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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认徒小宴

作者:熊开心 | 发布时间 | 2016-09-15 | 字数:3034

86认徒小宴

舒宁芙原先就和孝德书院的人提过舒丞相会来,所以也没向外头隐瞒舒丞相已经到了望县的事情。

舒丞相作为三朝元老,学识惊人不说,最重要的就是他现在还是丞相,是皇帝最信任的臣子。如果能得到舒丞相的青睐,以后青云之路得到舒丞相提携,那飞黄腾达简直易如反掌。

不肖几日,求见舒丞相的拜帖就淹没了蜀地知府的门房。可是舒宁芙按照她爹舒江清的意思,拿舟车劳顿、休养几日挡了回去。

不过,舒江清既然有认张德誉为徒弟的意思,自然就打算办一场洗尘宴,舒江清既没打算张扬,也没打算太低调。必是要邀请孝德书院的山长和夫子过来,在他们面前认下张德誉做徒弟,做张德誉最硬的后台。所以就请了知府一家和孝德书院几人过来做个见证即可。

定好了日子,舒江清就派人给舒宁怡说了这事,然后就抓着张德誉几日不放,天天在知府府里调教张德誉,势必让张德誉在洗尘宴上表现良好。

舒宁芙把帖子给了舒江清点的人,然后就把办宴会的事情交待给了管家,让管家仔细筹备后,就撒手不管了。

每日舒江清都让人去折桂巷接张德誉进府,舒宁怡也想念舒江清,就在她爹舒江清教导张德誉的时候,在旁边眼神温柔似水地看着,看得让人心里发毛。

简直有种看丈夫教导儿子的既视感。张德誉眼神幽暗,心里变扭。无痴师傅还说自己和舒丞相没什么,但看这含情脉脉的眼神,早就出卖了她了。

张德誉走神了,舒江清这个千年老狐狸自然看了出来,他也转头看了舒宁怡一眼。他心里自然清楚,这是女儿看父亲的眼神,但是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舒宁怡看他的眼神真是耐人寻味。

舒江清自从和舒宁怡相认以后,感觉老脸都快丢尽了。他赶紧找来舒宁芙,道:“芙儿,你还是带无痴师傅喝茶说事,我这就不留无痴师傅了。”

这赶人的姿态,外人看来,就像是无痴师傅爱慕舒丞相,舒丞相唯恐避着不及。张德誉心里神伤。自从舒丞相来了之后,无痴师傅对他没以前那么疼爱了。

张德誉默默地看书本,别人误以为他在看书,其实他的神思已跑远。

舒宁芙含笑地拉走了舒宁怡,回到屋里,就拿手指头点着舒宁怡的脑门,道:“你这人眼神怎么不悠着点,可别坏了爹的清誉。要是被娘知道了,以为有女人缠着爹,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舒宁怡被舒宁芙提醒了,回想了刚才的情形,心里一颤,哆嗦道:“我娘风采依旧吗?”若是娘知道爹在外头被人缠着了,可不得加马赶过来,狠狠抽她几鞭。她可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和亲娘徐氏相认。

舒宁芙嬉笑。她们娘徐氏性情彪悍,虽然不是母老虎之类的,但是做事的风格总是干净利落,快刀斩乱麻。舒江清为人极好,年轻时候相貌英俊,才学过人,自然引来许多女子争相追逐。当年她娘徐氏对付这些女人,直接一鞭子过去,那手段可真是粗暴过人,绝对是个猛女子一枚。

开的宴席就在一处酒楼里,舒宁芙在这酒楼也投了股,算是半个老板。舒宁芙让管家挑了见非常隐蔽的包房,就请来了孝德书院的山长、花夫子、“屠夫”夫子、西门山和西门水。

山长、花夫子和“屠夫”夫子都是住在孝德书院里,所以都是从书院直接过来的。现在还没开学,西门山还住在西门府,西门水也没考进孝德书院,所以两人都是从西门家过来的。

西门山和西门水是一个到了,毕竟他们是小宴上的晚辈,所以来的比较早。

西门山穿着青色管袍,浑身儒雅,西门水则穿得鲜红一片,给人一种特别喜庆的感觉。

西门水看到张德誉,心里还一阵变扭,只是碍于西门山的威慑,面上才没有露出来,反而学着西门山一样行走如风,飘逸洒脱。

舒宁怡早知西门水的恶毒本性,现在见他又在这装好人,口里不禁小声骂道:“伪君子,小人。”

张德誉坐舒宁怡左手边,听舒宁怡如此大胆,虽然也想跟着舒宁怡骂,但是却也知这是比较重要的宴席,不好和客人争执,只能给师傅舒丞相倒杯热茶,顺便也给舒宁怡倒了一杯,让舒宁怡消消气。

