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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米铄小店斗曲鸣,冤家路窄

作者:予隹 | 发布时间 | 2016-09-16 | 字数:3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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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米铄小店斗曲鸣,冤家路窄遇魔宗

那姑娘正是米铄。米铄从小便是养尊处优,虽不能比得上书香门第,但也是谦逊有礼的家庭,此刻听得曲鸣这么说,不由得满脸憋得通红,十分恼怒地道:

“你,你个流氓!我,我……”

“姑娘,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哪里流氓了?”

“你,你”米铄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抽出腰间的长剑,一个侧身,长剑抖动,便向曲鸣刺去。曲鸣转身避过。曲鸣心情甚好,且见是一个小姑娘,生得如此动人,自然不愿与之动手。米铄见曲鸣避过,剑尖搅动,顺势收回,双脚上步,使出“浣纱剑法”。这浣纱剑法是从西施浣纱中捂得,最是轻盈灵动,长剑在手中便如同柔纱一般,可灵动之余蕴含着无数的变化,其间掺杂不少饰招,名为修饰,实则是迷惑对手之意,这剑法在米铄舞来,翩翩若惊鸿,衣带飘飘,好似仙人;浣纱剑法威力无穷,只是剑法繁多,共有三百余招,招招相连,又有数千中变化,一只带带相传传,但每一代均没有尽数学会,以致招数愈来愈少,威力也在渐渐减弱;至米铄一辈时,虽然只剩了七十六招,但于当世看来,已是上等的功夫了;可毕竟米铄年纪尚小,期间奥妙无法领会太多,因而这威力便只发出了十之一二;况且米铄少年心性,这一套剑法被她舞的身子绰约,清新脱俗,如仙子入凡。

曲鸣见米铄剑法繁复,又舞地眼花缭乱,就以不变应万变,不住的躲让。米铄大喝一声,道:

“怎地?是怕了姑娘吧?还不快快求饶,看你年纪小,情有可原,姑娘我或许可以放过你。”

曲鸣却笑着说:

“在下是哪里错了,还望姑娘明示。”

“哼,你口出不逊,还敢狡辩!”米铄双眉皱起,却也不失娇俏可爱。

“这在下可不明白了,在下是那句话引得姑娘如此生气,还望姑娘告诉在下,究竟是说了什么话?望姑娘能够原句不动地告诉在下。”曲鸣此刻一味地在与米铄调笑,这话中多带了几分玩弄之意。曲鸣自从入狱之后,便是话能省便省,除非是面对自己的至亲好友,可不知为何,此刻面对一个小姑娘却如此多话起来。此般语言于曲鸣自己而言,自然是不在意这样的话语,可此话于米铄来说,却是不一样的轻重。

“你,你,你个大坏人,看我不卸了你的两个膀子,再割了你的舌头,看你还这么口出狂言的!”

曲鸣此刻已经看清了米铄所使的剑法,发觉此间法若是认真练习,必定能长处于不败之地,可是米铄的功夫,虽然招式记得一清二楚,可处处不精到,定是平时疏于练习所致。米铄一招招使来,曲鸣便一招招地躲,米铄知道此人定是小看自己,平日里哪里有人敢如此看轻了她?想到此处,心中便是更加难平,手中长剑一抖,宛若灵蛇出动,脚下踏着步法,身子向后推去,剑尖一个抡回,从身后绕至身前,剑指只想曲鸣膻中,此招唤作“西施捧心”,那只想膻中的剑指只是虚招,真正的招式是那还在身后的长剑。这时长剑从下而上,提至胸口之时在横剑而举。若是三四流之辈,便无法发觉此招,十有八九便会中招,但是曲鸣岂能和这江湖中寻常之辈可比?曲鸣见长剑袭来,本侧身避过即可,但曲鸣有意在这姑娘面前显露一手,便一跃而起,凌空翻了个身,再落地时便已经在米铄身后了。

米铄见一招被他轻松避过,心中恼怒,便是一招“轻纱曼舞”使来,长剑翻转,便向曲鸣的双目刺去。米铄使着这浣纱剑法,虽然没有将其威力使出来,但是身姿灵动翩翩,宛若飞燕,将这浣纱剑法的美妙动人之处使得十足。曲鸣看着十分赏心悦目,这一招使来,也不慌忙躲避。米铄见剑招使来,曲鸣还未躲避,心中便得意地道:

“看着姑娘是如何收拾你的”

剑尖离曲鸣还有一寸,曲鸣还是没有躲避,米铄心中却以慌乱,她从未伤过人,见曲鸣丝毫不躲避,心中想起平日里爹爹妈妈常对自己说的,江湖中为侠者,即便是有一身功夫,也绝不会滥杀无辜。自己倘若是杀了此人,岂非成了乱杀?他虽然口无遮拦,但也不至于丢掉性命,眼看长剑马上就要刺到曲鸣的左目,便匆忙想要收手,可又哪里来得及?

