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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怪老头儿
“娘,我们走,衣裳今儿不拿了。”颜菲月被那老头盯急了,一把牵过母亲的手,就欲往外走。弄得大家都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一行人刚走出裁缝铺,那老头就跟了出来。
“夫人小姐,请留步。”
本就被女儿弄得糊里糊涂的李氏忙止步回头,仔细一瞧,这不是城南的陈员外嘛。他怎么也在这儿?刚才只顾着看布料,没注意到他。
李氏忙迎上去,
“陈员外,您老怎么也在这儿?”
老头一笑,露出一口掉得稀稀疏疏的黄牙,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呵呵,这位是颜家二小姐吧。”他一边乐呵呵地说,一边在颜菲月的身上打量来打量去。
李氏回头看了眼女儿,微微皱了皱眉,
“呵呵,是的,员外的长孙应该跟小女差不多年纪吧。”
两人正说着,店伙计将几套衣裳全部打包好,送了出来,
“小姐,您订做的衣裳。”说罢,便朝着老头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颜菲月怎么越瞧这老头越觉得心里直犯膈应,怎么看着有点儿老不正经呢?她见那老头一直盯着她看,不由得两眼一瞪,横横道:再看,再看就挖了你的双眼!
只是,她说得是哑语,光看到嘴动,却听不到声音。
原本就有些耳背的陈员外真以为颜菲月在跟他说话,忙将手放于耳边,冲着颜菲月说,
“二小姐说得什么,老夫怎么没听见啊。”
原来这老东西是个半聋,怪不得娘跟他说话那么大声音。
颜菲月笑了笑,
“我说您老眼珠子别掉下来,把人给摔喽。”说完,便挽着母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老头儿站那儿直犯嘀咕......
才从青城的几个银号查完帐回来,颜君逸就被父亲叫到了书房。
不用猜他也知道,一定是来年攻打南边的事宜,一定又要劝他随军观战,为以后接替他的位子做准备。一想到这些,他的头就两个大。家里不是还有三弟君意吗?干嘛非他不可?
一进书房,颜君逸就一直拉着个脸,看起来不大高兴。
颜中禄知道儿子一直抗拒他的要求,他的想法,可是他颜家的江山不能后继无人,白白拱人让了人。那可是他半生戎马,付出了血的代价所换来的。他虽有两个儿子,可是老三颜君意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他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儿希望。
也或许是他还小,可是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他必须得找个人接替自己的位置,用以延续他颜家的江山。
“君逸,爹跟你说的事,你可是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颜君逸冷冰冰道。
颜中禄眉梢一喜,
“哦?你愿意随我行军攻打南边儿了?”
“不,我决定永远不会从军,你想保你的江山,可以找君意,他同样是您的儿子,颜家人,为什么不把这个机会给他呢?”颜君逸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
他一字一顿,字字珠玑,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颜中禄听罢,大怒,拍案而起,
“混账!我好坏话歹话都跟你说尽了,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他怒其不争地看着儿子,“明天,你就跟我去靶场跟我练枪去!”
“我是不会去的!”颜君逸一步也不肯退让。
好个不肖子!颜中禄一个阔步走过去,甩手就是一巴掌,
“如果你不去,就不再是我颜中禄的儿子!”他气得脸色发紫,浑身发抖。
就在此时,钱氏听到动静,走了进来,看到儿子跟老子两个闹得水火不融,不可开交。忙劝道,
“老爷您消消气,好好跟君逸说。”她边说边抚着老爷子的胸口,“君逸啊,你怎么能跟你爹用这种口气说话,你一向不是最孝顺的吗?怎么把你爹气成这样子?”
颜中禄被扶到一旁坐下,钱氏忙递了杯茶给他,
“这个逆子!我让他跟我随军作战,学些实战经验,以后带兵也有说服力,也有威望,他倒是好,说什么永远不会从军!”
钱氏一听,子承父位,这是好事啊,为什么不?
她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老子,如今都在气头上,说谁都不好,劝谁估计也都不会听。眼下,把他们分开,单独谈谈,或许比较好。
“老子倔,儿子更倔,中禄啊,让我单独跟君逸谈谈,劝劝他吧。”说完便拉着儿子出去了。
这前脚刚出书房,管家后脚就进了书房。
“老爷,陈员外派人传话来了。”
陈员外?颜君逸听得清清楚楚,父亲怎么跟他有来往了。
这陈员外一向自视清高,瞧不起像他父亲这样玩枪杆子的军阀,还经常跟他们对着干,这怎么突然就有走动了?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顿时有些疑惑。可眼下这种情况,他也不好去问,回头看了看虚掩的书房门,还是随母亲离开了。
“哦?他见到二小姐了?答应了?”
