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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受尽折磨命悬一线
这陈兴为就是一个伪君子。
表面上满嘴的仁义道德,实际上就是一个披着仁礼之皮的流氓财阀,跟颜中禄没两样。只是一个是暗着坏,一个是明着坏而已。如此说来,他比颜中禄更加卑鄙。
一看到水嫩水嫩的颜菲月,这老头子就春心荡漾,有些把持不住了。他昏花的老眼直愣愣地盯着躺在床上的颜菲月,脚也不由自主地往床边走去。一走到床边,他就迫不及待地坐在了颜菲月的床上,微微凑近颜菲月的脸,色眯眯地盯着颜菲月的脸,一直从脸上往下看。
看着看着,手也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放到颜菲月微微搭在胸前的手上,
“哎哟,这小手冰凉的,怎么不给她盖厚点儿。”他假借关心,实则耍流氓道。
颜中禄眉心微蹙,实在是有些看不惯这老流氓的德行,竟然当着他的面调戏女儿,要知道,他女儿还没嫁进他陈家门呢!他如此行为,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轻视,一种无礼。可他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是一脸的尴尬回应着他,
“这是大夫吩咐的。”
看到此情此景的钱氏,直拿帕子掩嘴偷笑。
这贱丫头,嫁这个糟老头子是嫁定了!颜凤羽想着日后有这疯丫头受的,就觉得特别解气。
不过,她实在是不想看到这糟老头,实在是觉得他恶心,一看到他就想反胃。围观了一会儿,她便悄悄离开了颜菲月的房间。
“哎呀,这小手真是嫩啊,就是人太瘦了,摸着全是骨头,等嫁进我陈家,我一定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再给我添个白白胖胖的老来子!”陈兴为紧紧地抓着颜菲月的手舍不得放开,眼睛边流连在她的身体上,边喃喃自语着。
那轻薄的言语,猥琐的眼神,让旁边的下人都有些受不了。
此时此刻,颜菲月的胃里翻江倒海,好像十几年前吃的饭都要从肚子里涌来了似的。
突然,她的身子一抽搐,整个人腾的一下弹坐起来,扯住陈兴为的小辫子就猛打,
“鬼,好大的鬼,好多鬼!”边打边惊恐地嘶吼着。
陈兴为被打得头晕眼花,嗷嗷直叫唤,
“快,快拉开她啊,快啊!”
颜中禄赶紧命人拉开女儿,陈兴为忙趁此机会连滚带爬地跑出颜菲月的房间。
颜菲月被下人狠狠地摁倒在地,用绳子重新给绑起来。
此时此刻,慌慌张张,狼狈跑出去的陈兴为瘫软地倚在走廊的柱子上,三魂丢了七魄似的滑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喘着老气。他的头发被颜菲月扯得乱七八糟,脸也被颜菲月挠伤了,全是血痕。他呆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轻轻抚着自己的胸口,
“太可怕了,这太可怕了。”边说边扶着柱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顿时拧紧了双眉,“颜中禄!你竟敢骗我!”
此时,颜中禄正好从颜菲月的房间里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了他愤怒的声音,忙走过去诚惶诚恐道,
“哎呀,陈员外,这是个误会,这实在是个误会啊。”
陈兴为一听,顿时扬眉挑目,
“误会?你的意思是说,你女儿又高烧,又神志不清了?天天这么神志不清,不是疯病是什么!你是欺我年迈是不是?”
“不不不,陈员外您听我说啊,我女儿大多数时候是清醒的,这真的只是个意外。”颜中禄急得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哼!”孙兴为冷笑,“一次是个意外,两次是个意外,万一她嫁给我再出现意外,恐怕我的老命就栽在她手上喽。孙都督,”他突然脸色一沉,“我看我们这门亲事就到此为止,从此以后就不要再提了!”说罢,便甩袖而去。
颜中禄一个踉跄,差点儿没一头栽倒在地。
筹集军饷的唯一希望就这么落空了。
怎么会这样?他莫名,凤羽不是说已经万无一失,眼看着她将那安眠迷魂的毒药喝了下去吗?为什么还会醒?而且偏偏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醒来?难道是药量不够?正纳闷儿着,惊闻此事的颜凤羽急走而来。看着一脸愤怒与不解的父亲,颜凤羽一头雾水,
“爹,到底怎么回事?我可是下足了药量,而且,而且里面还加了别的东西,即便她醒来,也不可能疯言疯语的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情绪有些激动地连连问道。
“我怎么知道!这不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吗!”颜中禄怒声反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明明在安眠汤里加了致聋致哑,还有麻痹神经的药,按理说,即便是安眠药无效,其他药也无效吗?”颜凤羽只觉得颜菲月醒来的太蹊跷太不可思议了。
颜中禄惊讶地看着大女儿,外表温顺乖巧的她竟然下手如此狠毒。她竟然在自己亲妹妹的安眠药里下了如此多的毒药。他看着她,不由微微摇了摇头,她跟他简直太像了,跟他一样的冷血无情,一样的六亲不认:这才是他颜中禄真正的女儿!
