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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拜师学艺

作者:鄂北牧 | 发布时间 | 2016-08-25 | 字数:2652

寒浞隐隐有种冲动,自从上午从野猪嘴里脱险,紧接着被有道子夫妻搭救,他就明白了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攒足了处事智慧,学习制造锋利的武器,锻炼出强壮的体魄,而有道子具备了这些本事,他想拜有道子为师。有道子夫妻这些年也一直没有孩子,今天能在这大山之中救下这个少年,也算是缘分,两口子一商量,准备在吃饭之时正式收寒浞为义子。

一柱香的功夫过去了,过姬烤了几大块新鲜的野猪腿肉,看着这些肉,寒浞的眼睛湿润了,自从来到这个时代,除了母亲,他还从来没有感受到这个时间带来的爱,眼前的这个今天刚认识的女人就像自己现代的母亲一样慈爱,他真的想冲过去给他跪下喊他一声娘。过姬的脸上泛着慈祥,爱怜的目光看着寒浞,似乎面前坐着的少年就是自己的儿子一般。

“师傅、师娘,请收徒儿一拜”

有道子和过姬还沉浸在收养义子的美好愿望之中,寒浞突然跪下拜了师傅师娘,有道子睁开眼睛,寒浞手捧野猪腿肉跪在自己的面前,慌张之中应了一声

“乖徒弟,快快请起,罢了罢了,原本想收你为义子,却收了徒弟”

有道子哈哈一笑,赶紧站起身来扶起了跪着的寒浞,过姬也赶紧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寒浞,寒浞虽然此时只有十三岁,但十九岁的思想,让过姬这么一抱,寒浞顿时内心尴尬,却又不能表现出来。过姬三十几岁的女人第一次有了当娘的幸福感觉,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饭自然不在话下。

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寒浞对于时间基本上失去了概念,只记得太阳已经升起来十五次了,转眼过去了半个月了。这天一大早师傅有道子正在打磨一件锄头,师娘正在菜地旁边的鸡棚里喂鸡,没想到这后山的野谷子居然是鸡的没事,小鸡仔吃的倍儿精神。寒浞想起一个可以确定时间的办法,他跑到作坊里面取出一个木棍,这大概是师傅用来装锄头用的,有道子看到这个机灵的徒弟很是高兴,自然不会问他木棍用来干什么。只见寒浞取出木棍,插在院中空旷的位子,拿起石头在木棍四周画起了圆圈,有道子看不明白,只是觉得徒儿顽皮贪玩。转眼到了下午,有道子来到院中看到圆圈上画满了符号,大概的意思他也不懂,寒浞只是蹲在地上傻笑卖着关子......

山里的冬天是漫长的,大雪封山,动物们早就躲藏起来。师娘过姬在正屋烤起了炭火,师傅有道子对武器有很高的兴趣,这个正值壮年的猎人似乎还有着曾经的雄心壮志。寒浞跟着师傅学了两个多月的武器研制,经手打造的弓箭比最初那把强劲有力的多,有道子还用粗壮的树干在房舍四周做起了篱笆,防止冬天饿急的猛兽袭击人畜。

正屋的里面分别是有道子和过姬休息的卧室,寒浞的卧室靠右边,最里面的房间其实已经到山洞的深处,寒浞很少来这里。这天晚饭后,过姬在最里面的房间架起了火堆,房间照的通亮,大冬天里显得很是暖和,寒浞穿着师娘给做的狐皮衣服,隐隐的已经开始冒汗了。

房间的墙壁光滑铮亮,敲起来有一阵金属的声音,像铜还是铁,寒浞一时也没分清。师傅手里拿着火把,指着墙壁,寒浞这时候才发现墙壁上有一幅图案,更像一副地图。寒浞也不理解里面的符号