突然一个酒杯横着打来,打到米铄的剑尖上,这一个酒杯蕴含着十足的劲力,这股劲力由剑尖顺势而上,震得米铄虎口剧痛,遂而长剑脱手,虎口也裂出了鲜血。米铄虽然败下阵来,可是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曲鸣也轻轻送了一口气。

米铄向四周看去,之间四周并无食客,只有一个白衣男子坐在一张桌旁独自饮着酒,那男子腰间系着一条赤色的腰带。

“刀大哥!”

“曲老弟,久违了。”

米铄见二人相互问好,显然是熟人,便退后一步,拾起被打落的长剑,横剑在身前,道: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怎么,也敢到这临安城来撒野!且不论这是皇城,你们就没听说过这江湖中人人马首是瞻的碧血阁便在这临安城吗?就不怕得罪了天下武林!你这小子,想要吃霸王餐,被本姑娘发现还想逃跑,更客气你还口出不逊!”

刀文波笑道:

“这位姑娘口口声声说我去老弟口出不逊,可自己呢?这用词,也不慎啊!且听姑娘这口气,好像自己便是这当朝的皇帝也是看不上的。看不出,年纪轻轻,心倒不小啊!”

米铄将小嘴一撅,道:

“当朝皇帝又算什么?到是你们,还狡辩,我看你们是来找姑娘的晦气的!”

“我们若是想要寻姑娘的晦气,早就动手了,姑娘现在也不会在这里站着好好说话了。”曲鸣说道。

“休要啰嗦!吃姑娘一剑”未等说完,一招“西施捧心”使出,直此曲鸣胸前。曲鸣侧身避过,伸出右手,在长剑剑身上一弹,长剑不住地抖动,长剑再次脱手,米铄的虎口又渗出滴滴鲜血。曲鸣看见米铄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上又流出了殷虹的血,心中便觉愧然。

可未等曲鸣道歉,米铄便取过身侧挂着的竹笛来,径直向曲鸣身上的大穴点去,手法甚快,与那浣纱剑法同出一路,以轻灵机巧取胜;此刻曲鸣若是再一味躲让,一个疏忽便会被米铄点中穴道,虽然米铄没有痛下杀手,但若是被打中,苦头定然不会少吃。竹笛横着过来,接近曲鸣时忽而立起,向曲鸣的肩井穴点去,曲鸣用手隔开,一手抓住竹笛一段,另外一只手劈去。米铄身子一矮,手握竹笛不放,却向曲鸣身后绕去。此刻的曲鸣已不是初出茅庐的后生小子,米铄的一举一动他看在眼里,看她身子矮下去,便知她要攻自己后背,向后一步撤去,身子一转,便与米铄面对面打了个照面。米铄见自己的竹笛被人钳住,心中甚急,她见那白衣男子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并没有想要出手相帮,心中一计出现。

她故意后退几步,引的曲鸣到了小店的后院中,脱离了刀文波的视线,忽而右腿弹起,直攻曲鸣下盘,正中足三里,曲鸣被被一踢踢的猝不及防。米铄虽为女子,可这一踢却运了不少的力气,曲鸣痛得弯下了腰去,口中不住的呻吟。米铄见曲鸣被自己这一招制服了,心中大为高兴,走上前去,说道:

“我早就说过,让你向本姑娘求饶,哼,还嘴硬,现在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

曲鸣痛得脸色变得惨白,并无力气回答米铄的话,这时只听店中有人喊道:

“小二!还不快快将你店中的好菜都上来!”这声音十分娇媚,继而听到有人说:

“快快上菜来!”曲鸣听得这声音十分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是何人。这时只听刀文波朗声说道:

“淳于宗主,幸会幸会!”

曲鸣猛然想到:这就是魔宗宗主淳于谨!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若是被淳于谨发现自己,自身难保不说,恐怕还要连累上身边这个无辜的小姑娘,曲鸣心中暗自大叫不好。此刻米铄还在洋洋得意地说:

“我可告诉你,这临安府中,有的是人主持公道,你要是还想肆意妄为,看本姑娘不叫你……”

未等米铄说完,曲鸣便忍者剧痛上前捂住米铄的嘴,米铄受惊,又喊又叫,曲鸣一双大手在米铄嫩白的脸上勒出道道红色痕迹,但此刻也顾不得这些了;曲鸣曲鸣只得低声道:

“别出声!”

米铄哪里会听曲鸣的话,叫喊得更加厉害了。这时听见店中有人问道:

“是什么人在后院!右使,你去看看。”

“是,宗主。”柳骞走至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