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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Casablanca(1)

作者:步枯 | 发布时间 | 2016-08-28 | 字数:2586

(锦苏)

一伸脖子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过了,我今天可是在电脑前坐了整整十二个小时啊,却依然没能完成那个棘手的广告的策划案,手握着鼠标,有些神经脆弱了,点开了在我的音乐收藏夹,想在里面找些歌来听,好放松一下,不由自主的就点了那首《Casablanca》,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我就蓦然愣住了,微微苦笑,记得,莫南也喜欢这首歌的。

半晌,微微皱眉,关掉了那首曲子,换上了一首《IWillAlwaysLoveYou》,想想觉得不够,就又加了一首《CanYouFeelTheLoveTonight》,端起桌上的蓝山coffee抿了一大口,苦涩的口感刺激了我的神经,令我感到头痛剧烈,紧皱起眉头,闭上眼睛瘫在椅子上,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电话忽然就响了起来,半睁开眼睛,伸手拿过来按下接听键,是朵安,很急切而慌张的样子,她说:“锦苏,不好了,展浩和傅追鱼打起来了。”

我的眉峰又皱的更深了,“在哪儿?”

“朝天门。”朵安说。

“那我们要赶紧过去,你开车过来接我吧。”我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打开了衣橱。

“嗯,我已经在半路上了,十分钟以后就到。”

“嗯,好,那你路上小心。”

“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迅速的换了衣服,关了电脑,整理了下头发就锁了房门下楼去等朵安。不一会儿,朵安就开着她的白色小宝马以很快的速度开过来停在了我的面前。

上了车,我们便往朝天门方向赶。朵安眼睛特亮的看着前方的路,认认真真地开着她的小宝马,恐怕是怕呆会儿从哪儿冷不防的窜出个交警车什么的来把她给逮住了,要是把她的本本给扣了下去就不大好玩了。

我问朵安,“到底是朗个一回事儿嘛?”

朵安一边继续认真的开车,一边给我说了个事情的大概,我也就根据听到的外加了一分想象力了解了个百分之九十五。

事情的起因来源于两天以前,沙坪坝的重百商场和新世纪里到处打折优惠,朵安也忽然的来了兴趣,丢下那些光是一件小吊带也得几千块的名品店跟着去凑热闹,正当她兴奋的搓着手准备开始血拼的时候,就遇见了兰雅。

兰雅和凌燕达吵了一架,心情不好,然后就一个人跑出来到处闲逛的,兰雅一个劲的说凌燕达丢下她和别的女人好去了,一边说一边掉眼泪,那阵势就是一滂沱的雷阵雨,朵安只好放弃了继续血拼的念头来陪兰雅,毕竟同学朋友一场,总不能那么没有良心的为了自己的购物热而放任兰雅一个人难过吧。她们到处闲逛,兰雅不厌其烦的数落着凌燕达的罪行,一直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她都还是不肯回家,还说想要去喝酒吃火锅。于是,朵安也只好留下来陪她,她不能把兰雅一个人扔大街上不管不顾的啊。所以后来朵安就给住在沙坪坝的俞波和傅追鱼打了电话,让他们出来陪一下,毕竟她们两个各女孩子大半夜三经的在街上喝酒不大安全。

俞波和傅追鱼来了以后他们四个人就去了‘骑龙火锅’叫了一锅鸳鸯外带一件啤酒,他们一直喝到了半夜十一点,结果兰雅醉了个彻彻底底,朵安酒量一向都还不错但已经是半醉半醒的了,然后俞波和傅追鱼便把她们两女的扶回了傅追鱼的家。

第二天早上,兰雅还没起来就接到了凌燕达的电话,解释了大半天她才弄清楚那不过是一场误会,那小女人便迫不及待的要赶着去见他亲爱的燕达哥哥了,俞波便去送兰雅。本来兰雅觉得昨晚让朵安陪着她折腾了那么久很是愧疚,打算叫朵安一起过去,让凌燕达做点好吃的给她作补偿,但是俞波说朵安昨晚喝的太多了让她多休息的好,于是兰雅就先走了,在心里计划着改天好好的谢谢朵安。

兰雅走了以后,朵安睡的迷迷糊糊的,傅追鱼竟然就不知不觉地进了朵安睡的房间,抱住朵安就亲,说他喜欢朵安,还很好意思的开了口明说他想要和朵安做那种事儿。朵安的脸都气得一阵白一阵红的了,慌忙的挣开了傅追鱼的怀抱跳下了床,瞪着傅追鱼半晌道:“傅追鱼,你不是喜欢兰雅得嘛?”

傅追鱼便也从床上翻身下来,盯着朵安笑得要有多恶心就多恶心,“那些不都是过去了的事情了嘛,现在嘛,我的心里就只有你噻,朵安。”

朵安就一边笑一边盯着他看,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阴沉沉的,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傅追鱼,你曾经对芷希也说过这样的话吧,本来芷希念在大家同学一场,没有在大家伙的面前揭穿你就已经是给你留足面子了,你也该知足了噻,适可而止哈。”说罢,就一脸鄙夷的继续看着他笑,我估计当时就算是一贞子站在她的面前也该给吓晕了去的,接着她转过身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

却听见傅追鱼不怕死的厚着脸皮继续说道,“朵安,你要相信我噻,我和丁芷希那也是过去了的事情噻,况且,我和她之间也没发生啥子,是不嘛……”他说着还伸出了手来拉朵安,这一拉拉得朵安的心里跟被虫子啃了一样难受恶心,便遂不及防的一扬手就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傅追鱼,你他妈的还真的是个在床上出生的男人说,你看到起女的就想上的那个劲头喊我看到都他妈的恶心。”

朵安看着他冷冷的说完那句话,然后就在傅追鱼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的打开门离开了傅追鱼的家。后来,兰雅打电话给朵安,说是请她晚上上她那儿去吃饭,朵安就忍不住给兰雅说了傅追鱼的那件事儿,两个人在电话里痛痛快快地把傅追鱼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再后来,就是今天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兰雅遇见了展浩,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傅追鱼,然后就在展浩面前说漏了嘴,把那件事情给抖了出来,展浩便拼死拼活的去找傅追鱼算账去了,两个人跟黑社会碰头一样的约在了朝天门码头见面。

我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我很难想象傅追鱼竟然会三番四次的向自己的同学提出那种非分的要求。虽然我和傅追鱼没什么来往,并不怎么熟悉,但是,他确实还是我们大学时的同学,那家伙曾经还在班里趁着老师还没来的时候跑到讲台上去大声宣布自己喜欢兰雅,要追兰雅,也算是弄了个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吧。而且他还是俞波的好兄弟,没想到,一转眼竟就成了这么一德行,根本就是一个乌龟王八蛋,还真算得上个纯粹的原始野兽。

想着想着,我就开口对朵安说,当时你的那句话就还该骂得狠一点深刻一点的。

朵安就笑,一脸好奇地问,“那要朗个个深刻法才对嘛?”

我就笑,笑得特阴险,半开玩笑似的说,“你应该说,傅追鱼,你还真是个带把儿的原始动物,一看见母的就冲动。”

说完我们就一起大笑,笑得眼泪也一并给冒了出来,笑了半晌,朵安吧唧着就给我丢过来一句,“你这是啥破比喻,好象我们也就是俩动物一样。”她说完这句话,我们就都沉默了,也许,今天换谁遇见这种事情也觉得挺可笑挺悲哀吧,好歹,那也是相处了三年的同级同系的同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