“徒儿,这个老丘就是居住了四代夏王的地方,分别是大禹、启、太康、仲康,师傅我也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在这里我娶了你现在的师娘,保护仲康王城,没想到十几年前,城破,夏王被擒,师父和师娘也在乱军之中逃离了老丘”,说到这里师傅有道子脸上闪过一丝悲伤,好像很怀念这个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王城。有道子揉了揉眼睛,又指了指在老丘东边的有穷国,北边的有虞国,还有其他的诸如鬼方、鬼夷、寒等等上百个地方。有道子不愧是打过仗的人,这副地图让寒浞认识了当时的世界,也让他自己了解了寒山在什么位置。

原来寒山还在有穷国的东南方,虽然也挨着老丘,但是要想去有穷国,他必须往西北方向走。这时候的寒浞也还只是抱着跟师傅有道子学习手艺的阶段,至于后来的称王争霸,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说还有点遥远。寒浞对现在的生活很是满足,最起码不愁吃喝,不怕猛兽攻击,他的师傅有道子也把他的本事倾囊相授,不仅教会了如何自造武器、工具,如何在山中快速捕捉野兽,如何种植蔬菜;师娘过姬手把手的教会他用鱼刺缝制动物皮。

转眼第二年春天,天气慢慢的变暖和,积雪也开始融化,泥泞的山路经常可以看到野兽行走的痕迹。这一天寒浞跟着师傅上山打猎,翻过一座山头之后,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口处发生了意外。原来一直花皮虎刚从山洞慢吞吞的钻了出来,抖了抖身体打打哈欠,刚睡醒的老虎是最饥饿的。

“徒儿,趴下,千万不要惊动老虎”

有道子说着,用手把寒浞的脑袋往下按着趴在冰凉的石头上,有道子屏气凝神,双目死死地盯着老虎,像是要把老虎看穿一样。

“徒儿,等会儿你就跟在我身边,千万不要乱跑,这老虎可比野猪聪明多了,稍有不慎,咱师徒二人都有可能命丧虎口”

“知道了,师傅”

寒浞也知道这打老虎可不是闹着玩的,不仅武器够锋利,而且脑子也要聪明。只见有道子顺着斜坡,找了一个特别有利的开阔地带躲了起来,悄悄的取出一只石簇箭,瞄准,“咻”,箭支的破空声清晰可闻.”嗡”老虎的右眼睛中箭了,也许刚睡醒的老虎反应最慢,“咻”又一箭扎在了老虎的脖子上,“嗡”惨叫着钻回了洞里,这两箭的速度远非寒浞所能想象的。

有道子飞快的跑到了山洞口,观察了周围的地形判断受伤的老虎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洞,这才挥手喊寒浞过来,寒浞双腿打颤,他虽然已经有十九岁的思想,可看到真老虎他还是从心里害怕了。

有道子安慰了两声,吩咐寒浞去找一些树枝、树干,山洞里不时传来老虎的哀嚎,半个时辰过去了,有道子已经在山洞口做了一圈陷阱和笆,接下来就得逼着老虎出动。寒浞不愧聪明伶俐,立马想到了用火攻,他取出火折子,找了一堆干柴,点着之后将火把往洞中扔去,霎时间,洞内浓烟滚滚,老虎在里面吭吭只响,不一会功夫弄内已经被浓烟遮蔽,温度渐渐的升高,老虎忍不住火势,猛冲出洞外。

这一冲,也就彻底断送了老虎的性命,洞外的胳膊粗的笆被有道子和寒浞削的锋利,如此大的力量刚好不偏不倚的扎中了老虎的喉部,进去大约有一尺多深,老虎的左眼怒目圆睁,像是在仇视这两个致他于死地的人类,右眼上插着的石簇箭一晃一晃,就连木笆都快折了。

老虎比野猪轻多了,三两下功夫,有道子扛着滴血的老虎,师徒二人顺着山道往家走去。

这次的打猎,寒浞很是佩服师傅有道子的箭法,有道子也越来越欣赏这个徒弟的小聪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每天早上天一亮寒浞就起来练习箭法与力量,吃完早饭就跟着师傅去河边的各个陷阱去抓猎物,野猪、獐子、狐狸、野鸡等,有时候运气好还能抓住猴子和犀牛,这让寒浞打开了眼界。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掌握了打猎的技能。然而接着发生的事情彻底改变了这个年轻人的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