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癸水邪派

一大早的额尔古击急急忙忙的跑到赫连宏房内，很是热情的唤着赫连宏快去吃饭，因为上山祈福的村民很快就要上路了。

赫连宏心想，看来这个大个汉子还是好奇心太重，一直打着主意上山，一副完全不顾老父亲言语的表现。

赫连宏打岔道：“不是古老不要我们去吗？”

额尔古却搓着手道：“我知道你要去的，就带上我吧，村里除了一些老爷子老太娘的，行动不便，其余年轻之人就我没的去，村里的爷们还取笑我了。要么我们带上吉娜一起？”

赫连宏定睛看了看这个汉子，心想要不是你老父亲见识不凡，估计你也要阳气不足了。就算你能夜夜笙歌，估计也没有多少好日子过。等那邪派之人用尽你们的精气，就是你们见阎王的时候。

转念问道：“村里这几户人有去吗？”赫连宏指的当然是小碧所谓的两户光棍一户寡妇。

额尔古道：“这户是王寡妇家，她不去的，要照看孩子。这两个光棍都去的，哈啊，家里没有婆娘也不知道怎么度日哇，哈哈。”

赫连宏正言道：“你真的想去？”

那汉子见赫连宏这样问到，连忙点头，还露出许些向往之色。

赫连宏暗自思量，这邪教真是厉害，也不知道是什么蛊惑人心的手段。于是更下定决心一去，当然也报着增加见识的成分。

于是就正言对额尔古道：“你陪我去吧，要是旁人问起，就说是你表亲吧，别叫他人知道我是过路的。就说是逃难的吧，准备定居这里。”

额尔古见赫连宏答应了，乐呵呵的道：“好说，上山时我们都不说话的，很是神圣。也没有旁人注意你，一会我找个衣服于你。对了，要我婆娘也去？”

赫连宏摇头道：“不可，还是依你老父亲的，我们去看看，只是我想见识一下。”

额尔古闻言露出失望之色，但是稍即就又乐呵呵起来。早饭过后，在古老的怒喝声中，两人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随着上山的村民整齐有序的往后山方向去了。

一路上赫连宏在暗自打量，看来找个教派还是确有手段。额尔古说起来这事，不是搓手就是兴奋的，但是看这个上山祈福之人却没有一个发出嬉闹之声，反而让人觉得很是虔诚，生怕自己的不适影响到上天的福泽。

当一行人走到半山腰时，赫连宏隐晦的回头看向山脚下的村落。这不看则已一看却惊了一跳，山下的村落不是被嵌在了一个阵法之内吗？

后山位于村落正北，北为坎地，乃水旺之方。下方的阵法呈五角形态，其中一角正是对着后山的道观。而五角的每一个角上好像都放置了什么东西。距离太远，也不便使用神识，当然看得不清。但是从五个阵脚释放出来的气息可以感应到，应该是五行之物。只不过这五行之物有点过于阴寒。

正在思绪间，小碧的声音传入了脑海：“小子有进步，那个阵法是五行聚阴阵的一种，很是粗糙。作用就是汇集精气，属性偏阴。怪不得他们叫癸水派，我现在明白了个大概。”

赫连宏忙用神识沟通小碧，问道：“此话怎讲？”

小碧嘿嘿笑道：“依本仙看他们是要人体的癸水之精。你可知道，万物属五行，五行分阴阳。甲乙属木，丙丁火，戊己土，庚辛金，壬癸水。前者为阳，后者属阴。”

赫连宏传念道：“这个我知道，这些是天地五行而已，难不成还有什么隐秘？”

小碧接着道：“那是当然。人体也有五行，例如胆属阳木为甲，肝为阴木属乙。人的五脏属阴，六腑却为阳，阴阳又互为表里。其中肾脏乃是人体先天之本，属阴为癸水。”

听到这里赫连宏已经明白了大概，怪不得那些村民就像听了一次道的额尔古一样，夜夜笙歌。色欲耗肾，肾为癸水，再加上村落周围的聚灵阵。这在明显不过了，但是赫连宏又想不明白，这样做的目的。聚灵阵只对阵内的村民起效，也就是说在阵内营造了一个人体癸水旺地，那对后山的道人又有什么好处？

小碧觉察到赫连宏的疑惑，传念道：“那就要看他们怎么收取了，他们通过聚灵，通过人类的交媾，就是想要在人体内汇集更多的癸水精气。当然癸水属阴，定是汇集到女子体内，而男子嘛，只不过是用于激发女人的潜力，哈哈，可悲啊。你还记得那傻大个说的吗？男女要分开授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些道人定要从女子体内设法取出癸水精气。嘿嘿，小子你有好戏看了。”

正在赫连宏为小碧的话语纳闷之时，额尔古悄悄推了下赫连宏，小声道：“打起精神来，马上就到了，观口有迎接我们的道人，要恭敬些。”

到的观前，只见门口站着两个道童，左手持白玉瓶，右手拿一柳枝。每当两个并排走入道观的村民经过，那道童就将沾有玉液的柳枝在其头上挥动，玉液顺着滴落在村民身上。好一副得道大派的祈福场面。

当赫连宏与额尔古并排走过时，那道童重施故技。但当玉液滴落身上，赫连宏立即闻到一股清淡的草药香气。看着身边的额尔古以及其他村民都露出陶醉之色，赫连宏当下开始暗自检查自身的情况。