管家笑着点了点头,
“陈家传话的人还说,明天陈员外会备豪礼亲自登门将此事谈成呢。”
颜中禄一脸兴奋,拍案而起,
“好,哈哈!好!”
知子莫若母,钱氏知道一向孝顺听话的儿子不会无缘无故那么强硬的跟他父亲对着干,他如此反常,一定是有原因的。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竟会是因为二房里的那个孽种才会如此忤逆他爹,才会拒绝他父亲的厚望。
那贱丫头还真是个害人精,可她就是不明白,这老爷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对她那么好,甚至比对凤羽还要好。
眼下,这说不定是个好机会,可以将她打回原形。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从裁缝铺回来后,那老头儿猥琐的眼神与不怀好意的打量就时常浮现在颜菲月的脑海里。
她总觉得,那天那老头出现在裁缝铺绝对不是偶然的,而且,那店伙计看他的眼神,还有那似暗示的一点头,她总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是计划好的。
不是她疑心重,她能感觉到,母亲似乎也感觉出了那老头的异样,不然,母亲不会刻意去强调她的年纪跟他的孙子差不多。
正在房里郁闷着,小香便溜溜儿地跑了进来,
“二小姐,二小姐,我刚看到城南的陈员外来了,还带了好多厚礼呢,就是上次在裁缝铺遇到的那个!”
颜菲月一听,蓦地站起来,拧着眉心:他怎么突然来了?
一股不祥之感立马涌上心头。
只是她实在弄不清楚,这种不祥之感应该从何而来。
“那老头人呢?”
“一来就被老爷叫到书心去了,好像很神秘的样子。”小香努了努嘴,“不过,陈员外送来那么多好东西,老爷这么疼小姐您,一定会先让小姐您挑的。”
颜菲月看了看小香,
“小香,刚刚我娘来说让你去帮刘妈晒晒床褥,你赶紧去吧。”
小香一听,片刻也不敢耽误,就去了。
待小香一离开,颜菲月便走出了闺房,悄悄往父亲的书房潜去。
叫下人沏了壶茶后,颜中禄便让人关上了书房门,并命令其在门外守着,谁也不让进来,尤其是二小姐。
“怎么样?陈员外可觉得小女还行?”
“呵呵,孙都督,听二夫人说小女的年纪可是跟我长孙差不多大小,难道您真舍得让她给做填房?”陈兴为已经七十有余,可是他脑筋仍然清楚。
他缓缓端起茶盏,揭了揭杯盖儿,轻轻呼了呼,小抿了一口。
此话一出,颜中禄的面子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他轻咳了两声,用以缓和自己的尴尬,如今,他是有求于人,不得不忍气吞声,
“呵呵,陈员外乃是前朝侍郎,家财万贯,在西北又如此有声望,能看上小女,那是她的福气。”他顿了顿,“只是陈员外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才好。”
陈兴为垂了垂眼帘,两眼一眯,
“呵呵,只要我们结成了秦晋之好,一切都好说,到时候,我总不是要叫您一声岳丈。”
岳丈?颜君逸不由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胃里也有些翻腾。
听说陈员外带着厚礼前来,他立马放下手头的事就往父亲的书房来了。可是看到书房门紧闭着,门口还有人把守,他瞬间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他们在商量何事,弄得如此神神秘秘。来不及多想,便走了过去,却被管家拦住。
无奈之下,颜君逸只好趴在门口听,没想到刚好听到了陈兴为的话。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要叫他父亲岳丈,要知道他父亲还不到六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疑惑之余,颜君逸脑袋嗡的一下,不觉心跳加速。难道,难道父亲要把凤羽或者菲月嫁给这个糟老头子?那他母亲跟二娘知道吗?这不是把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往火坑里推吗?爹是糊涂了吗?
他刚准备闯进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颜菲月,
“大哥,听说陈员外带着厚礼来了,他跟爹在书房里谈什么呢!”
颜君逸眉心一紧,
“跟我来。”什么话也没说,便拉着颜菲月去了自己的房里。
“大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一进到颜君逸的房里,颜菲月就迫不及待的问。
颜君逸看了看妹妹,
“你怎么会到父亲的书房去的?”他觉得有奇怪。
颜菲月皱了皱眉,微微叹了口气,
“前天,我在裁缝铺遇见了那陈员外,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忽然又听说他今天带着厚礼来了,心里总感觉有些不踏实。所以,我想去听听看他都跟父亲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