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书网 勤书网
登录 | 注册

正在阅读> 贫尼卖身还债> 章节目录> 第74章 真才实学

选择阅读主题:

第74章 真才实学

作者:熊开心 | 发布时间 | 2016-09-15 | 字数:3085

74真才实学

第二日,依旧是昨日的那个书童,书童毕恭毕敬地过来接张德誉。

柳慧芸拉着张德誉的手,唠唠叨叨地嘱咐了很多。张德誉和舒宁怡并没有把他要临时加考的事告诉柳慧芸,他们都知道张德誉自己提前知道了试题,通过这个临时加考简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既然事情会悄无声息地过去,张德誉和舒宁怡干脆就不把这事说给柳慧芸听了,免得柳慧芸担心来担心去,熬夜抄经书了。

张德誉在柳慧芸担忧的目光下,上了马车。

出发前,舒宁怡就和张德誉说过,她会使出隐身之术,随同张德誉一起去孝德书院。

张德誉没法拒绝,虽然还有些紧张,但是想到舒宁怡就在身边默默保护他。张德誉就感觉特别安心,眼神柔软。

今儿张德誉就穿了昨日那一套清爽的弟子服,幸亏现在天气热了起来,气候干燥,不然衣裳还干不透。

书童见张德誉穿了弟子服,自然不像昨日带张德誉绕路去换衣服,就直接带去了山长主事的地方,然后按照规矩离开。

张德誉自己推开了品红木门,就见昨日他下跪的地方摆了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案,木案上平平整整摆放一张雪白的试卷。

也不知是不是孝德书院故意的,中间的木案比较低,张德誉得跪坐在地上答题。地面上还算干净,天气也热,所以张德誉跪下的时候,倒是不觉得痛苦。只是等张德誉答完题,估计就得跪坐一个时辰,也不知到时候张德誉是否能站起身。

山长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看见张德誉身前的木案,便皱起了眉头。只是张德誉已经开始答题了,山长也不好此时打扰他,只能心里计较下,知道最有可能整张德誉的是“屠夫”夫子那边的人。虽然现在书院已经很少有跪坐了,但现在都是流行坐凳子,除非是特别讲究的情况下,才有跪坐的习礼。

“屠夫”夫子和西门山、西门水果真很看不惯张德誉啊。而且还当着山长的面这么做,这明摆得就是心里十拿九稳,认为张德誉就不是真才实学之辈,今日的加考一定过不了。不然不会这么做,万一张德誉通过了加考,重新获得了他这个山长的喜爱。那今日对张德誉的刁难,自然就会被山长看不顺眼了。

山长想了这么一通,再想这跪坐之礼也是祖宗传下来的,他们这么安排,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只能摇头,静静等张德誉答题。

山长自己出的题,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很崇拜舒丞相,自然会卖舒丞相的面子。只是孝德书院也不是随便能进的,所以山长出题的时候,其实只是比今年入学试稍微简单一点,但是还是能考校出一个人的水平的。

山长一边喝茶,一边细心打量张德誉。张德誉肤色透白明亮,一双锋利的剑眉隐入鬓中,脸如精工雕琢般。现在年岁少,再多长一些,必然俊逸不凡。

山长想起张德誉的字迹和舒丞相的字迹有些像,心里不免有了偷学的念头,就起身仔细看张德誉如何走笔。

就见张德誉神色不卑不亢,专注地做着试题,下笔一气呵成,清幽缓缓。

张德誉在香灭完的前一刻将答题纸给了山长。

山长并不急地看,而是收起来,盯着张德誉道:“你说,你这次能进孝德书院吗?”

要是张德誉说能进,自然有些小儿张狂的感觉。要是张德誉说不能进,可不是觉得自己才学不够吗?

张德誉心思急转,毕恭毕敬道:“学生不才,只是拿出了自己的水平,若是能入山长法眼,自然能进书院。若是不入山长法眼,自然就不能进了。”

山长笑了,挥挥手就让张德誉回去了。

张德誉这次依旧知道考题,但是谁都不会想到这次张德誉能知道题目,特别是自己出题的山长。等山长看完了张德誉的答卷,自然而然地认可了张德誉的水平,认为张德誉确实是靠“真才实学”进孝德书院的。

西门山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直接将西门水一巴掌打倒在地,“你不是说张德誉是废物吗?怎么还能做出那些题的?”