这时候,山长、花夫子和“屠夫”夫子正好进来。见张德誉乖觉地给舒丞相倒茶,山长朗声笑出声,对舒江清拱手道:“丞相相请,真是三生有幸呐。”

“彼此彼此,”舒江清请山长坐在左手边,见人到齐了,便吩咐人上菜,“这都是缘分。我这徒儿生性莽撞,没想到不见几年,到了山长的地儿,反而人温顺了。果然还是孝德书院的风水好呀。”

山长和舒丞相互相客气地说了几句,山长见张德誉似模似样地站在一边,捋了胡须,夸道:“听说丞相要认张德誉为徒,某还没先恭喜丞相得了一骄徒。”

舒江清客气道:“不过本性顽皮,还须在孝德书院多待会儿,多受点孝德书院的熏陶。”

山长见舒丞相给足了孝德书院的面子,心里乐开了花,互相捧起了张德誉,道:“要不是丞相您启蒙了张德誉,让张德誉有了慧志,他也没这个能力上孝德书院呢。”

“客气客气,”舒江清和山长年纪渐大,也不喝酒,就只互相敬了敬茶了事。

舒丞相作为主宾,自然得尽地主之谊,一个一个见过。

花夫子对舒丞相很是崇拜,对舒丞相一直说道张德誉的才能文笔有多好,然后说来说去,归根到底,会自夸起自己出题的实力,惹得“屠夫”夫子几次白眼相待。

“屠夫”夫子面相凶恶,对舒丞相也只是一般,对舒江清的背景没什么好怕或崇拜的,只是淡淡地喝了酒,便和舒丞相过了。

等舒丞相去和西门山、西门水客气的时候,花夫子就转头讽刺起”屠夫“夫子了。花夫子就是见不得“屠夫”夫子这么对自己的偶像,就出言讽刺道:“当时也不知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张德誉是泥腿子、花架子,什么东西都不懂的,现在被打脸了,还是如此高傲,看不起人。现在就是错了,也死不悔改。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夫子的,平日教的学生也是同一类货色。”

“屠夫”夫子生性就和花夫子不对盘,见花夫子撞上来,也不怕事大,直接回绝道:“我当时不过是就事论事,何来对错之分。最后山长提出了更好的方法,让张德誉重新考了一次,我有说过什么吗?别什么事都爱拿着鸡毛当令箭,操心分神的事多了,小心哪一日不小心,将考题泄露了出去,那才叫好看呢。”

花夫子听“屠夫”夫子意有所指不说,还诅咒他出题被泄题,气得两眼发红,就要拍桌而起。

山长看他俩闹得不像话,立即两眼甩了过去,哼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在这里斗什么气,再斗下去,大家都可以回书院了。”

花夫子这才罢了,只是全程都冷冷地看着“屠夫”夫子。“屠夫”夫子不理会花夫子,而是埋怨地看了学生西门山一眼。

当初要不是西门山信誓旦旦地说张德誉考进孝德书院有问题,他也不会豁出去,去动花夫子出题的活。现在穷图匕显,他和花夫子撕破了脸,面上的功夫都没必要做了。这都没什么,只是在山长面前漏了底,以后说话行事都得防着不让山长不高兴,不然他在孝德书院就没前途了。

西门山默默地承受“屠夫”夫子的目光,心里恨毒了西门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货色,要不是西门水把张德誉的事闹了出来,他也不会顺手而为,到了今日这般被动的地步。

西门山隐晦地看了西门水一眼,就吓得西门水神色慌张。西门山看到西门水如此显现情绪,心里更是鄙视,觉得西门水真是废物点心,没用的很。

山长见席上各有各的心思,席面上非常沉闷,干脆就想起要活跃气氛,就和舒丞相提起了舒丞相另一位徒弟,也就是当今的淳王爷。

周淳当年也考进了孝德书院,那时候虽然山长不是山长,但也是孝德书院的一名夫子,还正好教过淳王爷。所以对周淳的学识学问很是欣赏,便对舒丞相夸赞道:“果然还是舒丞相厉害,教的徒弟都是学识过人,文采风流。就说最近淳王爷彻查盐运行贿的事,那手段,可真是干净利落,颇有舒丞相的风范。”

舒丞相见山长提起了周淳,脸上就皱起眉头。

自从舒宁怡当年溺死后,周淳变得越来越行事无忌,他早已不与外人谈他和周淳的龌龊,虽然外人还以为他们是师徒关系,但哪想过,不过是因为当今圣上的原因,他们才勉强保留最后一丝情分,但再多的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