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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不省人事
“菲月!”眼看着就要爬上墙头,身后突然传来母亲的凄楚声音。
颜菲月蓦地回头,没有注意到追随而来正拼命往上爬的家丁,只感觉到脚被人狠狠地扯了一下,然后整个身体便向后倾倒而去。
只听,扑通一声,她整个人应声从高墙上摔倒下来,头重重地磕在了花盆的檐子上,顿时鲜血直淌。
李氏见状,疯了一般奔过来,抱住女儿,拼命哭喊,可是女儿已经昏迷,不省人事。
与此同时,大房钱氏,三房方式及颜凤羽和颜君意也围拢了过来。
“哎呀,我说大姐,得赶紧去请大夫啊,她可是不能死,她若是死了,我们怎么跟老爷子交待,老爷子怎么跟陈员外交待啊。”方式夹着嗓子急急道。
钱氏一听,忙让其女儿去请大夫。
尽管颜凤羽极不情愿,可是一想到颜菲月好了以后就会嫁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顿时就觉得心里特别痛快。她忙转身离去,请大夫去了。
颜君意将二姐抱进闺房,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被他娘火急火燎地叫回去换衣裳......
果不出颜菲月所料,小香顺利地逃出了都督府,也没人追出来。
只是,她不知道二小姐是否也逃出来了。因此她一直潜伏在孙府附近,看看能否等到二小姐。就这样,她一直迷迷糊糊地等到了天亮,也不见颜菲月出来。
于是她又悄悄溜到前门,突然发现孙府里进进出出的人多了起来。
难道府里发现少了人,正派人出来追?可是看着好像不又不像,她仔细一看,还有好几个郎中背着药箱进进出出。是谁病了,还是谁受伤了?昨天夜里,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头雾水的小香,拉了拉斗笠的帽檐,让其尽量遮住脸,装作不经意地从孙府门前经过,故意撞到一个正要进去的郎中,
“走路怎么不长眼睛的啊。”那郎中不由怒骂。
“对不起对不起,”小香忙连连道歉,那郎中只好作罢,正欲进入大门,却被小香一把拉住,“大夫,”她边说边塞了个银镯子给那郎中,“这孙府里谁病了啊。”
那郎中一听,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回了她,
“好像是那什么二小姐,从院墙上摔下来,不省人事了。”
小香一听,顿时慌了神儿,这么说来,二小姐没有逃出来?她手里紧紧地握着临走时二小姐给她的盘缠,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二小姐从高墙上摔下来,不省人事?一想到此,她的眼泪就不由自主地啪啪落下。怎么办?二小姐,我该怎么办?
孙府她是回不去了,二小姐给的首饰换成钱也足够她生活好一阵子,可是她却不能忘恩负义,拿着这些盘缠一走了之,她得帮二小姐,她要去找大少爷,如今,只有大少爷能救二小姐。小香抹干眼泪,便离开了孙府......
贮倚危楼风细细,凭栏满目萧索意。
一转眼,来到军营已经第三天了,颜君逸很不适应身上这身厚重的军装,这身军装让他觉得压抑,觉得有些窒息。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原本对他来说,也就是细水长流的平静。
可是没想到,来到这里,三天对他来说都是漫长的。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煎熬,都是在忧心中度过。望着细雨绵绵的浅秋,颜君逸的心也跟着潮湿阴冷起来。他不知道菲月现在怎么样了,他不辞而别,她有没有怪他。
还有父亲,不知会不会信守承诺,放过菲月,好好对待她们母女。印像里,父亲还算是个信守承诺的君子,至少从来没有骗过他......
“什么!逃走!还从高墙上摔下来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两天后,颜中禄从邻省回来,一进门,便听到这犹如晴天霹雳的坏消息!“难道你们都没有请大夫吗?”他怒声喝斥着,“是不是你!”突然,他一把扼住钱氏的脖子,“是不是你不让请大夫的,你是不是巴不得她去死!”