西门水委屈,但是西门山已经不想听他的话了,西门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一分析道:“现在人已经招惹了,只能想办法挽回,或解决了。张德誉背后有知府夫人和舒丞相,以后进了书院,要是和我们对着干,我们也不好下手。而且淳王爷和舒家关系那么密切,肯定不会帮我们的。”

西门山很少会去对付那些有背景后台的人,现在落到这不尴不尬的地步,简直想把西门水揍死,他一脸阴鸷地对西门水道:“只要和你有关的事,总是会出差错,真不知道是不是你和西门家相冲,你到外头跪一个晚上,好好反思。”

西门水不敢和大哥西门山顶嘴,只能照着他的话去办,在外头跪了一晚上。夜里越来越冷,西门水心里却像是点了一把火似的,心口越烧越烈。西门水眼里满是愤怒,独自一个人在黑漆漆的院子里,喃喃道:“张、德、誉。”

***

这消息传回折桂巷的时候,柳慧芸还想特意庆祝,但是张德誉和舒宁怡都没这兴致。毕竟,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他们是如何进的孝德书院。张德誉只是默默地去看书,舒宁怡则被二姐舒宁芙请去了知府后院。

舒宁怡到了才知道二姐舒宁芙,请了很多小姑娘来府中赏花。在场的都是年轻姑娘或者妇人,舒宁怡顶着张褶子脸,混在她们中间,实在是不自在得很。

舒宁怡几次想离开,却被舒宁芙拉着不准走,还给她介绍了好些人。等赏花宴结束后,舒宁怡抱怨道:“夫人怎么让贫尼参加赏花宴呢,实在是不自在得很呢。”

舒宁芙让其他人仆人退下后,就捏着舒宁怡的褶子脸,气呼呼道:“你当年还小,身子不好,家里就不让你出来应酬,所以你不怎么懂。这赏花宴可不就是夫人带着小姐们出来见见世面,也好相看人吗?”

舒宁怡无语,“你不会是让我现在顶着这皮囊,去参加应酬吗?”

舒宁芙解释道:“你就没看到盐运使司家的大姑娘吗?我家董武至今十七没成亲,我这不是成天着急上火吗?这盐运使司家的大姑娘家和我们董家门当户对,性情稳重,压得住武儿的性子。”

舒宁怡不好说她什么都没注意,今日小姑娘太多,她不记得谁是谁了,只能转移话题,怪道:“你竟然还看门当户对啊?”

舒宁芙气笑了,“我当年是心有所属,所以不看门当户对,但是武儿没有心仪的姑娘,说是任由我挑,我自然是挑尽好的。”

舒宁芙说到这里,感叹道:“你这是不当娘,不知道当娘的老发愁,生了儿女后,就总有操不完的心。当年我爹娘肯让我嫁给齐海,果真是尽顺着我了。”

舒宁怡斗嘴道:“爹娘哪有顺着你,还不是我说服爹娘的。”

舒宁芙笑着说是,重新入了正题,道:“你说我为何叫你过来看着盐运使司家的大姑娘,还不是让你帮我相看相看。”

“这我哪看得出来?我又不是看面相的。”舒宁怡无语,她生前有让白毛,给舒宁芙相看齐海的品性,但是她是拿小十周淳当挡箭牌,说是他查出来的,现在没有挡箭牌,她在他们眼里怎么查得出来。

舒宁芙叹道:“这盐运使司家的大姑娘的生母你是认识的,就是薛采晗。”

薛采晗比舒宁怡还小三岁,比舒宁芙小七岁,是太子娘家的掌上明珠,太子疼爱的表妹。薛采晗当年和舒宁怡年纪相当,性子相投,所以还在一起玩耍过。

舒宁怡惊呆,“她怎么嫁到这里了?我当年死的时候,她不是已经在京城定亲了吗?”

舒宁芙叹道:“你真是个不记事的,不过也是,这些朝廷的事你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当年去世后,不久太子就被废,薛采晗定亲的那家也迅速退了亲,当年薛家看局势不稳,就想给薛采晗选了家忠厚老实的杨宰。”

“这杨宰也不过是小门户出身,只是文采做得不错,挺入当年先皇周文帝的眼。要不是以前,薛家给杨宰恩惠,杨宰一直表现良好,薛家也不会选了杨宰,将薛采晗嫁了过去,可惜杨宰就是个白眼狼,后来薛家倒了,杨宰就纳了许多美妾,薛采晗也冷了心,关起门养自己的儿女。”

“说起来,这薛采晗也是可怜,想当年被人娇宠地厉害,还有些傲慢跋扈,现在却受丈夫冷落,性情也稳重了很多。“

舒宁怡听得不是滋味,仔细回想道:“今日,薛采晗的大姑娘来了,但是薛采晗怎么没来,还是她模样变得多了,我不认识了?”

舒宁芙继续感叹:“还不是被他丈夫拘在家里。不过杨大姑娘毕竟是杨宰女儿,怎么也有联姻的价值,所以我这里开了赏花宴,还是把杨大姑娘送了过来。”

舒宁怡心情低落,舒宁芙瞧她如此,便放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