当玉液滴落后，随着液体的慢慢渗透赫连宏发觉了异样的存在。先是肌肉感觉酥麻，而后浑身舒泰，最后则是寄居于脑海，像是某种毒素一样。赫连宏当然不能任其摆布，当下玄武噬天诀主动运行，把那些停留在脑海里得物质吞噬殆尽。

到得大殿，只见殿上放满了蒲团，这些村民估计也是常来此地，也不拘谨。按照进殿的先后顺序盘坐其上。赫连宏也随着额尔古有模有样的坐下。待得村民全部进入，赫连宏偷偷的扫视一番。见这些就坐的村民，男男女女有近百人。大多都是夫妻二人前来，也有较年长者带着儿子闺女。只是没有见到六旬以上或是未满十二的孩童。赫连宏叹气，看来的确如小碧所说，估计也是害人的勾当。年老气虚者以及未成年血气未满者，都不需要。

再看那殿上的供奉神像，样貌有些不似中原人物，当然更不是正统道家供奉的三清，或者是道家其中的某位神仙。黑底的石像，用金粉描绘出一幅悲天怜悯的神情。但是眼角露出的轻蔑以及嘴角似有似无的浅笑都透露出此像的邪气。

三声钟声响起，颇有一番上修大派的风格。只见一个年级约莫二十上下的青年道士走上前来，坐在神像下的那个如磨盘大小的高台上。高台通体灰暗之色，像是用某种岩石雕成。其上用金粉描边，绘制了两条黑色的鲤鱼。高台前有一个类似灯台的东西，只不过上面镶嵌了一枚黝黑色的珠子。珠子光华内敛，显得朴实无华。

袅袅清香从殿内传来，找不到源头。但是当赫连宏小心的嗅到后，已经被吞噬的那滴玉液却显得分外躁动。赫连宏恐其有变，噬天诀再次发力。液滴化为了虚无，其中蕴含的能量自动分解，被体内的黑色金丹吸收。

再看那些村民，当香气袭鼻，反而露出更加陶醉之色。无论男女都是一副享受的表情。那讲道之人正是小碧所谓的初入金丹的修士，看其样子应该不是教主癸四子。

不过见他气息飘忽，也知应该是结丹不久，境界还没来得及稳定。再看其他道人，大多则是在筑基中期，也有一位达到圆满。剩余的道童则是普通的练气之人，更加不足为惧。倒是没有发现那教主人在何方。

高台上坐之人讲的是道德经，但是他所谓的讲道更像是在背顺文章，完全没有先前的气势，更像是个滥竽充数的假道士。可是那些村民此时也都听不进耳，一个个的陶醉之神胜于言表。

赫连宏悄悄放出神识开始探测，最主要的是要掌握那教主的动向和实力。神识渗透到一旁的偏殿，殿子不大，却是用木板隔开。每一格五尺宽，约九尺长。格内地铺地毯，放一大一小两个蒲团，看似单独授课之地。这样的格子大约有四五十个。

一个声音飘进赫连宏耳内：“今日教主去哪里了？怎么是二师兄讲道？还有啊，师兄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这批欲奴还能用多久？”

一个老者的声音道：“教主被总教召回去了，应该很快回来。等我们的任务完成自然回去，出来也快五年了吧。上次那批是用了三年。这批已经两年了，估计也快枯竭了，最多半年吧。我看教主现在也想赶着回去交差了，毕竟当时尊使大人要我们五癸分部五年之内务必炼成‘癸水原精丹’。看来我们的希望就是眼前的这批欲奴了，一定要成功啊。不过说实话教主还是没尽全力，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听说一部的人只用了三年多就成功了，现在剩下的只有我们四部和五部了。”

先前发问之人又说到：“师兄，那癸水原精丹有何作用？你说的尊使可是鬼美人幽姬？”

那被称为师兄的当下喝道：“不要命啦？尊使大人也是你我能讨论的？”

那小道长明显被吓了一跳，当下诺诺认错。只听那师兄接着道：“哎，癸水原精丹哪，好东西啊，我们是没有这样的父母身家啊。我听师父说，尊使大人是要我们五部分别炼制一颗癸水原精丹，说是炼制，其实是收集。收集到五颗之后，再有鬼道丹师加以提炼，最后才能得到真正的癸水原精丹。”

小道长问道：“那又有什么作用啊？我们收集一颗也要少则三年多则五年的时间。还要吸收百余个女子毕生之阴癸，当然还要男子的阳精激发，最主要的还是要心甘情愿。这费时费力得来的是什么好东西？”

只听那师兄嘿嘿笑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事情还要从五年前说起。听说我们总教内有位大人物得了位美妾，那大人物由于修炼功法的缘故，只生闺女，不得儿子。也不知道这位美妾是何等人物，居然就怀上了男孩。那大人物可乐坏了，当然要传自己的衣钵以及身家呗。可是那人物请人测试了美妾腹中之子，却发现次子虽然健全，但是资质普通。于是乎就起了逆天改命之心。而这癸水原精丹则是修改资质的上上之选。但有个弊端，那就是必须要丹成即服，而且要有孕之人服下。改的是腹中所怀胎儿的资质。所以我才说人家生来就有好爹妈啊。”

那小道长明显不信，道：“五年前？那现在孩子都能跑了吧，哪来的孕妇？”

就听那师兄则笑道：“看你无知便告于你把，那位大人物为了此事，请了位高人，对自己那美妾使了‘定胎术’，即胎儿停止了生长，只等我们的丹药。服了丹药后才解掉法术，胎儿又能正常长大。厉害吧，哈哈哈……可苦了那美妾，怀胎五年还不生，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