他不禁在心里暗叹着。
“哼!现在再追究这些已经没有用了,陈兴为已经打定了主意悔婚。”只是片刻,颜中禄便变了脸,他阴狠地看向远处,眯缝着双眼微微道,“这个死丫头,就会坏我的事!”说完,便双眸阴沉地向颜菲月的房间走去,他倒要看看,这个死丫头究竟是有天庇佑,还是故意跟他作对。
此刻,颜菲月正被五花大绑在床头,脸色煞白,头发凌乱,双眸呆滞,好似灵魂被抽剥了一般。
她的房门紧闭,门口守着两个壮丁,尽管已是晌午,到了饭点儿,家家户户团聚加餐,饮桂酒,吃月饼,可却没有人来给她送任何吃的。从昨晚开始,她就已经滴水未进了,此时此刻,她的胃里,像是被掏空了般,糟心极了。
她两眼泛花,浑身发软,似乎连呼吸睁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她很想冲着门口大喊,哪怕是给她递杯水也好。可是她不敢,也不能。
正当她两眼发黑,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门陡然被推开。
一丝光亮照亮了她的眼睛,她努力睁开厚重的眼皮,才看清是父亲。正想装疯卖傻扮可怜地向他讨杯水,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他一个大跨步揪住了头发,恶狠狠道,
“你个臭丫头!就算是疯癫了也要坏我好事,跟我作对!”说着,便一把扯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拽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陈兴为那老东西悔婚了,啊!”边说边对摔倒在地不能动弹的她拳打脚踢,“让你坏我的好事,让你坏我的好事!”他越说越怒,便踢打得越重。
他一脚一脚踢在她的背上,腿上,胳膊上,肚子上,还有头上,她甚至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起初她还能感觉到断筋裂骨般的痛,可是后来,她逐渐麻木了,觉得没那么痛了。她没有哭,没有闹,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从眼角滑落一滴滴冰冷的泪......
打得累了,也解气了,才发现女儿早已经躺在地上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了。
即便是不喜欢,可毕竟是亲骨肉。虎毒不识子,若是女儿真被他打死,万一此事了出去,他以后还如何信服于众,连起码的人性都没有,以后还如何带兵,手下还如何敢为他拼命?
“来人!快来人啊!”他慌忙冲着门外大喊。
管家遂带着两个家丁走了进来,本以为是要管制二小姐,却不曾想,二小姐浑身血淋淋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他看了看老爷,有些不明其意,
“这......‘
“快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将她抬上床,请大夫去!”颜中禄拧着双眉怒声道。
管家一听忙不迭让家丁给二小姐松绑,并将她抱上床,然后小跑着碎步请大夫去了。
闻讯而来的李氏闯进女儿的房间,看着女儿浑身血淋淋的,满是伤痕与瘀肿,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眼泪便啪啪落下。她本能地拿手量了量女儿的鼻息,已是气若游丝,命悬一线,顿时急血攻心,再加上悲伤过度,忽觉天旋地转,心跳加速,突然就两眼一抹黑,一头栽倒在地。
颜中禄见状,忙抱起她,
“秋月,秋月!快来人啊......”
眼看着天色渐晚,已在西北军的大营外足足等了一天,可是她却连昨天那两个守营兵的影子都没见到。
这些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收了钱财却不做事!如果再见到他们,一定跟他们拼了。看着被幕色笼罩的大营,小香咬牙切齿,恨恨道。
一直等到天色黑定,银月如钩,她才失落地,难过地悻悻离去。颓然地来到城门口,看着高大的城门,泪流满面......
一直昏迷不醒,口吐白沫,似命之将竭的颜菲月终是被颜家人送到了河城医院。
颜菲月被送到医院时,浑身肿得发紫,整个人都变了形,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有的地方还皮开肉绽。为其诊治的医生看了都觉心痛。这姑娘的身体是遭受了怎么样的折磨与虐待,被伤得这样体无完肤。他不住的摇头叹息,甚至已经在心里为她下了病危书。
可是见她还有一口气,再加上颜家人不好惹,他仍是硬着头皮,跟同事们尽力抢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