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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女人怎么了(1)

作者:步枯 | 发布时间 | 2016-08-28 | 字数:2006

(俞波)

看着锦苏坐着出租车渐渐远去,我顿时觉得整颗心都空荡荡的,转身上车,然后回家,洗了澡,胡乱的倒在床上就沉沉的睡去了,什么都不想再去思考了。

我这个人其实很懒的,只是因为上大学那会儿爱上了锦苏,才总去挑些折磨人的东西来思考,总逼迫自己去看一些名著、唐诗宋词什么的来充实充实自己的肚子。记得有一次,打听到锦苏特别喜欢纳兰性德的词,我便在新华书店买了一本纳兰的词回去看了整整一天,就是没看懂几句,豪情万丈的学着文人来几句吟诵,却觉得自己是那一两花椒炒二两肉——麻胳胳(肉麻)。

其实锦苏口中的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我还真没几样懂的,还有什么围棋古筝,要叫我把那些都学会了,还不如一刀结果了我来的痛快。后来,我直接挑了最简单竖笛来学,学了三天,最后还是放弃了,决定以一颗诚心去打动锦苏。莫南也是那样的人物,每次我说他写的那些东西肉麻的要死的时候,他总拿眼横我,一副‘你不懂我不怪’的架势,所以也难怪他和锦苏两人就那么轻易的对上了眼。

我其实一直都想不明白锦苏怎么就那么的让我着迷呢,还有莫南,明明锦苏也是喜欢莫南的,我就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把莫南让给朵安,然后一个人半夜三更的躲在多媒体教室里哭,难道就因为是朋友,不是都说,当爱情遭遇友情的时候,答案几乎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会选择爱情而抛弃友情,正所谓重色轻友啊,像我和莫南,就公私分明的,喜欢了就公平竞争,锦苏倒好,我们俩她谁也没有要。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然后就迷迷糊糊的遇见了周公,周公面前放着棋盘,棋盘上有一粒黑子,一粒白子,他跟我说要我陪他下几盘棋,我说下象棋行吧,周公也拿眼睛横我,说,“孺子不可教也,简直是庸俗,庸俗。”正郁闷着的时候,晨光就丝丝缕缕的剪辑过了窗帘,折射在了地板上,我醒来,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拎着我的公文包准备去公司,刚走到客厅就看见展浩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满脸的沮丧。

我揉了揉自己的脸,堆起了笑容来,走过去,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兄弟,看你这张苦瓜脸哟,怎么了嘛。”说着就照着他的脸就像揉面团一样的揉了两下。展浩抬手一把挥开了我的手,瞅了我一眼,“你小子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的,胆子也太大了。”然后就又垂下了眼皮,把我当空气了一样。

我只好坐了下来,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到底怎么了嘛,你倒是说说呀。”

他沉默了半天才吧唧着都过来一句,“朵安走了。”

我就笑了,“我还以为出啥大事儿了,走了就走了呗,又不是不能再见了。”

“她今天早上跟我说:展浩,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我愕然,无话可说,昨天锦苏不是才要我做了选择题么?想来这两姐妹是一个德行的,这时,展浩忽然一把按住我的肩膀,一脸的无可奈何,“俞波,你倒是帮我解释解释,这女人的脸怎么比翻书还翻得快,昨天还好好的,说什么感动,心疼我之类的话,让我热血沸腾的,还以为我这五年来的感情是没有白费的,总算是看到起初生的太阳了,结果到了今天早上就变了,她就给了我丢了句‘我们还是做朋友吧’然后就走了……你说说,这女人的心里头到底是朗个想的哟。”

我一把推开了他的手,拎起我的公事包,起身就走,“别和我讨论这个话题,兄弟,你还是自个儿琢磨吧,我公司还有事儿,先走了。”说罢,我逃也似的出了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听见展浩唉声叹气的说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针呐。”

我也猜不透女人的心思的,就像锦苏,她就是一颗包了糖纸的糖果,我看不见她的内里,还在学校的时候倒还好,可是自从大四时各自都在外面去实习了以后,我就又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锦苏了,待到她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变了,变得更沉默,对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戒备,依然喜欢没心没肺的笑,却感觉上是带了一张面具一样,让我觉得有些许的疏离,但我却无从了解她改变了的实质原因,难道只是因为社会。

那时候朵安说锦苏常常在半夜里做噩梦,总是失声尖叫,问她怎么了,她却只是摇头,我和朵安就陪她去看了医生,医生说,可能是她经历了什么非常可怕且让她无法忘记的事情,看着憔悴了的锦苏,我满心的心疼,便和朵安商量着给了医生一大笔钱,让他给锦苏服用了一些可以损伤分裂记忆的药物,后来锦苏才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至于,那半年里,锦苏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我们却无从得知,只知道,锦苏的父亲承包工程失败欠下了一大笔的债款以后就失踪了。但是,我可以想象那些经历肯定是不同寻常的,也是令锦苏改变了的最根本的原因。

到了公司,对过往的员工点头微笑,然后进了办公室,不一会儿,一个俏丽可人的卷发女子穿着干练的职业套装,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和三明治就进来了,然后把那些东西一古脑的放在了我的面前。她叫叶小溪,是我现在名义上的工作搭档兼女朋友。她温柔的趴在我的肩上,轻轻地说,“早安,昨天睡得好吗?”

我点头,然后开始吃三明治,小溪就起身出了办公室,到了门口还不忘回过头来对我顽皮的一笑,“一会儿我就把文件拿过来哦。”我说,“好的,谢谢你,小溪。”然后就看见她笑了,像盛开的玉兰花,温柔而娴静,然后轻轻地为我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