钱氏不备,被老爷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魂不附体,浑身颤抖,
“不不不,不是,老爷,我,我没有。”
颜凤羽见状,忙上前一步,胆怯地说,
“娘没有不让请大夫,而请遍了整个河城里最好的大夫,可就是医不醒她。”
钱氏一听,忙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连忙点头。
“哼!”颜中禄一把推开钱氏,怒声道,“管家,这件事交给你处理,务必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大夫医好二小姐,河城请不到好大夫,到邻省去请,就算是到京城去请,也要把二小姐给我医好!”说罢,便往颜菲月的闺房去了。
这还是他这个当爹的第一次踏进女儿的房间。
此刻,颜菲月的床前,正围着一大群大夫,都是河城比较有名,医术还算是排得上名号的。他们边诊断着边小声音议论着,见颜中禄走了进来,忙从床边散开,给他腾出地方。
颜中禄看了这帮庸医一眼,便走到床边。
颜菲月头上缠着纱布,苍白着一张脸,双唇毫无血色,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究竟摔到了哪里,为何都快三天了,还不醒?”颜中禄轻拧双眉,微怒道。
其中在河城望较高,医术也着实不错的邓大夫微微上前道,
“回孙都督,二小姐是摔到了后脑,估计脑中有瘀血块儿,所以才会导致二小姐昏迷不醒。我们已经用了各种方法各种上等的好药,尽量疏解二小姐脑中的血块儿,依我之经验,二小姐今天应该会醒来,可是,老朽也很纳闷儿,二小姐为何到现在还没醒来。”邓明春如实道。
他被河城百姓称之为邓妙手,许多疑难杂症到了他手中,都能迎刃而解。
可是他独独解不了这孙二小姐的不醒之症。
“哼!我不管你们怎么弄,若是两天之内救不醒我的女儿,我就毙了你们!”
话一出,众郎中立马吓得脸色煞白,人人自危。
有些伤,有些病,看似没什么问题,可很多时候也得凭当事人自个儿的体质,情况不是统一的。可是面对这种拿枪杆子的军阀,跟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好不容易出了城,可是她连军营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站在城门外的旷野上,小香突然就迷茫了。像她这种无名小卒,即便是到了军营,他们也不会让她进的。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试试,不然二小姐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掐指一算,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江玉锦没想到王山竟然会留在酒厂,而且竟然可以一个月不来见她。还真是有种,能忍。
听在酒厂暗地里监视他的伙计说,他不仅肯干,而且学得也快。有时候在蒸馏房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很多初次进去的人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可是他却没有。如此说来,他已经过了她的考验期,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安心地跟父亲要求把江家的酒厂交给王山来管理了。
“哥,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坐在工棚外,看着漫天的星宿,王雨一脸哭相。
王山将碗里剩下的稀饭,一口给呼噜完,
“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再苦再累也要走下去。”说罢便起身回工棚里了。
哥哥刚进棚里去,王雨就看到大门外有一束强光若隐若现,紧接着便听到汽车的声音。她忙起身,往外探了探脑袋,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么晚了,是谁来了。对于江家大小姐她已是不敢再奢望了,他们在酒厂的这一个月里,她一次面儿也没露过。恐怕,往日的情份早就被她抛到九宵云外了吧。
“王雨!”她正欲悻悻转身回屋,车子陡然停下,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她微怔,缓缓抬眸,一个身影从昏亮的灯光里缓缓走来,直到走到跟前儿,她才看清,
“大小姐?”不由得惊讶万分。
江玉锦抿唇一笑,
“你哥呢?”
“大小姐还记得我哥啊,”王雨甚是不悦,“他在屋里呢!”她心里头头对江玉锦出尔反尔一直耿耿于怀,可又不好表现过激,毕竟还在人家的屋檐下。
江玉锦也不跟她计较,毕竟,她在她眼里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不足挂齿,若不是她哥,她根本正眼儿都不会瞧她。
她没有搭理她,径直走进工棚,王山正赤着膀子在擦澡,对于江玉锦的突然闯入,他一点儿防备也没有,一抬眸看到她,不禁吓了一跳,忙用手巾向征性地遮了遮他健硕的身体,
“是你?”
江玉锦扬了扬唇角,微微斜视着他,
“怎么?这么紧张干嘛?还怕我吃了你吗?”她边说边走过去,坐到王山旁边的椅子上,“怎么?是不是需要我帮忙?”她见王山一直红着脸,不自在地盯着她,便调侃了一句。
“江大小姐,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我在洗澡,请你出去好吗?”王山微怒,不由厉声道。
“啧啧!”江玉锦微微摇头,“你还有羞耻心啊,”她轻笑,“哼,你早晚是我江家的人,我怕什么!”
她的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王山怎么可能听不懂。尽管他很想订正她的话,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又不能把话说死,得罪了她。毕竟,他还要靠她翻身,为自己闯出个好前途,好回去娶菲月。
“那好吧,既然江大小姐都不怕,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又有何惧?”说着,便将手巾从身上拿下,放进水里,毫无顾忌的洗起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