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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丞相见徒

作者:熊开心 | 发布时间 | 2016-09-15 | 字数:3018

85丞相见徒

舒江清想通了,然后先和舒宁怡打好招呼,叹口气,试探道:“这孩子若只是延绵柳家子嗣,未来的路还算简单,要是想给柳家翻案,那可真是难了。”

毕竟柳家就是当今圣上自己下的令抄的家。张德誉要是以柳家后人的名义出现在当今圣上面前,当今不把张德誉弄死,都算是张德誉命大。

舒宁怡头疼道:“柳家的事也是站队站错了,再追究也讨不了好。毕竟我当年救的柳惠咏是真的站错队了,柳家要怪也怪不到当今头上,只能怪这个柳惠咏。柳慧芸他们都是这么想的。我也没想过让张德誉给柳家平冤,只要他以后再不那么倒霉,平平安安长大,娶妻生子,给柳家留有子嗣,这就够了。”

舒江清捋胡须道:“那这就简单了。张德誉现在有了户籍身份,以后进了孝德书院,不说飞黄腾达,普通的安身立命就够了。要想再进一步,让当今圣上允许重现柳家,那可得看‘机遇’二字了。”

舒丞相作为三朝元老,看惯了朝廷的风雨,看淡了哪家兴盛、哪家衰败。只要有了机遇,什么都有可能。

舒江清道:“认徒之前,你让人带张德誉过来,让我考校考校,不然若是个不成器的,以后可不得堕了我的名声。”

舒宁怡见爹答应了,心里直乐,立马给舒江清揉揉肩膀。舒宁怡太开心了,手上一个不小心,就“咔擦”一声,舒江清疼得嚎叫起来:“你这丫头,是想把我老骨头拆了啊。”

舒宁怡赶紧给舒江清干笑:“爹,对不起。我力气用多了。”

舒江清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让舒宁怡赶紧派人回去带张德誉来。他不想见到一个老太婆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他再多看几眼,眼得瞎了。

舒宁芙在门外等着,听到里头她爹的杀猪嚎叫声,心里七上八下的。见舒宁怡出来,便柳眉倒竖道:“爹刚才怎么了,怎么叫唤得那么严重?”

舒宁怡尴尬,“我刚刚就是孝顺了他,给他揉揉肩膀,结果一个一用力……”

舒宁芙扶额,她是知道舒宁怡现在的力气的。舒宁芙也和舒江清一个“嫌弃”的表情,“你也不注意点,现在爹的年纪可不小了,哪受得了你的折腾。”

舒宁怡赔笑,然后将舒江清要见张德誉的事说了。舒宁芙就让镶玉派马车过去接人。

等张德誉到的时候,就见舒宁怡和舒宁芙坐在舒江清的下首。他一进去,舒江清眼神就扫了过来。他眼神没了刚才的轻松惬意,反而有些咄咄逼人,似乎有些来者不善的意味。

来的时候,镶玉就按照舒宁怡和舒宁芙的意思,将舒丞相来了的事情告诉了张德誉。所以张德誉见到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凶巴巴地看过来,就知道这人是有名的舒丞相。

舒宁怡瞧她爹对着张德誉“凶”了起来,知道爹是在考校张德誉,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对着张德誉眨眨眼,做了个“师徒”的口型。

张德誉本来就注意到舒宁怡,见她做的“师徒”口型,瞬间就了悟了。毕竟舞弊事件后,舒宁怡就和张德誉提起过,要让舒丞相认他做徒弟的事。

张德誉也没直接向舒江清下跪,毕竟师徒之事还未有定论,所以张德誉只是按照一般学子向舒江清行礼。

舒丞相其实看张德誉,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他两个宝贝女儿都将话和孝德书院说了过去,告诉孝德书院,这张德誉是他启蒙过的学生。他总不能拆了自己女儿的台,只能帮着猫扑猫扑。

舒丞相仔细打量了张德誉几眼。

张德誉见舒丞相瞧他,心里想起舒宁怡对他的叮嘱,就站着笔直,神情谦和,力求给舒丞相好的印象。

舒丞相捋了捋胡须,心里先是点了点头。张德誉面容精致,气质温和柔华,确实不像是从落魄的山村里出来的泥腿子。他的步伐、举止、气度和大方,竟似一个高门贵子似的出众抢眼。看来,张德誉小时候安乐侯府对他的教育似乎很好,或许,更确切点说,是他娘柳氏对他教养很用心。

做他的徒弟,颜值这一关就过了。毕竟在清流的世界观里,长相不好,确实让人会怀疑他的文采风流。

张德誉确实和曾经的威武大将军柳若安挺像。不过柳家从武,张德誉还是从文,两者的气质天差地别。若是没人仔细去对比,不往柳家的方向想,谁能注意张德誉与柳家人相似的长相。

舒丞相要考校张德誉,就把舒宁怡和舒宁芙赶了出去。舒宁怡刚开始还不肯走,“有什么事我不能听的?”

