑的话她深知只要这些暗卫们用心,没有人能从他们的手上逃脱。这可是大隋国的首屈一指的保护力量。可是这个时候叫她如何面对杨广呢?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面对他。
正当她百筹莫展的时候,莫名的,一支橄榄枝伸了进来,萧晴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但是当一个老婆婆进来让她换穿她的衣物出去的时候,萧晴知道,机会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如何化装成一个老婆婆更是实地学习了一把。粉浆的调色,鼻子的加高,眼尾的皱折怎么现出来,头发怎么才能现出花白的色泽……当她挽着一个婆婆才用的包袱出现在洛阳城外之时,南边不能去,那些如今都是杨厂的地盘了,除非自己想被他捉住,否则,便只有往西北或北边走。
朝西北边走的话,她很有可能遇到突厥的那些个人,所以她在想了一想后,直接朝东北方向进发。东北,黑龙江,那里有黑土地,有长白山,翻过长白山,还有棒子的国度,棒子国度高丽。那边暂时还未进入杨广的版图,只要能成功走到哪儿,一时半会,谁都不会找着她。一步一蹒跚的慢慢步行向北而去,这已是她此时唯一的选择。
上一回,还有匹阿花陪着她,这回,她只有她自己。没有指南针,她只有双足,与日出与日落时太阳的指引,时而有整队的狂奔的马儿经过,马上的人有的会拿着画,四处扫瞄看看能不能找到画上的人。但是他们寻找的都是妙龄的女郎,这一路之上都并没有这样年轻的女人在路上走。而一位每天都能看到,也每天都坚持走一大段路的女性,却又都已不再年轻。
路边每天慢慢行走着的六七十岁的婆婆是不会被那些人所放在眼里的。婆婆每天都在走,却又每天都走不长。终于,那些马匹将她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皇帝哀伤的看着又一次人去楼空的中宫。曾几何时,他曾一度以为从今以后必定会和萧丫头幸幸福福的长久居住在这儿,他只有极少的妃嫔,为了她。他冷落其余的女子,为了她,但是,她竟然会因为一个错误,又一次的把他给丢下了。又一次。他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如果说上一次是因为他的原因,那么这一次呢?他觉这次绝对不是他的原因。身为皇帝,偶然有个把女人很难接受吗?有问题不是应该两方共同商量看看怎么解决的吗?你一个人跑了,把这事就这么撂在这儿了,算是怎么回事?女人需要安全感,男人就不需要吗?一个三天两头就会把所有东西都撂下的女子,他都为她掏心掏肺成这样了。还不够吗?还要怎样?
一天,两天,十天,二十天,天天没有她的消息,南方没有,北方也没有,西北方向也没有。她到底去哪儿了?到底那日她是怎么逃过暗卫的层层关卡,成功离开中宫的?他拿起了手中还余了半壶的酒,一口气将剩余的酒水全都给灌入了肚中,头重脚轻。身边,一个人默默的注视着自己,为自己已空了了酒壶继上新的一壶。难得啊,这个时候还有人可以为他继上一壶酒,而不是老生常谈的不停的劝说他不要再喝。
这人是谁呢?怎么越看越像是萧丫头?对,就是这眉,就是这眼……矇矇眬眬之间,他除去了对方的腰带,剥去了对方的外衣,中衣,里衣。柔滑弹性的肌肤,啊……好久没有这么亲近过了,与丫头之间,永远都只能遮遮掩掩,她太害羞了,今天怎么这么大胆了?
对方的呼吸沉重,但是咬紧了牙,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那怕就是进入的那一瞬,亦是连哼都没有哼。只听到上牙咬紧着下牙咯的一声,听得人牙直酸。“丫头……丫头……就这样,乖,不要跑……你跑什么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你不是说我很帅吗?自家相公这么帅,你还跑,你就不怕相公的心就这么给你丢了?丢得你再也找不回来?啊……丫头……嗯……”欢爱延续的时间并不长,毕竟已经是大醉的人了。萧瑀咬着牙根,姿势怪异的将皇帝扶回了睡榻,然后匆匆忙忙的离去。熟睡并铭顶大醉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只是一场春梦,但梦中却是如同真实,销魂,却俞加的黯然。
皱着眉头,杨广忍受着头上如同被千把小刀同时刮割的疼痛,将朝政一一理顺之后,一张奏折出现在他的面前,吐谷浑的人拒交贡品,且河源,鄯善,且末四郡都有不理睬隋国的迹像。杨广正自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出,立时便下召道,他要亲征这几个地方,带上足够的兵马,财政大臣与军务大臣必须要在几天之内交出可行性的奏折出来,皇帝陛下要从几个可行性强的计划里头选出真真正正合用的计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