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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相煎何太急
决定好了一起去骑马,我们三人就在街市上租了三匹马,我和齐喑的都是红马,未泽一个人骑的黑马。
还真是处处彰显他黑心的本质。大概只要有心发现,生活处处都是真相吧,对此,我如今总算是深信不疑了。
这么说起来那匹马和他长得还真有几分相像。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未泽依旧面无表情,倒是齐喑挺关心我为何而笑。
“没什么,只是感觉身边每天都带了一座会移动的活体冰山。”
迟疑了两秒,齐喑终于明白了我的笑点在哪里。未泽仍旧是万年不变的面瘫脸。
其实他任何表情,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我和未泽两个人都骑在了马上,只有齐喑一个人,仍然是拉着马缰在地上行走。大概是还没有完全克服内心的恐惧吧。
这不由得又让我联想到,上天是何其的公平,让每一个看似完美的人都略有瑕疵。缺憾何尝不是一种美。
一种让不那么完美的人知道了以后心里会好受一点的美。这样就够了。
很快,我们就到达了一片空旷的地方,齐喑也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克服一下恐高,学一学骑马。
我深吸一口气,浑身上下都变得舒畅,这里的空气还真是清新。
于是我情不自禁的说:“真是自由的味道。”
未泽好像对我的说法颇有微词,他总是这样的,在我发表自己意见的时候,加以诋毁彰显自己的才能。我非常大度的,让他说。
未泽勾了勾嘴角,露出了谜一样的弧度。
“真正的自由,其实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想做的事情可以不做。”
未泽朝我这边看了看,百年难遇一笑的未泽笑起来的样子,还算勉强。
“所以说公主现在还不能称得上是自由,因为不想做的事情有很多,却不得不做。”
一言不合未泽就开始嘲讽我。
这个刀补得我给零分,实在是戳到了我的痛处。
未泽看齐喑一个人牵着马,到处溜达,根本无从下手,就下马手把手的教他骑马,动作要领。以及帮助他克服恐惧。
其实马背上真的不算高。
但未泽如此好心,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我有点难以置信。
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他居心叵测,一定没安好心。
在我看来,这一切不过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难道他也被齐喑的美色迷惑了?
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的时候,我赶紧骑马溜了一圈儿,让秋日凛冽的风将我的脑袋吹的清醒。
后来,不知道是未泽教的好还是齐喑的领悟能力高,总之,没过多久他就上马了,而且骑得好像比我还溜。
这真的是一个恐高患者吗。
突然,前方浩浩荡荡的过来五六个骑着马的人,带头的那个看到齐喑,立马停了下来。
空气凝滞了几分钟。然后带头的那个先开口讲了话。
“王弟,好久不见了,一切可安好啊。”
听起来好像是齐喑的某位王兄,我目测了一下,他的这位王兄,虽然穿着低调奢华有内涵,但论模样相貌,齐喑甩了他何止几条街的距离。
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亲兄弟。我深深地为基因遗传感到折服,世间神秘有趣的事情举不胜举。
过了许久,齐喑才回答他:“承蒙太子关爱,我一切安好。”
原来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太子。
太子倒是豁达的笑笑,接着说:“不知王弟何时学会了骑马,可要兴趣我们一起比试比试。”
既然知道齐喑之前不会骑马,也肯定知道他是刚刚学会的,竟然还要求一起比试,他自己内心应该也觉得是不公平的吧。
齐喑答应了他。
“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在宫外相聚,应当抛去繁文缛节,还像昔日那般只是一对普通的兄弟。”
听起来好像发自内心说真的一样。
齐喑点头朝他笑笑,那种表情,我从未见过,那是一种欣慰的笑。
我作为他们的裁判,找到起点和终点,他们二人的比赛,就此开始。
太子骑得威猛,气势力压群雄,但齐喑丝毫不逊色,今天才刚刚学会,就骑得得心应手。
我跟他们后面一路尾随。
未泽站在原地等候,刚才我问他觉得太子人怎么样,他个面瘫脸竟然没有回答我。
虽然这样的事情时常发生,但我之前没有习惯这种令人尴尬的沉默。
于是我潇洒的甩掉未泽,跟着太子和齐喑扬长而去,狠心的留下未泽一个人,让他寂寞空虚冷去吧。
说实话,太子为了赢,真的是蛮拼的,但他的马大概是受过了长途的奔波,已经筋疲力尽。显然有些跑不动的样子。太子置之不理,拼命的抽着马鞭,他的马一定又累又痛。我看着都心疼。
自己的马,倒是一点都不心疼。
齐喑倒是一路都很稳,不一会儿就将太子的马摔在了后面。
太子十分的不甘心,连表情都变得很努力,一副不管怎么样就是要赢的样子。
他的马体力透支,到了终点就立刻瘫软在地上。
很显然,这场比赛以齐喑的省里告终,但齐喑并无心与他相争,所以输赢在他眼里也一点都不重要。
太子输了比赛,一言不发,连句祝贺齐喑的话都没有,我突然觉得太子就像一个三岁的孩子,随时都可以不认账。
终于他还是起身勉强笑着说:“你赢了,恭喜恭喜。”
齐喑倒是直接给了他一个拥抱。
看得我目瞪口呆。
然后太子牵着马就离开了。
齐喑站在原地看着我笑,好像在炫耀他赢了似的。
我刚才一定是判断失误了,原来齐喑还是比较在意输赢的,从他一脸嘚瑟的表情我就将事情的真相洞察的一干二净。这个家伙,看在他长得好看,我就不跟他计较。
倒是刚才太子走时的表情,即使是现在仍然能够看起来有一些不悦,他一直以来就比较介意齐喑的存在,如今又输了一场比赛,恐怕心里更没有所表现出的那么大方了。
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