张德誉惊讶了。惊讶的是无痴师傅和舒丞相竟然熟悉到,说话毫无顾忌地步。张德誉不过惊讶了一瞬,就收回了目光,两眼老神在在。

舒丞相见张德誉此等安稳淡定,心里对他的素养还算满意,可不像另一个人那么得寸进尺。舒江清直接脸一板,就算是不同意。

舒宁芙见舒宁怡要犟起来,怕在张德誉面前露了疑处,就拖着舒宁怡教训道:“你留那做什么,我爹难道能把张德誉吃了。我爹考校东西,你个老尼姑待在这里作甚,出去出去,我那还有上好的花茶瘫凉,我们一起去尝尝。”

舒宁怡心知改变不了,只能给张德誉留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唉声叹气地跟着二姐舒宁芙出来了。舒宁怡边走边想,她养张德誉久了,渐渐有了当妈的操心劲,恨不得事事给张德誉安排好。

话说这头,舒丞相等无干的人都走了后,将张德誉留下来,随意指着椅子,让张德誉坐下。

张德誉知道舒丞相位高权重,而且这次关系到认徒的事情,所以庄重道谢后,就规规矩矩坐下。

舒丞相满意张德誉的礼数,也不和张德誉拐弯抹角,毕竟事情坦诚后,很多事情都好商量,免得猜来猜去的,让人误会。

舒江清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淡淡道:“你的身世我也是知道了。你对以后有什么想法?你还想回安乐侯府吗?”

张德誉脸色一变。对自己的身世一直都是讳莫如深的。这就像自己藏在心里的秘密,平时一点也不露出来,生怕被人知道后,受到反击伤害。他还真没想过,无痴师傅会直接将他的身世告知舒丞相。

看来,无痴师傅非常信任舒丞相。

张德誉苍白的脸色缓了一下,垂下墨澈眼眸,低头温顺道:“安乐侯府就是一处狼窝,我回去也不过是和野狼搏斗,给自己找不痛快。我没有多余的想法,现在只想按照我娘柳氏的心愿,好好读书科举,将来娶妻生子,将孩子过继给柳家,让柳家也有继承香火之人。”

舒江清见张德誉的想法和他的想法一致,就是把过去的事抛开,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这下更是满意了。只是他依旧眼神淡然,继续试探道:“你可知安乐侯府现在什么情况吗?安乐侯府自从你走失后,再无男孩。你现在就是薛家唯一的男嗣,以前安乐侯可以坐视你被继母冷待,但是这几年安乐侯也私下绕过你继母,找你回去,也是想让你继承安乐侯府的意思。你就不动心?”

张德誉这还是几年来第一次听说安乐侯府的事情。听见薛家就剩他唯一的男嗣,心里便冷笑三声。他爹和后母都不是善人,当年后母想他死,他爹无视,可不想事情变化无常,反而继母没法有子嗣,现在倒是想起他这个倒霉鬼了。

可惜了,他怎么也不会认这样的爹和后母为亲人的。张德誉眼神幽暗:“安乐侯府不过是个狼窝,到处危机四伏,连睡个觉都没法安生。我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况且,”张德誉坐着挺直,语气骄傲霸道,“我若是自己努力,加上丞相的培养指导,往后必有一番青云之路,到那时,安乐侯府对我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舒江清见突然凌厉起来、说着豪言壮志的张德誉,心里先是有些诧异。张德誉刚进来的时候,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让舒江清以为张德誉受了这么多苦难,性情早就磨得没了戾气。没想到,张德誉骨子里还是有着柳家的血气和傲气的。

舒丞相年纪大了,其实还更喜欢有朝气、有锐气的年轻人。不然小小年纪就平和的如老头子,以后哪能打拼出什么事业。

见到张德誉如此志气方刚,舒丞相很是满意。若是张德誉越过越好,舒宁怡可不就能越早还空间的债了吗。舒丞相如此想着,立即拍掌大笑:“你这徒儿我认了。”

张德誉和舒丞相相谈甚欢,等舒丞相见过张德誉与他相似的字迹时,张德誉一脸骄傲又羞涩地问道:“听无痴师傅说,丞相的字还是她教的呢。”

舒丞相:“……”反了天了,这个胡说八道的孽女。

舒宁怡在外头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